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gu903();毁了那具躯体可以吗?钟叙发狠地说。

如果3039回答的是可行,那么他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把终虚之这一具他原来的身体给彻底毁掉。

不知道,这个我计算不出来,因为那具身体里已经产生了异常,异常事物这种东西,有些能够毁坏,有些却因为种种原因并不行,这需要试验。

钟叙眯着眼睛沉思,他想尝试毁掉那具身体现在就得先过冀望那一关,除非他坦白告诉冀望自己就是终虚之,并让冀望彻底相信自己,否则别说毁掉终虚之那具身体,就连他想接近估计都没有机会。

但如果非毁掉不可,在性命攸关的前提下,钟叙也不介意坦白身份。

可就像3039说的,发生了异常的躯体能不能毁坏那还得打一个问号,万一他前面一切都做好了,最后不能毁掉这具身躯,那他不就白忙活了?虽然跟性命比起来,白忙活并不算什么。

想着想着,钟叙心里头又多了一个想法。

九九,要是让那具身体活过来,就算我得灵魂被吸回那具身躯里是不是也能够操纵那具身躯了?

3039想了一下,计算着钟叙说法的可能性,片刻后回答:按理说,是这样的,目前看来那具身体只是吸收你的灵魂,你只有触觉和听觉却不能动只是因为终虚之的身体是死的而已。

3039也说可行,钟叙心中有数了,两个办法,如果能毁掉那具躯体一劳永逸那当然是最好的,不行就想尽办法地复活那具身躯。

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钟叙双手合十捧了一把水,用力地洗了下脸,然后再抬起头时,镜子里的他神色恢复平静,眸子里闪过认真之色。

上午十点,钟叙在盛京收容所的一个会客室里见到了冀望。

区别于昨晚搂着他不停念叨不停蹭着他的模样,出现在人前的冀望是往常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但对比冀望的冷漠,钟叙就觉得尴尬多了,不管怎么说,昨天晚上他可是真切地认知到他被这人抱在怀里又亲又抱了好久啊。

摸着头发低着头,钟叙径自往会客室里走,心里庆幸着还好昨晚他回到终虚之身体里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钟叙走到会客室沙发的边角坐下,然后才看向会客室里除了冀望之外的第三个人,这人钟叙发现他还认识。

极光小队的褚天干。

冀望说的另一个队员就是他?钟叙心想。

人到齐了,暂时我这个小队的组员就我们三个,我也说一下我们这个小队组成的目的。

在钟叙进来后,冀望目光在屋内的两人身上扫了眼,然后没有废话地直奔主题。

钟叙听着冀望诉说,他其实心里对冀望的目的有着猜测。

布恩比联盟国有能让人复活的异常事物,我的目标是那个,这期间我们不能以安夏国国民的身份来行动,所以我需要褚天干你作为顶级雇佣兵的关系,你作为天干地支的头领之一,这也是我非得找骆谴借你的原因。

天干地支?这个组织名字钟叙倒是第一次听,暗暗记下,想着回头再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褚天干自然也知道冀望找自己作为队友的原因,点点头说:只要你答应谴谴的话算数,我会让整个天干地支都配合你行动。

冀望说:放心,若我想撒谎,也不会暗自留下骆缪。

然后冀望又指了指钟叙,对褚天干说:他是我们之中唯一详细调查过那个收容物的人,他的能力是能够感应到收容物的存在。

钟叙这时候补充一句道:我曾经调查过那东西,巧合间我记下他的异常波动,如果在附近我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它在哪里。

当然是不能感知的,不过他能够从档案里知道那东西被收容在哪里,这么两边蹿一下说成是感知能力,钟叙觉得这更适合一些。

对于钟叙的这个异常感知,就连冀望也是不清楚的,所以这会儿听到钟叙还隐藏着这么一个重要的点,他目光沉凝地看着钟叙。

旁边的褚天干在听冀望说出钟叙能力时就有些吃惊,这会儿听到钟叙自己的补充,眼睛蓦地瞪圆了。

异常事物感知雷达?这东西可是现在的科技都没法做到的事情。

很好。冀望给出了这个评价。

接下来冀望详细的跟他们说了计划去布恩比联盟后的情况,对于他说的那些钟叙都没意见,他此时心里想着的是另一件事。

在这次小会结束,褚天干先一步离开的时候,钟叙没有立刻走,反而重新关上门地转头看向冀望。

冀望看着他,问:有事?

去找复活异常物之前,我希望能够去见一见老师。钟叙说。

他的这个提议让冀望脸色严肃地看了他许久,眼眸里更是多了许多探究之色。

为什么突然想见虚之?之前你可一直没有这样的要求,你想做什么?冀望问。

想做什么?当然是想尝试看看那具躯体能不能够被毁掉啊。

但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钟叙歪了歪头,一脸理所当然的道:之前谁都知道老师的躯体是你的禁脔,除了你之外谁能见到?

自己说自己是禁脔,让钟叙的胳膊都忍不住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忍着抖掉的冲动,钟叙继续说道:现在我帮你做事,你算是有求于我,我再跟你提这个要求,我觉得不过分,你应该也能够答应。

我不答应,你就不干了?冀望问。

钟叙笑笑:那倒不至于,毕竟复活的也是我老师呀,只不过问上一问也没损失,说不定你会看着我这是你队友的份上答应我这个小小请求呢?

冀望打量着看了他许久,然后才说:可以,我会让你见一见虚之的。

得到冀望答应,钟叙心里松了口气,第一步成功了;还好知道终虚之其实还活着只是沉睡着的冀望,没有以前那么谁也不准靠近窥视的心态了,否则想要见到终虚之的身体,那都是一件难事。

本以为冀望会再安排时间,但离开会客室后冀望就领着他往雍虚宫而去。

这说去就去的痛快劲儿反倒让钟叙觉得诧异。

但这正合他意,钟叙当然不会拒绝。他跟在冀望身后,离开了盛京收容所再次进入了安夏宫。

再次进入雍虚殿,钟叙目不转睛,进入到熟悉的地方,他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的又暴露出什么习惯来,毕竟昨天夜里冀望可是在终虚之耳边念叨过的,他这会儿更是知道要注意了。

一路跟随这冀望进入到寝殿之内,之前那一次他只是待在了前殿,这次是直接跟着冀望进入到了后殿之中。

宽大的床铺上,一个身着单衣的身影陷在黑色绒被中,仿佛沉睡。

这还是钟叙第一次以第三者的视角看到自己的这具躯体,原本墨黑的头发在长发公主的发簪效果下变成了金色长发,更是隐隐的闪烁着光芒;整个人的肤色更是因为低到近乎死亡的生机而变成了没有血色的苍白。

原本英俊的面容也多了许多的脆弱,看起来完全像是一个极其容易破碎的瓷娃娃。

冀望来到床上把终虚之半抱起身,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小心地给他理着因为起身而凌乱的发丝。

而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终虚之很近,钟叙竟隐隐的获得了终虚之身上的感知,明明他现在还清醒着,所以那是自己被留在终虚之身体里的灵魂感觉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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