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贺礼恬不知耻。
“...”
不等宋宜反应,贺礼径自跳了上去,八爪鱼一样挂在宋宜身上,两条腿紧紧夹着宋宜的腰。
“你干嘛!”宋宜被他这番举动吓蒙了,动也不敢动,“公主抱公主抱你没听清吗!”
贺礼问道:“我是公主吗?”
“我是你爹!”
贺礼脸上笑意骤僵,片刻后又笑问,“那你是王子吗?也许你可以是骑士?”
“你...”
“哇哦!”徐珂那几个女生几乎忍不住喊了出来。
“好基呀!!!”
“贺礼好会!好会!!”
“不行不行!齁甜!我死了我死了!”
宋宜一阵脸红,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
戚勉越看越兴奋,激动地在俞斋腿上拍来拍去。
他终于体会到那群女生的快乐了,虽然宋宜铁直,但是他长得基呀!
俞斋闷哼一声,握住他作乱的手,冰冰凉凉的,放在手心暖一暖。
俞斋看向戚勉,戚勉却看着贺礼。
俞斋皱眉,别人家的就那么好看?
宋宜含泪开了新一轮,抽到了个女生,套出了她喜欢的男生后,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身侧的俞斋起身把那三杯酒放回桌上,顺便在转盘靠着戚勉的方向丢了点东西,似乎将那颗小珠子慢慢引了过来。
灯光晦暗处,俞斋嘴角微抿,银边的眼镜反射出一丝暗色。
戚勉隐隐有预感,这一轮一定是他。
“卧槽!”
“草了草了!”
耳边传来俞斋的笑哼,戚勉心里咯噔一声。
“到你了,勉勉。”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徐珂永远冲锋在吃瓜第一线。
戚勉终于舍得看了眼俞斋,俞斋闷闷看向他,指尖蹭了蹭他的手心,痒痒的,暖乎乎的。
戚勉咂咂嘴,怎么有人会这么好看,“...那,那就大冒险?”
话落,俞斋眼眸微眯,又暗了暗。
大冒险大冒险大冒险!
徐珂心里一排马赛克飘过,默念一百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依旧难以掩役脸上过度兴奋的表情,“咳咳咳...那啥,咱们就玩个简单的啊。”
“如果,把你跟俞斋关在一个房间里三天三夜,”徐珂害羞地捂住脸,“你俩会干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艹!得劲!”
“草了草了!徐珂你牛逼啊,这能播吗?!”
“求求了,生动一点!”
“村里来的,没见过世面,可以现场吗?”
戚勉脸杠红,他想过最大尺度的也就是亲一亲抱一抱。
现在这样...怎么回啊?
戚勉看了眼俞斋,“...我要不,选,选真心话吧?”
“宝宝,”俞斋挑眉,“不可以违规。”
“草了草了!”
“他喊的啥?宝宝还是宝宝?”
“戚勉不姓宝吧?”
见戚勉遭不住了,俞斋终于起身,拉过满脸通红的戚勉走出角落,轻轻飘落下一句话。
“不可以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铁汁们明天去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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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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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
戚勉早上腰疼的起不来,但好在浑身清爽,被子也是干净的。
“俞斋...”
声音也是沙哑的,嗓子痛的几乎说不清话。
片刻后,匆忙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戚勉挣扎着从被窝里钻出来,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被子挡住了下半身的风光。
戚勉头发松散着披在肩头,脖颈处,肩胛里,锁骨里里外外全是青青紫紫的於痕,在细嫩的皮肤上显得异常耀眼。
俞斋匆忙别过脸,不去看他。
“...疼。”
戚勉‘咳咳’两声,声音又细又软,眼角又红又艳,瘫坐在被窝里,不舒服地看向俞斋。
俞斋眼神略暗,垂眸看了眼肿起来的小山包,只好避过戚勉委屈的眼神,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自己就抱一抱,不要有其他的心思。
干脆伸手打算把戚勉连人带被子抱起来去吃饭。
‘嘭’的一声。
软乎乎的枕头砸在了俞斋身上,戚勉气鼓鼓地看着一脸茫然地俞斋,掀开被子指着自己的腰,被俞斋掐的泛青,又看了眼俞斋的下身,脸羞的通红,“我的腰要断啦!”
俞斋下意识眯起眼,戚勉又在勾引他。
然后俞斋听着戚勉的声音越来越低,脸红的像筛糠,“...都说了不要不要,你还一直...”
俞斋哑声,渴望从戚勉嘴里听到那些污秽话,“一直什么?”
