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拍掉他的手,继续伸手指戳腹肌:我也好想要。
陆靳言想都不想就拒绝:那不行。年年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看的。
小肚子软软的,吃饱饭的时候,还会凸出来一块儿,亲起来简直不要太舒服。
容年被他拒绝,伸脚踹他:现在才不好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减掉小肚子!
陆靳言顺势攥住他白嫩的脚丫,低头在脚腕处亲了口。
乖,不闹了。
他眼底透着笑:你去帮我要珠子,我陪你去海底看医生。
说着不闹,可两人还是在床上使劲儿又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一块儿下床。
你在房间里等我,我去给你带早饭,要珠子。
临走前,容年踮着脚在陆靳言俊脸上亲了好几下,这才舍得离开。
他一走。
陆靳言洗漱完,收拾好了自己后,就坐在沙发上,继续跟一个未存的号码发消息。
你发来的地址,我看到了。到时候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希望我们能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
对方回复的也挺快。
陆靳言没再继续跟他交流,而是直接给堂哥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连打好几次,都没人接。
陆靳言听着这一次又一次接不通的声音,倒是很有耐心,继续打着下一通。
直打到第十几次,对面总算是有了回应。
陆靳言,你是不是忘了,我有起床气?
电话那头,陆汀烨的声音沙哑,语调里明显透着情事过后,难以掩饰的欲意。
陆靳言听到这语调,唇角勾了勾:堂哥,昨晚是炖鱼了?
陆汀烨:?
陆汀烨烦躁道:什么炖鱼?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陆靳言:
陆靳言见他连这个最简单的暗示都没有听懂,忽然愣了下。
你不知道炖鱼是什么意思?他有些诧异。
炖鱼不是道食谱?怎么,你馋了?
陆靳言被堂哥的无知,都惊了。
我记得前阵子,你还让我去查马尔那个人鱼实验的事。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容迟要查的吧。
对。
陆汀烨捏了捏眉心,捏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愈发不爽:那事儿继续查着,后续有什么结果,都跟我说一声。
陆靳言继续问:你帮他查人鱼的事儿,难道,什么想法都没有?比如,他为什么要查这事?
陆汀烨随意道:我能有什么想法?这些实验什么的,估计是跟小容年有关吧,小容年不也是爱做什么研究么?
陆靳言淡淡提醒:年年做的是化学实验。
陆汀烨对什么实验不感兴趣,他只轻嗤道:那个马尔是吧,做的什么人鱼实验,难不成还是真的?
他从未见过人鱼,虽然在查着人鱼的事儿,可却始终觉得这是一个骗局。
陆靳言见他还被蒙在鼓里,忽地,起了点怜悯心,以及,比他先知道真相的优越胜利感。
堂哥。
他好心道:我本来是想邀请你,跟你一块儿去见见马尔的。
可现在,我觉得在见马尔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陆汀烨问道。
陆靳言笑了下,没有直接告诉他,容迟披着的那层马甲。
毕竟,马甲要自己扒下来,才最有意思。
他说:不用着急,这事儿跟容迟有关。你只要仔细观察观察他,很快就会知道。
说完,陆靳言挂断了电话,开始期待他堂哥如果发现容迟的身份,那场景该有多精彩。
不过,鉴于他哥偶尔的迟钝。
他决定,在这件事上,再多助力一把。
另一边,二姨家的餐厅里。
容年吃过饭后,刚要等爷爷,陪着爷爷一块儿走。
容母走来,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出来。
容年乖乖起身,在跟着容母走的时候,不远处的二姨狠狠皱了皱眉。
爸爸。
她叫着老爷子:年年跟着他妈妈出去了。
老爷子回头看了眼,吃饭的心思果然淡了,但他还是劝着女儿:没事,他们到底是母子,初儿犯过一次糊涂,不会再犯第二次。
二姨还是皱着眉,但有老爷子的安抚,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老爷子看她脸色不展,拍了拍她的手背。
坐在老爷子旁边的墨墨,啃着鸡爪子,好奇问道:爷爷,你是姨姨的爸爸吗?
对啊。老爷子笑着回他道。
墨墨啃鸡爪子的动作都是一顿,他小脑袋瓜动了动,半天,还是没理清逻辑。
那,年年哥哥为什么还要叫你爷爷?不应该是姥爷吗?
老爷子听到这话,像一下子被拉入了往事,胡子都高兴地翘了起来。
你年年哥哥小时候学说话,不会叫姥爷,就只会叫叠字,所以,我就认了爷爷这称呼了。
而当年容父,是个孤儿,上头没有亲人。
年年叫他爷爷,也碍不到谁。
墨墨听到这个解释,这才恍然大悟。
而老爷子眯着眼睛,还在想着当时年年叫他的场景。
那会儿还是幼崽的年年,到了学说话的时候。
老爷子天天凑在他面前,耐心教着他:乖崽,叫姥爷。
幼崽小年年坐在给他量身定制的袖珍泳池里泡尾巴,听到老爷子的声音,他仰着白嫩的小脸,吐出嘬着的鱼尾巴,奶声奶气道:爷爷!
不对,叫错了,是姥爷。老爷子一开始还耐心的纠正他。
可抱着鱼尾巴的小年年,眼神茫茫然:爷爷?
老爷子:
老爷子不死心:不对,叫错了。再叫一遍,是姥爷。
小年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爷爷!
老爷子:姥爷!
小年年:哎!
哎完,老爷子当场给惊的差点把乖崽给提起来,想审审看他是不是故意的。
可抱着尾巴的小年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表情无辜又委屈。
他还是个小崽崽呢,对大人的说话教学,根本听得不太懂。
所以,眼下也不是故意占老爷子的便宜,纯粹是不想再学了,所以才哎了下,表示不配合。
后来。
老爷子也算是发现了,他家乖崽叫人就爱叫叠字。
爸爸妈妈哥哥。
姥爷,也硬生生成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