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安好 第20节(2 / 2)

皇后安好 木木木子头 2478 字 2023-09-22

gu903();皇帝点首:“去吧。”

“奴才告退。”

待范德江出了大殿,皇帝搁下朱笔,后仰倚靠着龙椅上,闭上双目,抬手揉捏睛明穴,对空说道:“朱氏女可有异象?”

“除了异常坚信宁诚伯府三姑娘会成为皇后外,”一粗哑的声音自殿后传来:“每日抄经,并无怪异。”

是吗?皇帝停下揉捏睛明穴:“接着盯,朕不信什么噩梦预兆。”他要知道朱薇岚到底是从何得知他有意李氏安好为后的?这事若不查清,她就只能死在后宫里。

“是”

“还有让钟家和承恩侯府斗起来,”皇帝睁开双目,褪去了平日里的温和,眼神冷冽如刀,深邃不见底。他要看看有了钟家女这出,朱氏女还会不会那么坚信他有意的是李氏安好?

“是”

因着祖母身子不爽,各院就没去宁余堂请安。李安好用完早膳,带上宝鹊特地熬的药膳粥,绕道正院叫上宏哥儿,一齐去陪祖母。

“三姐姐,宏哥的香香球生了一个香香球,”小胖墩蹦蹦跳跳地跟着,右手提着昨日那只元宝荷包,一摇一晃,传出叮叮当当的玉石撞击声。

这肯定是钱氏说的,李安好蹙眉苦笑:“那你今晚回去记得让母亲给你看着荷包,瞧瞧明天会不会再生出一只?”昨日事多,她也忘了跟小家伙解释另一只玉香球的来处,现倒好。

宏哥儿歪着头想了下,便愉快地点头了:“好。”

到宁余堂时,老夫人正躺坐在榻上翻看黄历,见着姐弟两,暗黄了许多的面上终是露了笑:“你们怎么来了?”

“母亲要理家务,宏哥儿右手受了伤,这几日也不用去前院,我怕他扰了母亲的事,便带他来宁余堂让您看着,”李安好示意宝樱将食盒交给江嬷嬷,自己则坐到榻边帮着祖母按压腿。

“祖母,您冷不冷?”宏哥儿脱了鞋,一踮脚一抓拉就极为利落地爬上了榻,挤到老夫人怀里:“宏哥暖和,给你焐焐。”

老夫人抱紧怀里的肉墩子,笑道:“好,宏哥儿给祖母焐焐。”

江嬷嬷将药膳粥稍稍热了下,就端了上来:“老夫人,三姑娘特地吩咐人给您熬的,奴婢闻着挺香,一点药味都没有,您趁热用一些。”

“端来……”

“老夫人,”守门的婆子隔着门帘回禀,语调中带着急切隐含着兴奋:“伯爷说皇上着太医院院判来给你诊脉,还派了御前首领太监范公公带千年人参来探望您。”

原还没什么精神气的老夫人闻言一拗坐直身子,看向安好。李安好立时会意,抱起宏哥儿退到内室的屏风后。同时江嬷嬷让丫鬟赶紧把膳食先撤下去:“老夫人,奴婢给您整理妆容。”

“扶我起来。”

宫里来人,她就算是病得再重,也得有世家大妇的得体。

领着范德江和姜苁灵进了宁余堂,宁诚伯还懵着,神思不甚清醒,一直在自问,他早上除了大哭了一场,还有做什么吗?

“伯爷,要不要再向老夫人禀一声?”范德江笑嘻嘻的,尽量让自个看着极随和。来时遇着小雀儿了,现那位就在屋里,他们贸然进去实在是不妥。

您您您别笑,一笑他这心里就发毛。都冬日里了,宁诚伯后背竟渗出了汗,勉力压着声音,力求语调平稳:“公公放心,来之前我已经派人禀报过母亲了。”

不要怪他无用,实在是宁诚伯府已多年未被这般厚待过,看来还是燕家懂圣心。

“噢噢,那就好,”范德江开始整理衣饰,这让走在边上的姜苁灵都觉出不对了,听说今早圣上龙颜大怒,范公公是御前近身伺候的,不会是被惊着魂了吧?

确定体面了,范德江又抬手摸摸自己这张黑脸。宦官多面白,他这皮子天生就黑,也就当年皇上里外不得宠才挑上他,但愿今日那位主不要以貌取人。

“走走,伯爷您先请。”

宁诚伯推却不得,忐忑地跨出一只脚。

姜苁灵立在原地不动,见宁诚伯跨出步后,范公公连头都没往他这扭一下就跟了上去。他是真想喊一句,给老夫人看病的人在这呢,他们带头往里冲有什么用?

“老夫人今儿早膳用得香吗?”范德江忧心忡忡地说:“姜院判也是太迂腐了点,事急从权……”

当他是死的吗?无奈摇首深叹一声,还是跟了上去。走到范公公身侧,姜苁灵实在是憋不住了:“范公公,等会本官给老夫人诊完脉,也顺便给你搭个脉。”

“咱家没病。”

“不,你有病,”瞎眼病。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地支持!!!!从明天起每日更新时间为晚上8点。

第28章

“嗨,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范德江慢了一脚,眼睁睁地看着姜苁灵大跨步越过自个,气恼得手指其背,“你,”算了。

正屋门就在眼跟前了,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诊病的计较。

也谢他提醒了,一会给老夫人诊完,正好给那位主也搭个平安脉。回去他也能借着事,在皇上那讨份好。

走至正屋门口,宁诚伯回头看了一眼,干巴巴地笑着挨近门帘:“母亲,范公公和姜院判到了。”

音落,只隔了一息,厚厚的门帘从里被撩起,江嬷嬷屈膝行礼:“伯爷,老夫人请范公公和姜院判入内。”

不待宁诚伯出声,范德江就习惯性地哈腰点头:“扰了老夫人的清静了。”他可不是个会仗着皇上龙威摆谱的宦官。亲和,要保持亲和。

这……姜苁灵回忆范公公去太医院传圣上口谕叫他出诊的时的情境,那眼是长在头顶上,下巴都快扬上天了。再对比眼前,心中微动,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诚惶诚恐的宁诚伯,这趟出诊有点意思。

只他仅是个大夫,有些事看在眼里,心里有底就成,勿要深想,还要紧记把嘴闭紧。

堂屋里,仪容得体的老夫人正端坐在六棱檀木桌旁等着,见一面黑无须手抱拂尘的公公入内,立马站起身迎上前去:“老身……”

“哎呦,老夫人您坐着您坐着,”范德江三步并两步地跑上前,搀扶老人家,托着人家手臂了才觉自己有点过,舌头一转:“您身子抱恙,勿用相迎,”将人送至主位坐下,“伯爷至孝,皇上深有感之,联想当年圣祖立旗建国,各位英豪抛头颅洒热血……”

都提到圣祖了,老夫人哪敢再坐,眼中有泪,不管这话是不是圣上说的,她已晓伯府的这一步棋是走对了。抽出掖在袖子里的帕子,摁压眼角。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