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那是陆清则在褪下衣服的声音,宁倦的气息陡然沉了下去,说不出的兴奋刺激着感官,让他嗓音微哑:“怀雪,你在做什么?给我看看好不好?”
陆清则没搭理他。
即使宁倦眼上蒙着黑布,看不见他,衣服脱到一半,陆清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再下手。
况且寒冬腊月的,就算屋里烧着地龙,他也怕冷。
只是到了这一步后,陆清则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宁倦意识到了陆清则的为难,觉得他实在是可爱极了,禁不住闷闷地笑了声,胸膛轻微震动:“怀雪,要不要我来教你该怎么做?”
陆清则拧了拧眉,感觉自己像是被嘲讽了。
他是来教训宁倦的,宁倦这么从容自如地躺着,他还教训什么?
不等宁倦再开口,他伸手解开了宁倦的衣带,俯下身,若即若离地在他唇边亲了下。
那一下跟小猫挠痒痒似的,落不到实处,宁倦偏头想要捕捉他唇瓣,陆清则却旋即抽身离开,手指抚过那张英俊的面容,慢慢滑过他的喉结,胸膛,腰身……
最后停留的位置让宁倦喉结都绷紧了。
陆清则俯下身,在他喉结上亲了一下,往日里清润的嗓音压低了些,微含冷意:“我需要你来教么?”
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下来,拂过宁倦的脸颊,因为看不见东西,其余感官便被放大了无数倍。
身上人馥郁的梅香,长发不经意扫过唇边的琐碎细痒,都清晰地传递而来。
宁倦闷哼了声,好似被投进了火笼之中,浑身炙热滚烫,近在咫尺的梅香成了另一种催发情绪的药。
他张嘴咬住陆清则落下的长发,抿了抿,嗓音低沉,语气还算平静:“怀雪,解开锁链。”
不然他可是会发疯的。
陆清则不满他的语气,松开手,往后蹭了下。
宁倦的呼吸顿时便乱了。
陆清则有些不好意思,强作镇定,逗小狗似的,轻搔他的下颌:“果果,知错了吗?”
陆清则很久没有叫过宁倦的乳名了。
认清对陆清则对心意后,他就不喜欢被这么称呼了,每被叫一声,就代表着陆清则仍然将他当作孩子在看待。
但在这样的场景里,这声含着戏谑的昵称便变了味。
他呼吸炙烫,丢掉了方才的优游自如,想也不想就认错:“我知错了。”
这就认错了?陆清则不悦道:“陛下,我看你好像很没有诚意。”
他不紧不慢地又蹭了下宁倦,担心把他坐坏了,并不敢太用力,但对宁倦而言,这样的善意关切反倒成了另一种折磨。
他浑身绷紧,双手下意识地挣了挣。
黄金锁链一阵清脆的响,躺在床上的皇帝陛下没能挣开。
身上的人的滋味宁倦很清楚。
但他现在看得见、碰得到,却吃不着。
这种感觉弄得他躁动不安,只好可怜地认错:“我真的知错了,怀雪,不放开我,也让我看看你好吗?”
被锁链禁锢着无法动弹的年轻帝王失去了往日的冷漠沉静,英俊的面容泛红,清晰的喉结滚动着。
陆清则的指尖抵着他的喉结,随着动了动,忽然也感觉有些热了。
他静默了一下,附身在宁倦耳边吹了口凉气,轻声问:“陛下,你想要我吗?”
微凉的气息拂过耳廓,宁倦浑身的肌肉都紧了紧,急急地回答:“想!”
他想亲吻抚摸,想得到陆清则,百爪挠心,想得快疯了。
陆清则嘴角勾了勾,慢慢动了几下,目光落到宁倦的颈侧,盯着看了几秒,然后张开嘴,一口咬了下去。
细微的刺痛伴随着兴奋感流窜过四肢百骸,宁倦的呼吸愈沉,极大的满足感并着更加严重的干渴感同时席卷了心底。
就在满足感抵达巅峰之前,陆清则倏然抽身而退,语气促狭:“那你就想着吧。”
这么容易就让宁倦满足,那不符合他的本意。
雪白的裸足落到床边的毯子上,陆清则满心愉悦,正要掀开床幔走出去,就听身后传来“咔”地一声断裂声。
他愕然扭过头,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腰上就袭来一股巨力,将他整个人按回到了龙床上。
一阵头晕目眩过后,陆清则不可置信地扭头一看。
戴着镣铐的手按在他头边,尾端的锁链断裂。
黄金镣铐被宁倦用蛮力挣断了。
宁倦单手拉开眼上的带子,指尖落下,摩挲着他眼角的泪痣,半眯着眼,语气危险:“老师,你不会真准备就这么走了吧?”
意识到自己倒了大霉翻车了,陆清则心里禁不住骂了一声。
……这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一晚上过得波澜壮阔,导致陆清则生辰当日没能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