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恪不满的瞪向总是插话的汪星泉:关你屁事?该干嘛干嘛去!
不好意思,还真关我的事。
汪星泉笑了笑,随后当着刘恪的面拨通了萧宴的电话,在后者接起来的那一刻,他淡淡的说:有你的朋友在D区闹事,过来一趟。
......
几分钟后,不但刘恪来了,酒吧的安保人员和服务生也来了不少据说是刚才在洗手间围观了一场战争的男女出来叫的服务生。
郁酒忍不住扑哧一乐,就想到刚才洗手间深处的某些不明声音。
他还能笑的出来,这个事实让汪星泉有些意外的垂了下眸子。
阿恪。萧宴过来就看到汪星泉,郁酒,刘恪三方对峙都不是很开心的画面,登时有些一头雾水的摸不着头脑,过去问了句:你干嘛了?
我干嘛了?萧哥,这话你真得问问你那条跟班狗干嘛了?刘恪已经冷静下来不少,没了刚才那副疯狗的咆哮样,只盯着汪星泉身后的郁酒连连冷笑:我这脚,就是拜他所赐!
此刻刘恪脱了皮鞋,雪白的袜子都被血渍浸透了。
在场诸位又忍不住齐刷刷的把眼神头像郁酒
什么叫拜我所赐啊?是你自己把那些洗手液砸了然后不小心踩上去的。郁酒颇有些不服气,抬头看了汪星泉一眼,还不忘叮嘱他:别忘了让他赔钱。
......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刘恪和萧宴的脸色难看极了,尤其是刘恪,本来红彤彤的脸现如今都有些气的苍白。
然而更让人来气的是,汪星泉居然笑盈盈的应了一句:该赔。
显然,他也是烦这个刘恪的。
萧宴听了却是一愣,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声。
他素知汪星泉为人冷淡,万事不入眼,平常是根本不会回应郁酒这种话的,莫非......莫非是刘恪惹到他了?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让老子赔?!而萧宴正思索的时候,刘恪已经身体力行的回答了他了,他破口大骂:就这破酒吧,一个洗手液还用玻璃瓶不危险?老子没让你们赔钱......
刘恪!萧宴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的打断他,面色难看的活像刷了一层绿漆:闭嘴!
第一次看到萧宴脸色这么生硬难看,刘恪愣了一下,讪讪的闭上了嘴。
行了,别再这儿闹了。汪星泉挥挥手让周围的闲杂人等散开,该干嘛干嘛,自己留下来处理这件事儿。他高瘦的身子依旧挡着郁酒,黑眸冷冷的扫了一眼刘恪:洗手间走廊外有监控,能直接照到洗手台前的位置,你确定要让我查监控找真相么?
......
刘恪面色一僵。
几个人之间的氛围陷入了一阵窒息的沉寂。
片刻后,汪星泉弯起唇角,和善的笑了笑:要是没什么疑问,就赶紧去医院处理伤口吧。
再晚点,血就流的越来越多了呢。
行。萧宴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扶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刘恪起来,离开前又看着汪星泉欲言又止的说:泉哥,这......刘恪是我朋友,他刚才要是冒犯了你就权当他浑,别跟着一般见识。
嗯。汪星泉淡淡的应了声,笑意不入眼,对着萧宴轻抬了一下下巴:快去医院吧。
萧宴嗯了声,面色阴沉的瞪了全程站在一旁看好戏的郁酒,然后才转身离开。
扶着刘恪走出酒吧的时候,他脸色没比刘恪好多少,甚至更难看结果还正巧在门口碰到干等等不到郁酒过来找的萧迟。
......
现场被逮到来酒吧,萧迟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哥,你怎么在这儿?萧迟纳闷的看了他一眼,视线又转移到旁边的刘恪身上...然后是他的脚:刘哥,你脚怎么了?
别提了。刘恪冷笑一声,烦躁的说:一个贱人害的,被玻璃渣子扎了。
贱人,谁啊?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萧宴皱了皱眉,推了他一把:走,跟我回家。
呃,我跟人一起来的,他还在呢。萧迟有些迟疑的回头看了一眼乌乌泱泱的人群:哥,我跟郁酒来的,要不然等等他吧。
听到这个名字,萧宴和刘恪的脸色又双叒叕黑了前后变脸好几次。
走。萧宴咬牙切齿的从齿缝中崩出一个字。萧迟一愣,被他冷冽的表情吓到了,只好乖乖的跟着走。
去医院的路上萧宴开车,刘恪坐在副驾驶就忍不住又骂骂咧咧的吐槽起郁酒
萧哥,跟你屁股后面恨不得求cao那小女表子你猜刚才怎么着?竟然装他妈不记得老子,还骂我我是狗!真给他脸了!
你什么时候把人勾搭来玩玩,我他么是真生气,非得好好出一口恶气不可。那小贱人长的还不错,哥们儿那有不少好东西......
闭嘴吧。萧宴嗤笑,打断了他的污言秽语,提醒道:我弟还在呢,高中生。
刘恪:......行吧。
萧迟听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问:哥,你们在说什么啊?说的是郁酒么?
你还好意思问?萧宴冷笑,又火没处发,就把萧迟当做垃圾桶的教训发泄:你跟郁酒来酒吧干什么?你上次在全校面前给他道歉还不够丢人的?又他妈混在一起,有的人我都告诉你了离远点!
......那萧迟当然不敢说是去偷看汪星泉的,只能呐呐的找借口反驳:我没跟他混在一起,就最近一起玩了几把游戏而已。
他最近在缠着郁酒教他怎么打星跃。
萧宴瞥了他一眼:什么游戏?
就那个星跃啊,最近很火的。萧迟大大咧咧的说着:我上次还见到他跟赵哥一起玩呢。
萧宴闻言,立刻想起郁酒上次赖在赵梓蓝家中死活不走的场面他握着方向盘的修长十指紧了紧。
旁边的刘恪闻言,饶有兴致的一挑眉:赵梓蓝?
萧迟:是啊。
萧宴实在没法让自己不多想,他面色阴郁的几乎要滴水,冷冷的问:他总和赵梓蓝一起玩游戏么?
是啊。萧迟傻白甜的说:没事儿就玩。
。
好,很好。
萧宴忍着气到胃炸裂的心情,面无表情的把刘恪送去医院,随后吩咐萧迟在一旁陪着自己就走了。
他面色阴翳,车上的导航开去的方向是郁酒家的南部湾胡同。
之前他阴差阳错的和郁酒来过一次他家里,至于因为什么萧宴都有点忘记了,总之他是知道郁酒家在哪儿的。
南部湾小区的十三号楼,八层零一。
像这种低廉的小区,萧宴简直都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来,但内心鼓胀的愤怒情绪,又是分明叫嚣着让他来找郁酒问个明白。
萧宴眉头紧蹙,一路嫌弃的上了楼,在郁酒家门口按了半天的门铃。
结果,没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