就一直捅他啊,掐他,还咬他,装什么清白!
戚勉恼他一眼。
戚勉那几天几乎缓不过来,俞斋尝到甜头,白天不着家,晚上狼一样追着他要。
寒假35天,戚勉真怕自己死在床上。
也不一定是床上。
可能是沙发,也可能是厨房的流理台。
俞斋,一个不怕精尽人亡的男人。
为了避免自己早年残疾,戚勉昼夜不分的学习,以学习为借口,顺带给自己报了个钢琴培训班,早出晚归,打消了某人张口闭口就要的习惯。
“请位老师来家里教吧?”俞斋把戚勉堵在洗手池边,不怀好意地理着戚勉刚刚穿好的外套,“你这样太累了。”
戚勉垂眸,打掉俞斋不安分的手,冷哼一声,戳穿他的企图,“我在家才累吧?”
“再说了,老师来家里干嘛?看你干我?”
俞斋闷闷的不说话,又重新揽上戚勉的腰,轻轻给戚勉揉着,他也知道自己下手没轻没重,每次做完戚勉腰上都会淤青一大片。
可这事,他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啊。
戚勉不哭不闹还好,偏偏他就是个爱哭爱闹的,一哭眼睛就红,眼睛红红的,就勾的俞斋不能自己。
人都是有征服欲的好吧。
俞斋拗不过戚勉,只好照常把他送到培训班。
班里大多都是女生,跟戚勉搭了两次话,见他兴致不高,也没怎么说过。
戚勉自己坐在靠窗的角落处,细细看着五线谱,开始自己琢磨起来。
戚勉在钢琴上很有天赋,即便是三四年没有再碰过,好歹他妈妈在的那几年教他的底子还在。
戚勉妈妈覃竹曾经是国内很有名钢琴演奏家,甚至在上课的时候,老师也多次用他妈妈的例子来教导大家好好学,说戚勉的风格和覃老师特别像,进步非常快。
戚勉思绪渐渐飘到了远方。
直到有人轻轻敲了敲玻璃窗,戚勉抬头,那男人背着光,尽管很陌生,但戚勉还是认出了他。
是俞风。
“方便出来吗?”男人默声说。
戚勉下意识想给俞斋打个电话,手机拿出来那一刻,他想,俞斋应该是不太愿意见到俞风的。
最后还是还宋宜串通,简单给俞斋报了个平安。
【小草莓:哥哥,我跟宋宜约好去买点资料,你不用接我啦!】
车里没有一丝烟味,混着淡淡的冷香,却不是俞斋的味道,刺激的戚勉打了个喷嚏。
太闷了。
戚勉想,还好俞斋没有过来。
“想喝什么?”
俞风侧眸看了眼戚勉,仔细打量着,他上次在办公室的时候没有仔细看。
鼻梁高翘,睫毛很长,眼睛也很好看,确实是个难得的娃娃。
难怪俞斋会稀罕成那副样子,宁可再一次跟他断绝关系,甚至放弃俞家的股份。
俞风拧眉,这可不是好事。
戚勉擦了擦鼻尖,试图将那股难闻的冷香抹掉,“没有。”
“您有话就说,说完我就走。”
“好。”
俞风一向不喜欢跟小辈们计较,看见戚勉也这么直爽,干脆直接开门见山,“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想让我离开俞斋?”戚勉轻嗤一声,“那你知道俞斋离开我会死吗?”
俞风一梗,显然没想到戚勉会这么直接。
“你太自私。”俞风不遑多让,“你知道俞斋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吗?”
俞风冷笑,几乎笃定的语气,“他没跟你提过家里的事吧?”
戚勉一愣。
“那我告诉你。”
“俞斋十岁的时候,发现我出轨了。”
戚勉惊讶的看着他,很快那股讶异就被心里的怒火压住。
俞风脸色淡然,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任何愧疚感,没有任何不安,似乎这事情不是他做的。
他从头到尾都像个局外人。
俞风看着他的表情,笑了。
还是太年轻。
“那时候公司不稳定,我压力很大,郑美兰不解风情,所以我背着郑美兰和现任的夫人偷情,被俞斋歪打正着地撞见,那年他十岁。”俞风想起那个时候的俞斋,面上一片冷酷,“他的反应和你一样,冲上来对我又撕又咬,男娃娃吃点苦又怎么了?”
“那次他骨折进了医院。”俞风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膝盖上的笔记本,“我记得我好像手下留情了。”
男孩子嘛,吃点苦又怎么了?
