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12节(1 / 2)

戌时末,国公府的后门吱呀一声打开然后迅速关上,沈柏亦步亦趋的跟在顾恒舟身后,进了最东边的荆滕院。

刚进屋,顾三顾四便提了热水进来,顾三对沈柏的敌意很深,只是出于礼教没直接把沈柏赶出去,冷着脸提醒:“沈少爷,世子要沐浴了,客房就在旁边,请随我过去。”

热水还很烫,腾腾的往上飘着热气,出营之前顾恒舟才刚被周德山狠狠抽了一顿,哪受得了这个,沈柏连忙开口:“顾兄身上有伤,沐浴的水不能太烫,顾四你去打点冷水,再找点外伤药过来。”

沈柏的语气太过自然,顾四下意识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发觉不对,扭头紧张的看着顾恒舟:“世子,你受伤了?是谁伤的你?”

顾恒舟横了沈柏一眼,刚想说没事,顾淮谨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行远,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顾恒舟眼神一凛,揪住沈柏的衣领把人摁进木桶。

第40章暂时不考虑婚事

沈柏水性不错,但因为毫无防备,被摁进桶里以后呛得不轻,本能的要挣扎,顾恒舟托着她的脑袋让她喘了口气,冷声命令:“不想被丢出去就安分点!”

话落,顾淮谨跨进屋来,顾恒舟重新把沈柏按进水里,若无其事的收回手面向顾淮谨,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声:“二叔。”

顾淮谨沉沉应了一声,上下打量顾恒舟:“宵禁时间早就过了,你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顾淮谨在吏部任职,把昭陵的律法条文背得比谁都熟,顾恒舟性子冷淡,平日不是在校尉营就是在太学院,从没这么晚回来过,顾淮谨觉得反常,自然要过来看看。

顾淮谨是文官,顾恒舟越长大和顾淮谨的关系越生疏,这两年更是和周德山更亲近些,今晚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顾恒舟直接一句话带过:“回城的时候出了点事,耽搁了。”

这话听着委实有点冷漠,顾淮谨气闷,正想好好跟顾恒舟谈谈,顾恒舟余光看见桶里冒了一串泡上来,心头一紧,抢先道:“二叔,抱歉这么晚惊扰大家,不会有下次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顾恒舟头一回这么积极的认错,顾淮谨被打了个岔,一时忘了刚刚想说什么,见时辰确实晚了,起身准备离开,顾恒舟立刻命令:“顾三,送二叔回去。”

顾三上前想送顾淮谨回自己院子,顾淮谨回过神来,扭头看着顾恒舟说:“对了,今日下了朝,沈太傅来了国公府一趟。”

顾恒舟意外:“沈太傅来国公府有何贵干?”

顾淮谨望进顾恒舟眼底,说:“也没什么,送了点请明前茶过来,说是之前教子无方,不小心冲撞了你,让你不要介意。”

顾恒舟不喜欢喝茶,这茶分明是沈太傅专门送个顾淮谨的。

顾恒舟抿唇不言,顾淮谨继续道:“行远,你母亲走得早,父亲又常年驻守边关,二叔不能眼看着你走歪路,这次的事我可以不修书告诉你父亲,但若从校尉营受训完出来,沈家少爷还这么离经叛道,二叔绝不能坐视不管!”

顾淮谨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带了些许狠意,顾恒舟神色微凛,冷声说:“我自会处理好此事,不劳二叔插手。”

顾淮谨习惯了顾恒舟冷淡的性子,表明态度以后又放软语气,说:“行远,我知道你向来很有主见,沈家少爷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明年就要赶赴灵州上任,身边总要有个人陪着才行,下月初是你二婶生辰,有几家适龄的姑娘都会来参加,你跟周校尉告个假,正好回来看看。”

顾恒舟垂眸,眉目冷冽:“二叔,我说过了,暂时不会考虑婚事。”

顾淮谨一听这话就来气,拔高声音:“顾恒舟,你都十九了,不是九岁小孩儿,你自己不想考虑,也不为你父亲考虑?他膝下可只有你一个孩子!”

顾恒舟无动于衷,像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无妨,就算我不娶妻,顾家的香火也有二叔一脉续上。”

顾淮谨暴怒:“顾恒舟!”

顾恒舟眼眸冷淡,转身开始脱衣服:“时辰不早了,二叔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顾三上前把顾淮谨往屋外请,顾恒舟低头,看见一头在水中散开的头发,眼眸微缩。

第41章衣服散了

等顾淮谨出了院子,顾恒舟立刻把沈柏从水里捞出来,人已经憋晕过去,浑身软绵绵的直往下滑。

顾恒舟捞着她的腰拍了两下她的背,沈柏吐出几口水,咳嗽两声恢复意识,本能的紧紧抱住顾恒舟大口大口呼吸,嘴上还不消停:“我的娘诶,差点憋死小爷了!”

她浑身都是湿的,冒着热气,头发水草一样黏在脸上,腰肢却极绵软,顾恒舟的衣服也被打湿大半,悬着的心稳稳落地,顾恒舟收回手恢复冷漠命令:“松手!”

沈柏刚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哪里肯这么轻易就撒手,抱着顾恒舟一个劲往他身上蹭:“顾兄,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谋杀我啊,我死是小,沈老头找你麻烦是大,万一再挑起文武官之间的骂战,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顾恒舟太阳穴跳了跳,伸手揪住沈柏的衣领迫使她抬起头来,瞳孔却不受控制的颤了颤。

沈柏穿的阿柴的衣服,阿柴比她高了大半个头,衣服穿在她身上本就宽大,泡了水再这么一折腾,衣服更是松松垮垮。

顾恒舟只揪住了沈柏的半边衣领,这么一扯,领口开了不少,纤细的脖颈、白皙光嫩的锁骨和小片泛着水光的肌理毫无征兆的撞进顾恒舟眼帘,沈柏的脸还被湿哒哒的头发挡着,顾恒舟莫名觉得喉咙有点发紧。

顾恒舟半天没说话,沈柏感觉不大对劲,三两下拨开头发,意外发现顾恒舟神色晦暗的盯着自己胸口,疑惑的低头,沈柏差点没尖叫出声。

衣服什么时候散开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在沈柏上一世见过不少大场面,她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沈柏现在才十四,不知是不是前两年就开始用裹胸的缘故,胸口一直很平,没有太大的变化,这会儿领口虽然开了不少,实则并没有暴露什么。

若是突然揪住衣领反倒会显得大惊小怪引起顾恒舟的怀疑,还不如坦坦荡荡一些。

打定主意,沈柏抬起右手,直接把衣领从右肩拉下,露出小半边圆润的肩头,然后十分做作的冲顾恒舟抛了个媚眼:“顾兄,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

一脸的黑灰正顺着水往下淌,沈柏还抽疯似的不停眨眼睛,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在顾恒舟身上,顾恒舟松开沈柏,面无表情的后退两步:“顾四,把他给我扔出去!”

沈柏只来得及拉好衣领,便被顾四抓着裤腰丢进客房。

不过顾恒舟没让顾三顾四苛待沈柏,不仅送了热水和干净衣服沐浴,还送了夜宵来,沈柏吃完打了个饱嗝儿,吹了灯躺到床上,听见顾三顾四走出院子,立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跑过去敲顾恒舟的门。

顾恒舟以为是顾三顾四又回来了,直接应声:“门没锁,进来。”

沈柏推门而入,顾恒舟只穿着一身单薄的中衣中裤坐在床边,中衣半解,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膛,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瓷瓶,明显正准备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