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应舒涣是他的小老板,纪沅是他小老板娘,小王表示,不敢说话。
纪沅听他撒娇,心软的一塌糊涂。
不由自主的想道,他肯定很怕吧,那么黑,摔下去的时候又痛。
于是,他愈发自责起来,丝毫没察觉应舒涣摔不摔都跟他没关系的事实。
“不会有事的。”纪沅生硬的安慰了一下,他有点不太擅长安慰人:“救护车马上来了。”
应舒涣惆怅道:“摔下去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纪沅:“……不会的。”
应舒涣眼眶通红,现场演技大赏:“当时就想,下午你走的时候,都没好好跟你说上一句话,我就这么死了,多不值得。”
纪沅的心就像被石头堵住了一样难受,被应舒涣卓越的演技蒙蔽了双眼,心酸道:“现在不是见到我了吗……”
应舒涣得寸进尺的把额头抵在纪沅的肩膀上,纪沅竟然没躲开!
应舒涣略微惊讶了一下,心想不得了啊,早知道摔一次有这么多好处,我上个礼拜就去跳楼了!
只可惜,他还没有享受纪沅的温柔多久,救护车就来了。
纪沅扶着他:“能走吗?我背你。”
应舒涣心想要老婆背多丢人!我才不干!
但表面依旧柔弱:“不用,你扶着我就行,我可以一只脚跳过去。”
纪沅又好气又好笑,双手稳稳地扶住他,两人走在山间曲折的小路上。
应舒涣蹦跶几下,有感而发:“我怎么觉得这个场景在哪里见过?”
就像梦里出现过一样,应舒涣不像是演的,因为他的双眼都充斥着疑惑。
只是脑海中的片段实在是太模糊了,就记得也是他和纪沅,不过,受伤的换成了纪沅,还是重伤难行的那种,他背着他,两人的血和雨都混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血水还是雨水,也分不清他的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好像隔着上百年的时光,听到了自己心里的祷告:不要死……求你了……一定不要死……
应舒涣擦了把脸擦发现自己哭了,纪沅以为他被疼哭了,一面觉得应舒涣娇气,一面又担心他真的很疼。
上车的时候,纪沅问医生要了双氧水,先给应舒涣把表面的伤口清理一下。
应舒涣还穿着古装,小王上车前给他递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纪沅见他的上衣都穿不上了,就让应舒涣先把衣服换好。
应舒涣也没扭捏,在纪沅的帮助下艰难的脱了古装外套,扯得伤口又流血了。
纪沅把他外衣拿在手上,看到了应舒涣脖子上悬挂着一根红绳,红绳上面坠着半块玉,纪沅在看到的一瞬间,如同被苍雷灌体,愣在原地。
应舒涣脖子上挂着的半块玉……那是他的玉!他要找的那半块玉!
纪沅握住了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这块玉挺好看的,哪儿来的?”
应舒涣随意道:“爷爷给我的,怎么了?你喜欢啊,那送你了。”
纪沅又愣了一下,再看向玉的时候,心却忽然被悬挂起来。
刚才一晃眼,觉得像自己的玉,如今看来,只是像而已,细微之处还是有些不同的……
纪沅越看越眼熟,心惊的厉害,砰砰直跳:不,不是同一块玉,应舒涣的这块玉……简直就像是另一半……
第70章绯闻!
一时间,纪沅心情复杂,百感交集。
他握着应舒涣脖子上的玉,摩挲了两下,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不正常了,恐怕应舒涣已经察觉到了奇怪。
果不其然,他抬头的时候,看到应舒涣的双眼,疑惑地看着他。
是的,普通人就算是看到一件喜欢的东西,露出的也不是这样的神情。
那一瞬间,应舒涣在纪沅的脸上捕捉到了许多的情绪,欣喜、悲伤、疑惑、震惊。
为什么?因为这块玉吗?
可是,这块玉有什么特殊的?
他只记得,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把玉给他戴上了,他说这是他的东西,他要戴着一辈子,哪怕是死都不能丢掉。
小小年纪的应舒涣把这事儿记得很牢。
而且,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让他对半块碎玉有着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他一直戴着,藏在衣服里,偶尔露出一段红绳,粉丝还效仿过他,也跟着戴红绳。
如果遇到节目需要,要求他摘掉玉佩,也是由经纪人小王保管着。
只是,纪沅看起来不想多问。
他失态的神情只是一刹那,很快,他就恢复如初,放下了手中的玉佩,转而捏了一下应舒涣的腿:“还疼吗?”
应舒涣这才记得“腿疼”,连忙“哎哎”的叫唤了两声,撒娇道:“痛的,痛的……”
事到如今,纪沅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他在装病,只是,他不想拆穿应舒涣,垂着头,露出洁白的后颈,藏住了自己脸上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