我记得我好像手下留情了。
戚勉听得心口一疼,连绵的痛意蔓延到全身。
俞斋那么骄傲一个人,他怎么可以这么随意的把这些话说出来!
“哦,对了,你跟他上过床吗?”俞风问,“那你应该知道他右边的背上有块烧伤,是他十五岁的时候,去他妹妹家闹事,被我一脚踹在了燃木壁炉上,你知道壁炉的温度有多高吗?”
俞风一字一字的往戚勉心上戳。
“十五岁,太不听话了。”俞风感叹着,“不过你也可能不知道,听说郑美兰带他去做了疤后修复。”
你知道燃木壁炉的温度有多高吗?
戚勉失神片刻,攥紧了拳头,心揪的一阵一阵的,努力把眼泪往回收。
他不知道俞斋身上有烧伤,俞斋从来都是正面对着戚勉,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他也会把戚勉抱的紧紧的。
他好像想起来了,俞斋从来没穿过短袖。
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戚勉咬紧舌尖,刺激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听完。
俞风轻笑,“他从小就想打败我,所以他必须有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你知道他习惯性失眠么?”俞风说着,似乎越发觉得俞斋像他,“最狠的时候,一天只睡两个小时。”
“够努力吧。”
“活下来已经够难了,还要比别人更努力。”
“偏偏遇到了你。”
戚勉的防线被俞风几句话轻松击垮。
俞风看向戚勉身侧的车窗,欣赏着戚勉痛不欲生的表情,眸子里流露着精光,“他这么努力又有什么用呢,只要跟你在一起,他只会是个废物。”
“戚勉,俞斋如果毁了,90%是你的功劳。”
“戚勉,我知道你背着俞斋报名了省里的钢琴晋级赛,”俞风开了车窗,点燃一支烟,烟雾随着风飘到戚勉眼睛里,眯红了眼。
“我可以帮你进到决赛,拿到加拿大皇家音乐学院唯一的录取名额。”
“离开俞斋,怎么样?”
“我不强迫你,除非你想毁了他。”
戚勉抬头,狠狠瞪着俞风。他红着眼眶,硬是不让眼泪掉下来。
俞斋那么好一个人,怎么到了俞风嘴里,就那么不堪呢。
他好不容易把死气沉沉地俞斋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好不容易闯进了俞斋的生活,好不容易让俞斋习惯了自己的额存在,有了喜怒哀乐,凭什么他一句话,俞斋就要被打回原形。
如果硬生生地把两个人割裂,俞斋会不会死啊。
他生怕俞斋再走回头路,再过回一个人的日子,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逼俞斋做回俞斋呢?
恨意在心中疯狂滋长,他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恨到想用刀把他刺的千疮百孔,血肉模糊,戳的他没有一寸好皮肤。
作者有话要说:猝不及防一把刀《$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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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赌
俞风把手机递给戚勉,眉头略拧,“这是斯坦福的offer,俞斋因为你,推掉了。”
“因为你,他平庸。”
“所以要怎么选,你知道了吗?”
口腔里弥漫着腥重的血沫,戚勉几乎不敢看那张照片,猛地冲下车。
戚勉扶着墙,胃里却是一阵的翻江倒海。
迈巴赫扬长而去,戚勉蹲在路边,埋头在膝盖里,大声哭了起来。
俞斋有事情,哪怕是满肚子的委屈,也从来不告诉他。
他从来没想过让俞斋放弃自己的生活,可事实就是这样,他好像只会拖俞斋的后腿。
戚勉急于寻求安慰,眼睛通红地想在人群里寻找可以寄托感情的人,可满大街的人却只会走走停停地看着他,他像一个融不进去的异类。
如果,爸妈还在,那该多好?
不知不觉间,戚勉走到了郑美兰的新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郑美兰正坐在病床上,织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
看见戚勉来了,郑美兰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招呼他过来自己跟前坐。
“小俞昨天来啦,”郑美兰眯眼,笑着给他剥了个橙子。
小俞昨天说,戚勉最喜欢自己送给他的橙子,郑美兰也记在心里,“勉勉昨天怎么没跟着过来?”
“快来试试!”
说着,就把床上的羊毛衫往戚勉身上对比着,“这几天天冷,小俞催着我给你做件羊毛衫,你先穿俞斋的,阿姨年纪大了,做的慢,不过也快好啦。”
“等入冬了,阿姨给你做棉裤穿。”
戚勉摸着那件开衫,熟悉的触感。
低头一瞬间,红了眼睛,俞斋的那几件衣服,原来都是阿姨做的啊。
阿姨手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