gu903();谢相双目赤红地瞪着他,你还装糊涂?!我问你,刑部收到的那些谢氏党的罪证,是不是你搜罗了交上去的?!
谢奕用帕擦了擦刚刚被打的面庞,表情平淡道:原来是这件事,是我做的没错,可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还敢说跟我那又如何?!谢相怒吼道。
他仿佛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儿子一般,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些罪证,谢家要折进去多少人?!你却一口一个那又如何?!
谢奕看了他一眼,随后径直走到一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云雾缭绕的茶水,眸划过一道不耐,心疼什么,左右,这些人都是保不住的。
谢相双目一顿,不可能!
这其可有好些个都很有段,若非谢奕亲自出,他们根本不会被抓到大的把柄。
为什么不可能?谢奕眸光暗了暗,唇角扯出一抹讽笑,父亲以为咱们这位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找不到证据就算了?父亲以为,那锦衣卫仅仅是查各官的作用吗?要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做无生有。
谢相握拳,你的意思是,陛下会不择段造假诬陷?!
谢奕抿唇笑了笑,对此不置可否,如果是假的,那才叫诬陷,可若是真的,只不过将已经被销毁的东西重做一份,那就叫变通。
自从第一次栽跟头开始,他就一直知道这位陛下是位不走寻常路的,最初人人只当他留下荆管彤是为美色所惑,后来又只当他是不忍这样的人才被埋没。
只有谢奕,从那时候起,就看到楚毓那还未暴露的庞大野心。
说句实话,若非楚毓先一步下,他说不定也要将荆管彤收为己用,至于之前的矛盾?这世上只有唯一不可化解的矛盾,那就是利益。
只是可惜,荆管彤站在了楚毓那边。
说实话,他并不讨厌楚毓,但是这世上,只能有一个谢奕。
儿子这样做,不过是化被动为主动,他既想要证据,我就给他,还能落个大义灭亲的名声,这样不好吗?
谢相的思绪忍不住被他带偏,可偏着偏着,他又隐隐觉得这样不对,忽而,他突然明白了过来,双目微惊!
你这样做,将来还会有谁投靠谢家?
如果谢家是这样过河拆桥的人,又有谁还会愿意依附谢家,壮大羽翼?他们不怕将来也落得个和现在这些人的下场吗?
而你将来又有谁会愿意做你的党羽?谢相几乎是压抑着惊怒问出的这句话,因为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谢奕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些许故作出来的疑惑,我为何要有党羽?
谢相心一震!
谢家又为何需要势力?
谢相忍不住后退半步,此时的谢奕,在他眼宛如一个可怕的怪物!
谢奕却丝毫不这样觉得,他喝着已经不烫的茶水,感受着鼻尖萦绕着的馨香,一缕自然的美好沁人心脾。
结党营私,可不是个好臣子应该做的。谢奕淡淡道。
谢相眼前一阵白一阵黑,几乎要支撑不住他的身体而倒下!
谢奕这是要用整个谢家来做他脚下的踏脚石!将他一步步捧上谢相之位!
一个没有党羽且名声极好的孤臣,显然比谢相这个自私的老顽固更适合谢相之位!
而谢奕想要的,想要成为的,是那天下第一人的位置!
他要取代皇帝这个称呼,成为天下人,真正的第一人!
只闻谢奕,不闻皇帝。
才是他想要的目的。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可以牺牲一切。
包括谢家。
谢相颤抖着身体,按着椅子,才没倒下,心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以蛊养人,到底养了个什么样的怪物出来?!
***
二哥,是我带的饭菜不好吃吗?永乐公主看着面前只顾着喝酒的颓废男人。
若非轮廓相似,她几乎要认不出来这是她那个风姿绰约的二哥了。
这双腿残的不是身体,而是他的心。
哈哈,好吃啊!永乐你慢慢吃,别管你二哥
永乐公主微微皱眉,一点动筷的想法都没有了。
你如今这样,又是在惩罚谁?逼宫是谁逼你的吗?父子兄弟相残又是谁逼你的吗?你明明可以和五哥一样
啪!
酒坛被猛地摔碎在地!
一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的男人此时却像个困兽一般怒道:别在我面前提他!
永乐公主沉默了。
良久。
二哥,五哥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这怨气来的没有缘由
可他最后得到皇位了不是吗?慧王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哈哈,我们几个争得你死我活,却全都给他做了嫁衣,你还说,他不欠我的?
哈哈哈哈!你说这好不好笑!
五哥他也不想的,如果有选择,他一定也不想做这个皇帝。永乐公主对楚毓还是基本了解的。
那我们争皇位就是我们想要的吗?!你以为我没想过做个闲云野鹤的逍遥王爷?!可谁又给过我会了?!慧王双目通红,有那么一瞬间,永乐公主几乎以为他要哭了。
母妃整天叮嘱我争气给她当个太后!王妃带着身后的势力对我说会支持我坐上那个位置!外公他们让我在朝堂上努力争取好再给他们两代人的荣耀!
到底有谁问过我的想法了?!我不走他们也要推着我走!慧王又笑了,可结果呢?落难后跑得比谁都快!反正有我这个罪魁祸首顶着,不是吗?
永乐,我告诉你吧,楚毓有这么好的运气,纯粹就是因为他母妃死得早,娘家也没什么势力,否则他是什么下场,还不好说呢!
你来看我,不就是看我会不会死吗?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寻死呢!我要看着,眼睁睁看着,将来楚毓的儿子们又会是什么下场!齐人之福那么美,天道好轮回啊!哈哈哈哈哈
楚毓还不知道,已经有人在替他操心他未来儿子们的事了,他这会儿收到了暗卫的回复。
陈乐心?楚毓挑了挑眉,但也并不意外,还真是她。
想想这宫里,有谁做过这方面倾向的事的,好像也只有她。
只怕是德妃的事气到她了,这才弄了这一出膈应他。
如果他是原主,可能真的会被膈应到,如果他不是原主自然也能让他忐忑不安。
一箭双雕,左右不亏,厉害。
楚毓嘴上说着厉害,面上却在冷笑,朕觉得她可能是太闲了,你觉得呢?
荆管彤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暗卫也一直沉默。
楚毓想了想,让荆管彤过来,跟她说了几句。
***
什么?让本宫去青城山跪九叩请送子观音?!陈乐心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荆管彤笑道:陛下说了,娘娘求子心切,陛下也心生怜惜,恨不能以身替之,可求子一事还是要娘娘亲自去才算诚心,于是陛下只能提前打点好了青城山上的观音庙,只等娘娘去请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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