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威再次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他几乎是来了个大变样,他此刻穿着花哥的白色西服,头顶上带着一个头套,头套被发型师给弄成了有点装逼的大背头,为了演得像,这家伙还在嘴边儿吊了一根牙签。
他把我和蒋头儿给招呼了过来,然后这家伙从兜儿掏出手机就递给了其中一个同事,我问他这是要干啥啊,刘威就得意洋洋的搂着我和蒋头儿的肩膀头子,“来,兄弟,给俺仨拍个照!”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闪光灯,以及刘威那有点装逼的微笑,我当时心里很不舒服,就好像看着当年那种港产的老电影,哥几个在出发以前留了一个念想,但最终会变成黑白色的照片。
拍完照片以后,刘威就把手机给踹进了兜儿里,我拿出手机跟他说也给我传一张过来,但他却故作深意的摇摇头,就说这照片可不能随便瞎传,我问他为啥,这家伙也不跟我说,就说等这个案子结束了,他就把照片传给我。
我被他弄的莫名其妙,但也没时间和他扯,由于我和蒋头儿有骷髅拉车这个案子在身,所以我们俩的保镖身份则是暂由五组的齐晓年以及云南的张斌队长负责。
我和蒋头儿站在冷风中,目送他们的车子离开,我就问蒋头儿,咱们这次会不会出事儿啊?
蒋头儿问我啥意思,他是我的老大哥,我就说,我对刘威拍的那张照片总感觉有点别扭。蒋头儿听完就搂了一下我的肩膀头子,他说我别想太多,咱几个都是好兄弟,大威子照那照片就是留着以后装逼用的!
我和蒋头儿回到了组里,赵清风此时已经被押回了公安局,我问他咱们用不用连夜提审他,蒋头儿打了一个超大号的哈欠,就说赶紧睡吧,不用着急他那个案子!
早上五点半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这两天因为事儿太多,虽然很累吧,但却严重失眠。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蒋头儿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呢,他披着的衣服也掉在了地上。
我走到他身后把他的衣服给捡起来,又披到了他的身上,然后我又摸了摸他桌子上的茶杯,拔凉拔凉的,就这样,我又给他重新接了杯热水。
冬季的天儿亮的晚,我摸着黑走出公安局大院来到了我们经常去的那家早餐铺,老板已经把大果子和豆腐脑都给整好了,看着这些东西,说实话,我一点胃口也没有。
我要了一碗豆浆,喝完以后就把蒋头儿和王昭君的那份都给带了回来,我先回了趟办公室,发现蒋头儿已经起来了,我把早餐放到他桌儿上,就问他跟不跟我一块去法医楼。
蒋头儿说他还有点事儿,就让我先去,我说行,然后我转身就要走,但突然间,蒋头儿这家伙在身后喊住了我,我问他有啥事儿,他就问我,“那个......上次在华青青家拿的那个发票是不是在你那呢?”
我点点头,就问他你想要?蒋头儿问我解开那个暗号了没有,我就坐在椅子上摇摇头,说,“那玩意也没啥提示啊,都仨月了,一点门道都没摸着!”
蒋头儿说你把那玩意拿出来给我瞧瞧,我点点头,就拿着钥匙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然后把那个购物发票给递到了他的手里。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我的怀里还揣着两张蒋头儿和齐晓年的通话单据呢,我就寻思我得把它先放好了再说,想着想着,我就把手伸进怀里去摸,但就在这时候,我发现我兜儿的那两张通话单,竟然没了!
疑?
我明明记得把那两张纸给放进怀里了啊,这咋没了呢?我心想是不是掉桌子底下去了,我就探着身子开始在地下啥么,蒋头儿问我干啥呢?我就骗他说,钱掉地上了!
我在地上瞅了一圈儿,发现地上连个纸屑都没有,我就纳闷了,话说我今天几乎都没咋脱羽绒服啊?那单子也不可能就从兜儿里掉出去啊?
我用手敲了敲沉重的额头,心想这事儿可千万别让老蒋给发现了,这成啥事儿了?手下去调查老大,这传出去得多磕碜啊?
蒋头儿此时正捂着眼睛在那里仔细的研究着那个发票,我就走到他身后那么瞅着,紧接着,这家伙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意思是让我给他点根烟,我把烟放到他手上,一边按打火机,一边就问他,“头儿,看出啥了?”
蒋头儿猛地吸了口烟,然后他就指着那发票上面的三道杠,“浩子,你不觉着这玩意跟那啥挺像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