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望侧过身抬起手在唇边对想要说什么的墨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他的动作让墨铎下意识的闭上嘴,等陵墓前再次安静下来后,冀望伸手去触摸起面前写着终虚之名字的墓碑。
我说多年不曾回盛京的冀苏怎么这时候回来,合着是要来祭奠虚之的?
顿了顿,冀望又说道。
我说是我说过的话不够清楚吗?我说过虚之没死只是睡过去了,我会让他再醒过来。
冀望说着那被他右手触摸的墓碑,顷刻间在他手掌下变成了细密的黄沙,你们就非得在陵园立个坟墓和墓碑来恶心我?
钟叙原本心里的怒意因为冀望地话就都快压抑不住地爆发了,但突然听着冀望嘴里的话360度的调了个角度,钟叙心里的怒意顿地一滞。
钟叙眼眸里由盛怒变成了疑惑。
什么意思?我没死?我只是睡着了??
3039,我在这个世界从前的肉身没死吗???钟叙连忙在心底询问,他突然间有点搞不明白了,不会他真的没死吧?
听到钟叙的疑惑,3039立刻就冒头了,并认真严肃的保证道。
没有的事!在把宿主您的灵魂带回蓝星后,您位于这个世界的身体确实是已经是死亡的状态。
钟叙又问:你确定不只是沉睡的植物人状态吗?毕竟我在蓝星的身体,在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是那样的。
呃。3039明显迟疑了下。
它也在回忆着,它当时有没有因为太兴奋走得太急而忘记处理干净了?
宿主您稍等,我立刻查看一下。3039急忙说。
钟叙在心里嗯了声,耐心的等待着3039的结果,并把视线紧锁在不远处的冀望身上。
看着冀望的背影,钟叙不自觉的咬着嘴唇,眸光闪动。
心想,之前是他误会冀望了?塌不允许立墓立碑,是因为相信他还活着??
而面对冀望的质问,其他人都各自对视了一眼,最后由冀苏给了他回应。
大哥,你虽然一直在否认这件事,但虚之哥哥他真的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快三十年了!如今他的尸身一直是被你用收容物保存着的而已!
闭嘴!
冀苏直白挑明的话,如同尖刀般插入冀望的心口,把他那强行用幻想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露出里面鲜血淋漓从不曾愈合的溃烂伤口。
冀望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狰狞,周身更是有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冒出,让他整个身气质更加的诡异和阴冷。
在冀望出现这诡异的变化时,冀苏立刻就被淳于文一把拉到了身后。
墨铎!动手!!
话落,淳于文第一时间就朝冀望射.出了一根拇指粗的特制铁链,别看这链子不粗,但它能承受的拉力可是在一千多吨往上。
淳于文第一时间把冀望给捆住后,墨铎也立刻踩下早就布置好的机关,一个同样质地的牢笼从地上出现,并直接把冀望给吞了进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在旁边看着的钟叙给彻底吓到了。
你们干什么??!钟叙惊怒出声。
这是要弄死冀望反叛不成??
看到冀望被困,多年来得习惯让钟叙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救人。
但他刚走两步就被冀苏和卜信然给联手拦下了。
冀苏说:那范围里都通了超强的电流,你别过去。
超强电流?!钟叙眼前一黑,里面的人还能活吗??
冀苏并没有关注到钟叙此时脸上的表情,这时候他的视线正放在被淳于文跟墨铎两人困住的冀望身上,只是对钟叙匆匆的解释了一番。
今天这一出全都是为了让我哥出现,并暂时拖延住他,安夏宫那边我们已经安排了人,他们会把终虚之的尸身做特殊的处理,让那尸身彻底不能够离开雍虚宫。
钟叙:???这前因后果他听得满头雾。
为什么要让冀望来这里并困住他,为什么要让他之前的身体彻底不能离开雍虚宫,这些原因冀苏都没有跟他说,他想要问清楚一点,但冀苏却没有给他机会。
这次让你来参与祭奠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当我求你,之后你有任何要求我都会倾力实现。冀苏又说。
钟叙心中念头急转,此时到底是因为什么他都搞不明白,但他也知道眼前的情况紧急,而做出这行动的人全都是他认识和熟知的友人,他知道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的。
我需要知道真实的理由,你们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这是钟叙的疑问。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卜信然接过话尾:我来说吧,但这件事你必须守口如瓶,泄密只有死,你确定要听?
钟叙看向他,认真的点点头,无论如何他都要知道,泄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卜信然见他点头,然后才说出了此次行动的原因:就算是1号收容所内部的档案里也不曾记载,我们的国君冀望,他身体里收容着一个灭世级的异常,只要他出现意外,他体内的异常失控后便会让它影响范围内的所有异常事物收都会容失效,它刚存在的时候,影响范围就是整个安夏国了,如今这影响范围怕是已经遍布全世界。
钟叙:!!?
一时间,钟叙被这个消息震惊得失去了言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冀望身上竟然有着这种能够毁灭全世界的异常?而且还是不可能进行限制收容的全靠他自觉的异常物。
没时间了,简单来说,就是这一次踏仙桥有重大研究发现,死去的人似乎能在那边复活,而这发现让我大哥想要带着终虚之的尸身前往,但这桥谁也不能保证对面到底是不是幻想,去了对面的人事物从来就没有返回来过,要是大哥他死在那边,全世界的收容物都得失控!冀苏快速的说。
钟叙立刻就理清了里面的逻辑,也知道细节的东西不该是现在讨论,更顾不上惊讶冀望为了想让他复活而做出的选择。
需要我做什么?钟叙直接询问。
他知道他们跟他说那么多,肯定是对他有所求,现在这种情况,钟叙当然不会拒绝。
冀苏连忙说道:我们现在的动作是困不了大哥太久的,他可以让我们手上的收容物随时失控,唯一有效能够拖延住他的只有着属于终虚之的记忆,但这些年里相关的记忆大哥他自己都不知道观看回忆了多少遍,唯有他不曾见过的记忆场面能够让他痴迷流连。
钟叙听完立刻明白过来。
我就是那个新的记忆载体?你们想让他看终虚之当年在村落里跟我相处的记忆?
对,这就是我带你来的原因,让你无辜的牵连进来我很抱歉,但你的记忆是我们现在非需要不可的。
钟叙听完,心中微沉,毕竟什么村落里相处的故事都是他瞎编的,就连智脑上面的记录也都是系统帮忙处理的,这些东西可以处理得天衣无缝,但记忆方面的事情,他不可能真无中生有来啊。
这记忆你们也能看到吗?钟叙问了句。
冀苏摇头:施展是对我大哥的,所以只有他能够看到。
听到这话,钟叙心里有谱了,既然只是冀望能够看到,他就不怕不行,虽然他没有那关于村落里发生的记忆,但他就是终虚之,关于他的记忆,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那立刻开始吧。钟叙忙说。
他话刚落,卜信然边拉起他的手往那电流的边缘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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