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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谁都没有放在心中,不管是孙氏还是虞氏。
沈骊杳更加不清楚,她这段日子挺忙的,沈焕一直帮她管理着铺子,进来也很少去找那些清倌儿。
到了五月中旬,沈骊杳刚用过早膳,正想换了衣裳过去铺子一趟。
碧儿忽然急匆匆进来,“姑娘,您快些去大门口瞧瞧吧。”
“出了何事?”沈骊杳问。
碧儿道,“门房来通禀,说是门口有好几马车的毛料,说是姑娘您的。”
她的毛料?她没买过毛料啊,而且还是几马车,一般都是老爷子才会这样买毛料。
沈骊杳打算去门口瞧瞧,到了门口,果真瞧见好几车的毛料摆在门口,她微微讶然。
马车旁有名长相和身高都很普通的,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过来,递给沈骊杳一封信,“沈姑娘,这是我家主子交给您的,还有这些毛料,也是我家主子送您的。”
沈骊杳的讶然变成沉默,她觉得头有些痛。
男子口中的主子自然是姬承舟,沈骊杳没想到他消失快一个月,再出现就送了自己这样几车的毛料。
随意瞧了眼车后面拉的毛料,都是高表现的一等毛料。
沈骊杳望着男子,温声道:“我能拒收吗?”
男子笑了声,“恐怕是不成,我家主子说了,若东西不能送到沈姑娘您的手中,我也不用回去的。”
“多谢。”沈骊杳没再多言。
等男子离开,沈骊杳让府中的奴仆帮着先把这些毛料都送去她院子里。
这事儿连沈有福都惊动了。
沈有福特意过来问了声,沈骊杳只说是自己买的,她把最近铺子的收入全都投了进去。
沈有福看了眼堆在院子里的毛料,看了孙女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沈骊杳轻声叹息,这件事情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沈家人。
姬承舟的身份太特殊,是个大麻烦。
看着堆在院子里的毛料,沈骊杳头疼地厉害。
她回到书房,展开那封没有署名的书信。
信的确是姬承舟给她写的。
他写的行书,字迹锋利,犹如他的人。
他在信中说,“杳杳,前些日子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昨日才回,这是送予你的毛料,你可喜欢?”
信后面又说,他想见她一面,约在明日晌午时在醉霄楼见面。
只有短短的三言两句。
看着杳杳两字,沈骊杳抿唇。
他约自己明日去醉霄楼见面。
沈骊杳想了想,转身把这封书信丢在小铜炉里面烧掉,又打开她的钱匣,里面有六万两银票。
是她这几个月首饰铺子赚到的。
六万两银票买这几车的一等毛料显然不够的,但她目前只有这么多银票,明日打算带去给姬承舟。
姬承舟追求姑娘也是大手笔,出手就价值十来万两银票的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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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到了快晌午时,沈骊杳带着碧儿去醉霄楼赴宴。
她不能平白无故拿他这么多的毛料,总要过来同他说清楚的。
刚到醉霄楼门前,还未进去,忽地有个青年冲到沈骊杳面前。
青年仪表堂堂,只是有些瘦弱,满脸通红的望着沈骊杳,“沈,沈姑娘。”
沈骊杳顿住脚步,疑惑问,“敢问公子是?我好像并不认识公子,公子有何事?”
青年急急忙忙说,“我叫冯禹,我,我唐突到沈姑娘实在抱歉,只是有两句话想对沈姑娘说。”
冯禹?沈骊杳轻轻蹙眉,她并不认识他。
而且她与他没甚好说的,哪有这样当街拦住姑娘家说话的?
沈骊杳淡声说,“抱歉,我并不认识你,所以劳烦公子让让,我想进去。”
冯禹正好拦在醉霄楼的门前。
“沈,沈姑娘,我是想对你说,我其实……”冯禹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想抓住沈骊杳的手腕。
沈骊杳脸色大变,这人什么意思?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这样做岂不是毁她名声。
还不等沈骊杳退后,冯禹忽然脸色剧变,伸出去的那只手掌猛地缩了回去,痛得大喊起来,“我的手,我的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