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这才放心些,只说让丞相保重身体,然后离开了丞相府。
甬乾宫内,太子殿下还不知道张渊把赈灾事宜搞得一塌糊涂,享受这美酒佳肴。
忽而想到自己,虽然日日批阅奏折,但是许久未曾召集大臣议事,心血来潮,请众大臣来甬乾宫议事。
不过除了太傅一党,几乎没什么人去。
尤其是以梁丞相为首的一众官员,个个都找借口请辞。
“各位大人,近来除了奏折上的那些事儿,可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啊!”
来的人都是太傅一党,要不就是一些见风使舵之人,根本没有人提河北水患的事情,只是应声道:“太子殿下治国有方,并无大事发生。王老将军也已经出发,她的孙女也已经安顿好了。”
太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那就好!她一个孤女要好生照顾着,除了份例的月钱和年节的赏赐,再每月多给她发些月钱,她有什么诉求都尽量满足她。对了,之前京郊抢占土地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众人低头不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这太子莫不是糊涂了,那事儿不是还没有说怎么解决嘛?
太子见众人不说话,便追问道:“难道是还没有解决吗?土地农田可是百姓生存的根本,我大景农业是根基,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拖到现在还未解决。”
其中一位大人正想说,是您说暂时还没想好如何解决,张渊看出来了,便连忙说道。
“启禀殿下,京郊的土地抢占牵涉了朝中众多官员,牵一发而动全身,故而一时半会儿不能立刻肃清,殿下切莫着急,老夫已经着人去查了。现在也不是农时,不会耽误。”
太子一听,是太傅亲自去处理,那再好不过了,于是便没有再问。
张渊看着殿内,梁相一党几乎没有人来议事,觉得甚是可疑,他一直提防着梁丞相一党。
之前都吵着要见太子殿下,今日却没几个人前来议事,他便觉得多有蹊跷。
派人一查,果然发现梁相众人已经发函通知陛下这些天太子的行径,张渊深知这些时日太子做的这些决策,若是被皇帝知道了定然会惹得他不悦,说不好自己也要跟着遭殃。
所以立马派人前去阻截,只不过张渊虽然身为太傅,他却并不知道皇帝的去向,景帝到了何处只有梁相一人知道。
无奈之下张渊只能朝各个方向派人出去,好在他之前安插在梁相一党身边的人,打探到了具体的方向。
于是张渊一边派人前去阻截梁相的人,一边派人抢先一步赶往蜀地。
想要将梁相等人的谏言,改为跟十皇子李深的勾结,来个恶人先告状。
就算没有阻截成功,只要他的书信先到景帝手上,此事对太子的影响便会减少。
因为张渊知道皇帝一向忌惮掌管南诏的李深,再加上这么些年,皇帝不是不知道太子身上的毛病,但是从未动过废储之心。
只因在皇帝心中始终遵循嫡长子继承大统的祖宗规矩,所以这些年尽管有不少大臣说太子并非帝王之才,但是景帝依然费尽心思教导李铭。
所以张渊知道,只要将李深的狼子野心跟梁相一党联系起来,定然会惹得景帝怀疑,也可暂解眼前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