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练如柠心想莫不是跟无咎起了冲突?
你们过来时没遇到吗?丁顾年反问。
一开始郝笺跟练如柠也不确定丁顾年说的是不是无咎,不过他说了这句话后,俩人瞬间就知道,他指的确实是无咎,不然怎么会这么问呢?
丁先生说的该不会是在兴华市拦路抢劫的那伙人吧?郝笺插话了。
丁顾年想了想,颔首:也可以这么说,看来你们也遇到了,不过你们似乎都不清楚对方的底细?
不太清楚,他们在各个要道设置路障,非得问人要过路费,我们差点跟对方起冲突,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就撤退了。郝笺说道。
她说的话七分真三分假,在丁顾年等人看来就尤为真实。
双方也没有就无咎的人再说下去,丁顾年也想通过彭茂来打听她们队伍的消息,于是对彭盛道:彭盛,你大哥特意来找你的,你就没什么要跟他说的?
彭盛很不愿意面对彭茂,然而他也懂丁顾年的意思,于是直勾勾地盯着彭茂:你要跟我说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彭茂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和心疼,略感慨地说:我只是经过这里刚好看见了你,知道你还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彭盛咬着牙,略不甘地说:我很好!至少我是靠自己的能力来获得生存下去的物资的,不像你,怕是只会哭求别人的庇佑吧?!
练如柠诧异道:我们队伍中可没有人是吃白食的,你不是他的弟弟吗?为什么要对他说这样难听的话呢?
彭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们,他觉得彭茂不可能如练如柠所说的那样有用。如果他真的能派上用场,岂不是说他当初舍弃自己的大哥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了?
一方面他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另一方面他觉得彭茂明明有能力,为什么之前就没站出来呢?让他一个人跟丁顾年走,如果不是他无依无靠,也不至于在搜寻物资时被砸了手臂,以至于现在左臂都还不能恢复。
彭茂见他将自己的过错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对他是真的失望。
我本来还想着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没用的兄长了,虽然我无法做到像丁先生这样让你三餐温饱,但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会拼尽全力去保护你。
你开什么玩笑,你拿什么保护我?一根撬棍?这样的撬棍,丁总有的是!彭盛气急败坏地说。
郝笺跟练如柠看着彭盛,觉得这兄弟俩还是有点像的。当然,不说性子,而是外在。
彭盛跟彭茂差不多高,不过因为他不是健美教练,所以身上并没有肌肉。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身材倒比彭茂正常多了。
头发兴许是很久没打理了而显得乱糟糟的,他的面色也不怎么好,嘴边冒了胡渣子,俨然是几天没剃过胡子了。
彭茂被他的话气笑了:行,话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我都是成年人了,按道理都是独立体了,日后各顾各的就好了!
丁顾年朝迅哥示意,后者连忙上前劝彭盛:小盛啊,他好歹是你的大哥,兄弟哪有隔夜仇的?而且他也都是为了你好,你即使不打算跟他离开,说话也没必要那么冲嘛!
开玩笑,把彭茂气走后,郝笺跟练如柠怕是也要离开的,丁顾年怎么舍得?
迅哥熟知丁顾年的心思,所以才有了劝说彭盛的话,明里暗里都在让彭盛识相点,如果他还想过好日子,就必须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彭盛在跟彭茂吵完后就后悔了,他知道丁顾年看上了那两个女生,但是他也知道丁顾年的身边已经有很多女人了,所以他一开始并不打算帮丁顾年拉皮条。
可是丁顾年的跟屁虫迅哥都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他骑虎难下。况且没良心的事情他做的也不只是一次两次了,再做一回也没什么。
于是他很快就向彭茂表示了悔意。
彭茂的心情可以说是有些一言难尽了,但是他没有立刻离开,因为郝笺跟练如柠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所以他就勉为其难地又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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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片刻的功夫里,厂房外走进来两女一男。
其中一个女人长发及腰,穿着一身清凉的露肚脐无袖背心搭配牛仔短裤这样的夏日装,脚下是一双精致的凉鞋。如果加一顶遮阳帽和墨镜,就活脱脱地刚度假回来的样子。
另一个女人的眼神比较凶,盯着郝笺跟练如柠的时候尤为明显,就像看见了天敌一样充满了恶意。她的衣物较之前者倒是正常了些许,至少不会让人见了就觉得是一个不知道外面正在闹丧尸的甜心宝贝。
而那个男人看起来还挺年轻的,戴着一副方方正正的黑框眼镜,他样貌一般,但是胜在肤色白皙,身上也精致得不像在末世里求生的。
郝笺在她们进来后,并没有将那两个女人放在眼里,而让她感受到危险的是那个男人。
男人虽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郝笺在他的笑容和眼神里看见了一个和胡旦一样心思深沉的狡诈之徒。
小月、淑娴、阿扶,你们回来的正好,过来认识一下。丁顾年跟她们三人招了招手,这是彭茂,小盛的哥哥。这两位是彭茂的队友,碰巧经过这里。
两个女人都走到了丁顾年的身边,丁顾年习惯性地在她们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两女一男的神色不一,男子先上前朝郝笺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沈扶,沈阳的沈,扶持的扶。
我叫李小月。精致女人微微颔首。
剩下的那个女人白了她们一眼,说:我知道彭茂,他不是太过没用,离队了吗?怎么,找到接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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