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太宰治面露恶心。
别开这种玩笑,真是令人不适。
确实,我就算和一个伪善医生聊天,都不会和旁边这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黑泥聊天。谷咕冷笑。
被点破本质的森鸥外也不生气,他只是越发感觉自己捡到宝了。
他选择性遗忘了之前为了避免麻烦,想要丢掉谷咕的做法。
我知道你们都是口是心非,不愿意承认而已。现在你们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相处。
口是心非,一家人,好好相处。
谷咕差点就吐了出来。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绝对不会和他好好相处!x2
话音一落,两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竟然是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谷咕:他刚刚说话了吗?没有。和这种黑泥一样的人有同样的思维,突然就让他来了一点兴趣。
太宰治:哇,刚刚发生了一件很恶心的事情,需要洗脑。
森鸥外对两人的争锋相对视而不见。
谷咕这不是和太宰治相处的很好吗?哪里有吵架?
来,先喝药,这样身体很快就会好。好了以后就能好好压榨啊不,好好调教。
森鸥外想到这,对着谷咕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
谷咕仿佛丝毫不觉,他接过森鸥外递过来的汤药。看着手里黑乎乎,还冒着某种特殊气味的药,沉默了一瞬。
他顿了几秒,端起药,眼睛一闭,一口喝完了它。
太宰治在一旁看得直咂舌。
狠还是森鸥外狠。
看谷咕平复好心情,森鸥外就准备开始说正事。
他斟酌了一下语句,开口道:谷君,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很大的问题。
嗯?
见谷咕上钩,森鸥外隐秘笑了笑。
他长叹一口气,脸上不经意间露出愁苦。
就是是诶,没什么事,这些事都不是你们这些小孩该管的事情。森鸥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在森鸥外说出这句话后,空气突然陷入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森鸥外感觉有些不妙,因为没有人来接他的话。
他非常自然的转头看向旁边的人,发现他们在各干各的事。
谷咕在研究他手腕上的手链,太宰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本书在看。
所以你们刚刚是没有听他说话吗?
感受到森鸥外带着谴责的目光,谷咕仿佛如梦初醒,他眼带歉意:啊,不好意思,刚刚研究手链太过出神,没有注意森医生你说了什么,要不,你再说一遍?
对啊,森先生你刚刚说的话我也没有听见,要不再说一遍?太宰治帮腔道。
森鸥外:他就不信你们是真的没听见。
但是为了接下来的剧情发展,森鸥外决定单刀直入。
简单来说就是诊所没钱了。需要你们来想办法。
谷咕愣住,回过神,微瞥一眼太宰治,见他没有动作后,放下心来。
他微微低头,略带不舍的看了一眼手腕上微旧的银色手链。
也不是没有办法。谷咕艰涩开口。
森鸥外自然是注意到谷咕的动作,他眼里闪过一抹深思。
果然这个手链还是有问题。
他思绪一转,面上带着愧疚:这是大人的事情,不需要你们
不,既然马上要住在这里,就要做出些贡献。谷咕打断森鸥外的话,语气坚决。
还是不
就要。
没想到的是,太宰治这个时候开口了:森先生你就别推辞了,既然他这么诚恳,那就不阻拦他了,放手让他做。
谷咕一噎,他来就他来吧。
先把这串手链卖了。
森鸥外接过手链,仔细辨认了一下。他有些怀疑,这串手链一看就是很廉价,预估送人可能都没有人要。
我知道这串手链看起来很廉价,但是谷咕顿了一下。
森鸥外眼露期待。但是后面是不是会接着什么重要的消息,比如这串手链是什么宝库的钥匙什么的。
谷咕眼神坚定,仿佛下定了决心。
森鸥外有些期待。
但是这串手链确实是很廉价。谷咕慢悠悠的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森鸥外:
太宰治:
森鸥外感觉前途无望,所以这串手链的用处在哪里?你告诉他用处在哪里?
这串手链虽然便宜,但是却是我哥哥留给我的遗物,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既然这样,那我就更不能要。
谷咕把手链再次往前送了送,他的样子甚至让森鸥外想起了那些在步行街上发放传单的打工仔。
先拿去卖吧,我估计了一下,这串手链就值十日元。
谷咕的这句话这句话无异于重磅炸弹。
多少钱?
十日元?
森鸥外懵了,他刚刚没有听错吧。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用这十日元给你带回很多的钱。
森鸥外整理好面部表情,有些尴尬地提示道:这是十日元,不是很多,就
森鸥外的未尽之言谷咕都知道。
既然想试探,那就顺着他的思路走下去:我知道十日元不多,但是这它的用处还是有很多的。比如能步行去硬币上面的地方去看看,还能丢许愿池,还能拜神,甚至还能赚一大笔钱。
可是
我也想出力。
森鸥外叹息一声:既然这样,谷君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就好。
谷咕露出一抹微笑,如久不放晴的天空出现的太阳。好像脱离了被救起来时的阴霾,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森鸥外拍了下谷咕的肩膀,就离开了这里。
等森鸥外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后,太宰治松懈下来,带着些许恶意说道:亲爱的谷君,你的奉献精神真是太~伟大了,不愧是一位敬老爱幼的新世纪好少年。
嗯?羡慕?你也可以,我相信你只要努力就可以。谷咕真诚提议道。
太宰治看到谷咕脸上的笑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虚假,还很恶心。就连他眼里的真诚都只是漂浮在表面,不达眼底,毫不掩饰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