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2)

但这次教训崽崽,估计避不开墨墨,以后还好说。

反正墨墨也只能星期天来看看崽崽,而且他家里的事儿也有点复杂,像这次似的,一下子消失两个多星期,未来可能还会发生这情况。

不多时。

容年被陆靳言穿好衣服,又套上拖鞋,这才起床。

一到客厅,就听见了崽崽咯咯咯的笑声。

墨墨。

容年几步走过来,坐到他身旁。

墨墨跟他打了个招呼。

容年看着他,总觉得他的性子又沉稳了些。

这次在国外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

墨墨摇摇头,语气轻松道:没有,这次过去的时候,我舅舅家派了人跟着我,那边也有我爸留下来的人,还算顺利。

容年不疑有他,摸摸他的脑袋,笑着道:那就好。

墨墨也跟着笑,可眼底却藏着阴霾。

他不过一个还小的小孩儿,而他爸的遗产,有太多人想要染指了

压下心头情绪,墨墨低头看看抱着他的手咬着玩儿的崽崽,只觉得还是跟崽崽在一块儿的时候,他最轻松。

容年也暼了眼崽崽。

崽崽接受到爸爸的视线,顿时放开墨墨的手,朝着爸爸爬了过去。

叭!

崽崽很机灵,一下子就看出了爸爸眼神里的危险。

他软软的叫完爸爸,主动把尾巴送给爸爸。

人鱼的尾巴算是所有人鱼都不容别人触碰的地方,如果把尾巴递出去,那除了说明很喜欢对方,还有就是讨好的意思。

容年自然看出来崽崽递尾巴是在讨好自己。

可想到陆靳言被弄脏的外套,容年起身,直接把崽崽喜欢的熊猫图案小衬衫给拿了过来。

崽崽看到熊猫小衬衫,高兴的呀了声,立马伸着胳膊,等着爸爸给穿。

可没想到

容年没给他穿,而是抬手把桌子上放着的巧克力拿了过来,往衬衫上蹭了蹭。

崽崽:!

崽崽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看着心爱的熊猫图案小衬衫,又看看小衬衫上脏兮兮的巧克力渍。

崽崽伤心哭了出来。

容年给墨墨丢了个眼神,让他继续坐着别管崽崽。

墨墨没办法,只能看着崽崽仰着小脸哭的厉害。

容年对小哭包一点都不心软。

崽崽,下次还使坏吗?

崽崽只顾着哭,不回答。

容年见状,拿着巧克力还要往衬衫上蹭。

崽崽打着哭嗝,又急又伤心:不!

不使坏了呜呜呜。

容年暼着他,继续问:那知道错了吗?我弄脏你的衣服,你很伤心,那你弄脏爸爸的衣服,爸爸会开心吗?

崽崽摇着头,糊满了眼泪的小脸上看着可怜兮兮。

陆靳言刚好走过来,见崽崽哭的凶,也凑上前。

呜,叭叭!

崽崽看到陆靳言,张着小胳膊要抱抱。

陆靳言没敢抱他,迟疑的看了眼容年。

容年点了下头,陆靳言这才将崽崽抱起来。

被抱起来的崽崽,搂着陆靳言的脖子,一边打着哭嗝,一边亲亲爸爸的脸。

这意思,陆靳言明白。

是在给自己认错呢。

陆靳言佩服的看了看容年,不得不说,管教崽崽这件事,还得容年来。

崽崽盯着张酷似容年小时候的包子脸,看着乖乖巧巧,像个糯米团子似的,陆靳言对他根本狠不下心来教训。

容年也要就知道这点儿,所以压根没指望陆靳言训崽崽。

陆靳言被崽崽的眼泪蹭了一脸,有些无奈。

好了,知道错了就行。

他不嫌弃崽崽哭的满脸泪的小脸,温柔亲了下。

爸爸不生气了。

陆靳言温声哄了几句,这才把崽崽给放下去。

崽崽哭声小了点儿,被放下去后,就窝进了墨墨怀里,小脸埋在墨墨的胸口处,时不时的吸吸鼻子。

容年训完了他,起身把他的小熊猫衬衫还有陆靳言的外套都拿去洗。

陆靳言陪着他一块儿去了洗衣房。

沙发上。

墨墨见他们都走了,顿时心疼的抱着崽崽一通哄。

乖啊,不哭了。

墨墨抱着他去卫生间里,用浸了温水的毛巾给他擦小脸。

擦完,看着还是很难过的崽崽,墨墨又陪着他玩起玩具。

可崽崽对玩具的热情也不是很高。

墨墨正绞尽脑汁的哄着,忽然,崽崽一把拽住了他低头时,从领口露出来的吊坠。

那个吊坠是小鱼的形状。

崽崽瞪大了眼睛:呀!

是崽崽!

墨墨把吊坠取下来,挂到他脖子上,眼里带着笑:这是我找人刻的,崽崽喜欢吗?

崽崽小手攥着吊坠,看样子是喜欢的。

墨墨原本还打算留着,这个吊坠的图案是他亲自画出来,让人对着刻的。

看不到崽崽的时候,墨墨就低头看看吊坠。

两个人在沙发上玩了一阵,容年没听到哭声,知道这肯定是被墨墨又给哄好了。

陆靳言,你说墨墨怎么那么会哄崽崽啊?

那只哭包崽,经常让他们大人都头疼的不行,恨不得干脆给丢垃圾桶算了,谁爱捡就捡去吧。

可只有墨墨,对他们崽崽从头到尾,都极度有耐心。

不知道。

这个问题,陆靳言也给不出答案。

他想了想:可能他跟崽崽合眼缘吧。

小孩子之间谁爱跟谁玩儿,这个都是得不出定论的。

容年正在手洗崽崽的小衬衫,闻言,也没再多纠结这个问题。

他训崽崽的时候,训的严。但是其他时候,也是疼崽崽的。

崽崽穿的小衬衫,他一直都是自己亲自搓。

要知道,长这么大,他自己的衣服除了贴身,别的都从来没洗过。

将巧克力污渍给洗干净,容年熟练的把衬衫晾起来。

陆靳言靠着门框看他,心里却在计划着一件事。

崽崽现在越长越大了,他跟容年的婚礼,还没有办呢。

当初差点就要办婚礼,可出了容母的事,也不好再提这事。

眼下,倒是可以准备起来了。

他想的出神,都没有注意到容年已经晾好衣服,回头看过来。

陆靳言,你在想什么呢?

容年叫了他一声。

陆靳言回过神,敛下眼底的情绪,淡定道:在想崽崽什么时候能分化出来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