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也让其他三人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
如果有人先抵达前方,然后后面的人闭目忽视所有出现在身体周围的总总情况,只跟着绳索走,那应该就能忽视所有幻境安全抵达深处了。
钟叙把自己的想法说完,其他三人也都眼前一亮,比起让钟叙跟着他们一起尝试实体破解幻境,明显这个法子的成功率更可观一些。
而这个提议在说完后,很快就得到了巫歧跟双胞胎的同意,毕竟这个法子成功的话能够给他们节约很多的时间。
那好,我们就以五百米为一阶段,你先走,然后我们摸着绳索跟上去。
最后是巫歧一锤定音,决定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重新检查了下腰间上的绳索,钟叙朝他们挥挥手,再次朝着安夏宫深处走去,而这一次钟叙并没有刻意的去避开幻境,至少这目前的环境对他来说没有威胁,所以我也想看看这些重重叠叠的幻境里到底都是些什么情况。
再次出发后,短短五百米钟叙就撞入了三四个幻境之中,连着经历的几个幻境之后,钟叙心里也对这些幻境有了数,与其说这些是幻境,不如说这些都是梦境来得妥帖,而且全都是以冀望记忆为蓝本构建而出的梦境。
之前借助过梦魇的能力,钟叙也以自己的记忆构建过梦境,所以这些幻境给他的感觉就跟自己构建的梦境如出一辙。
而且钟叙发现,这些个梦境场景全都是跟他相关的,有的给钟叙强烈既视感的梦境那就是他们曾经发生过的记忆,有些天马行空看得钟叙一脸懵逼的就完全是冀望自己想象的。
再次从冀望的一个记忆梦境中走出,虚化的钟叙变回真实,他皱着眉,满脸莫名的自语。
怎么回事?怎么进入的梦境里全都是跟我相关的?冀望记忆里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面对钟叙的自语,一直都对钟叙的话语进行搭话的3039难得的沉默了起来,对于这个问题,它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带着这么个疑问,钟叙再次朝前走,再走一百米就能让巫歧他们沿着绳索一路过来了。
这一百米的路,这次钟叙不打算再进入梦境之中,连着三四个梦境,他的速度已经偏慢了。
在钟叙有意避开梦境时,这一百米钟叙走得很快,然后他才开始扯动绳索,给绳索另一头巫歧他们发送提示。
有了绳索在前面指引,这次巫歧他们也都能专心的去忽略眼前的梦境,一路逼着眼睛的来到钟叙近前。
直到钟叙出声,巫歧他们一行三人才再次睁开了眼睛。
看着果然平安无事的前进了一段路,众人脸上都是喜色,苏火火这时候也完全收起了对钟叙的偏见,脸上有些尴尬的对钟叙说:没想到这次深入还得全靠你,我为我之前的那些话道歉。
对这钟叙当然没在意,他直接转移了话题。
既然可行那我们就继续,你们继续停留在原地等我,我先往前走,期间不要理会任何出现的幻境。
巫歧和双胞胎连忙点头答应,看着钟叙再次转身的背影,巫歧大声道:小心啊!
钟叙只是摆摆手,然后继续前进。
越是往前走,钟叙发现出现的梦境就越多,如果说之前五百米能遭遇三四个梦境的话,这次再往前走,梦境出现在他面前的此时就得成倍的增加。
即使他尽力的避开了大部分,但有一些梦境总是出现得出其不意,钟叙一回神间就被卷入了梦境之中。
这一次的梦境是一件卧室,钟叙扫了眼,就知道这卧室正是他在安夏宫里所居住的那间。
钟叙左右看了眼,手在墙壁上摸了下,他感觉房间的墙壁就是这次梦境的边界;确认了边界后,钟叙立即就想虚化身形离开这个梦境。
他心里想着,这次的梦境范围真小。
就在钟叙刚把身形虚化时,门口被人从外面无声无息的打开了,钟叙下意识的躲到了柜子里。
等躲避好,钟叙才想起来,自己躲个鬼呀,直接离开不就行了?
想着,钟叙就要转身离开,但在这时房间里响起了冀望的声音。
虚之?
来都来了,钟叙决定瞄一眼。
视线从衣柜的缝隙里朝外看去,然后钟叙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冀望在喊了他名字后,见他没有回应时,直接低头弯下了身子。
角度问题,钟叙就算在衣柜里视线也毫无阻拦,他清晰的看到了冀望对床上睡熟得没有一点反应的自己所做的举动。
钟叙:!!!?
他看到了什么?他怎么看到了冀望这男人在吻自己??
还是偷吻??
我又期待你突然醒过来,又害怕你下一刻睁开双眼,虚之,我该怎么办才好?
震惊中的钟叙听到冀望这近乎喃喃的声音时整个人更是傻得彻底。
这话是什么意思?干嘛要对他讲这样的话?
所有人都在急着为我挑选伴侣,连你也跟着起哄,但你跟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至始至终想要的皇后就只有你一个而已。
虚之,我该怎么跟你坦白我的心意才好?
这种直白的话更是让钟叙脑袋嗡嗡的,认知到冀望竟然对自己抱有着这样的心思时,钟叙脑袋是一片空白。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冀望竟然喜欢他?
这件事在钟叙听来就觉得有些荒谬,他跟冀望相处也不是一年两年的,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冀望对他竟是这样的心思?
在脑海里钟叙快速的回忆着一切跟冀望相处的瞬间,但是在他的记忆里,他都不觉得冀望喜欢他啊?
到底是自己太迟钝还是冀望演得太好??
在钟叙呆愣住不停回忆的时候,卧室里冀望的自语正在继续着。
呵,但我又好害怕让你知道,你不知道的话你可以作为我的老师、亲人的待在我身边,如果你知道了呢?你会不会想从我身边逃开?我连想都不敢想,或许还是保持原状的好吧?
冀望的声音把钟叙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听完他这话,钟叙心中可谓是复杂至极,他从来不知道冀望这个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政治上做法都极其强硬的男人,在面对他时竟然这么患得患失?
再往后,冀望没有再继续多说,而是就这么安静的陪在床边,直到他有苏醒的迹象冀望才悄声离开。
这时候钟叙才想起来,他这次的昏睡是一次生病了,他一生病就来势汹汹,症状严重,用了治疗舱之后更是会昏睡好几个小时,期间根本是不省人事的。
所以这些话都是冀望在他顺水期间才说的,也难怪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冀望离开,梦境的房间里再次变得安静,片刻后梦境再次重置,之前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再次发生。
看着冀望再次推门进来坐到床边,再到他低头吻自己的嘴唇。
对比第一次震惊冀望对自己的感情,这一次钟叙反应迟钝的摸上自己的唇瓣,脸色顿时通红一片。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