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给个提示。
陆汀烨故作淡定的说道:不然我这一时间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是假,撒谎的事儿太多了,是真。
容迟不给他圈个范围,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撒的那个谎被抓包了。
容迟盯着他,冷冷吐出一个名字:陆靳言。
是从陆靳言那知道的?
陆汀烨语气不善,这个堂弟,是跟小容年谈恋爱谈的智商都没了么?
敢这么卖他,等他腾出手,绝对会把这笔账给收回来。
少给我废话,快点交代。
容迟要不是看他还躺在这儿,都想对他动手。
陆汀烨浑身都紧绷着,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
他瞒容迟的事儿是真不少,而陆靳言那货,对这些大部分都知道。
行,我说。
见不交代一点儿,容迟肯定不放过他。陆汀烨观察着容迟的脸色,开始试探性的往外兜底:你以前大学那会儿,跟几个人走的挺近,后来那几个人都被揍了,我干的。
容迟:
容迟拳头硬了:我他妈就纳闷了,当时怎么一有人跟我走近,就绝对会出事。因为这,陆靳言还在论坛上黑我是体质问题,谁沾谁倒霉!
陆汀烨一噎。
草率了。看容迟这反应,明显兜的这个底是错了。
他稳住容迟情绪,继续往下猜:宝贝儿,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别提了。
你让我交代的,是不是你发现我在你手机上装了定位器?
容迟:???
你他妈说什么?
陆汀烨闭了闭眼,艹,又蒙错了。
连蒙几个,除了容迟的脸色越来越黑,牙越咬越紧外,陆汀烨始终没有摸到正确答案。
他看着容迟那样子,就知道自己少不了一顿打。
陆靳言。
他磨了磨后槽牙,心道这次他俩的梁子算是破不开了。
不是陆汀烨摸不到正确答案,而是他自信的觉得,马尔的事牵扯到了容年,陆靳言又跟容年在一块儿,他怎么可能会当着容年的面坦白。
至于自己的腿
陆汀烨有把握,如果是被容迟知道了这件事,那么从刚才进房间起,容迟就不会只是让他交代了。
而是直接得让他把两条腿都当场交代在这儿。
陆汀烨,你真行!
容迟被他气到头脑都发昏,狠狠甩了门大步走出去。
容迟!回来!
陆汀烨对他的身体摸的很清,容迟现在也到了求偶期。
他刚才情绪波动的那么厉害,这么出去肯定会出事。
这边闹的不愉快,而容年那边,却是跟陆靳言跟黏糊了。
车上。
容年跟陆靳言坐在后座,他靠着陆靳言,小胳膊紧紧圈住对方。
待会从他们嘴里问东西的时候,可以让我来!
陆靳言皱眉,想也不想就拒绝道:那些人会脏了你的眼,你听话,乖乖的在外面等着,等问出来谈夏需要的药剂是怎么配置的,我们就立马回医院。
不。
容年坚持:我现在不害怕了。
有陆靳言陪着哄着,他的情绪都安定了下来,待会儿完全可以面对那些人,甚至是马尔。
陆靳言,这件事情本来就跟我有关,你不可以把我排除在外。
陆靳言被他磨了一路,最后,只能点头。
如果看到那些人后,你有任何的不适,都必须立马告诉我,知不知道?
容年重重的嗯了声。
他仰起小脸,亲亲陆靳言的唇:陆靳言,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一开始,知道他骗自己,容年还只当是他要变心了。
可是,真相不是他要变心,是他在暗处对自己的用心。
因为年年太好了,所以,如果我再不好好对待,年年要是不喜欢我了,我肯定会发疯的。
才不会。
容年捧着他的脸,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认真:我永远都不会不喜欢陆靳言的!
两个人的小情话,开车的Eason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
不多时。
车子停下,陆靳言牵着容年的手走进一处隐秘的别院。
马尔,还有实验室里的所有人,都在里面。
他们的失踪自然已经让背后的人有所察觉。
所以,留给陆靳言的时间不多,他需要尽快的撬开这些人的嘴,问出还有没有被他漏掉的实验基地。
这次,他既然出了手,那就必须要都处理干净。
省得以后再出什么乱子。
在进去之前,陆靳言再一次问容年:真的要进去?
容年用力的点点头:要进去。
陆靳言安排来审问的人,不是什么善茬。
马尔他们一行人都被折磨的不轻,可是走上前的Eason却在陆靳言旁边说道:他们并不怕皮肉伤,从他们嘴里没问出多少东西。
陆靳言眼神沉了沉:不怕皮肉伤?只要是人就会怕痛,现在不怕那说明还不够痛。
Eason垂眸:我知道了。
就在Eason要走的时候,容年忽然叫住了他:没用的。
想问那些人东西,本来就不好问。
容年小脸有些白,看到这些人,虽然理智上知道有陆靳言在,他不用怕,可身体带来的条件反射,还是让他有些不适。
陆靳言,交给我吧。
容年小嗓音坚定道:我会问出来的。
我让人审了一夜都问不出来,年年,你还想怎么问?
陆靳言并不赞同他的话,他私心里根本不想让容年再接触这些事。
他们当初对我做的事,我想让他们自己体会一遍。
容年轻声道:如果这样他们还不说,没关系,我还有办法。
有很多化学药剂,我都会做。
容年说完后,看了看陆靳言,像有点不安:陆靳言,你会觉得我这样很可怕吗?
陆靳言将他揽进怀里:不会。
我的年年一点儿都不可怕。
他想到马尔以前对容年做的事,眼里满是冷意:年年,去吧,把他对你做过的事,都让他自己尝一遍。
嗯!
陆靳言给这些人安排的地方,隔音很好。
容年穿了件陆靳言给他找的白大褂,防止待会儿脏了手。
精细的手术刀被他攥在手上,而马尔被陆靳言绑在桌子上。
实验台暂时没有弄过来,陆靳言只能为自家小孩儿准备些手术刀,还有做实验用的一些东西。
刀尖划上肌肤。
容年看着底下面露惊恐的马尔,开口道:你以前就是这么划我的尾巴。
薄薄的肉被片下来,马尔知道容年要做什么,双眼都是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