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女主每天被迫营业 第47节(2 / 2)

gu903();钱庄最重要的是声誉,李国公也深知这点,就算他仗着太后的权势,下令将京城其他钱庄都关闭,也不会有人再会将银子存进万通钱庄。

兑换了一部分银子后,万通钱庄干脆彻底关门大吉,任由那些拿着作废银票的人,在铺子面前哭闹。

万通钱庄是李国公府里最赚银子的铺子,突然没了之后,将赵王与太子恨得牙痒痒,去太后面前哭诉了多次,明着暗着说了他们许多坏话。

太后对娘家一心照顾,自然对太子与赵王没有好气,在皇后与张贤妃请安时,再也没有给过她们脸面,当着一众嫔妃的面,甚至连座位都没她们的份。

后宫很快变了风向,嫔妃们最擅长看菜下碟,皇上孝顺自不说,就算以后太子登基,也不能不孝敬祖母。

至于张贤妃,最近最受宠的可是于美人,以前那些受过她气的嫔妃,趁机落井下石,报复了回去。

张贤妃日子难过,皇后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虽然掌管宫务,可太后根本无视她的规矩,直接差身边的嬷嬷去传话,六局二十四司莫敢不从,将她所有的权利全部架空,上行下效,后宫乱成一团。

皇后恨,张贤妃更恨。

于美人还住在她的偏殿内,皇上几乎天天来,却从未在她的正殿内歇过一晚。

张贤妃实在不甘心,这天精心打扮过,算着皇上来的时辰等在那里,娇娇上前施礼,身子紧贴过去,风情万种媚眼如丝,娇啼婉转唤了声:“檀郎。”

皇上见张贤妃小鸟依人,两人又同床共枕多年,也不舍拒绝佳人热情,笑着携起她的手,跟她一同去了正殿。

两人在殿内一起用了晚饭,吃了好几杯酒,张贤妃媚眼如丝已有些许醉意,她告了声罪后起身去了净房,出来后换上了一袭纱衣,姣好玲珑的身段隐约可见。

张贤妃玉脸绯红,银牙轻咬着樱唇,缓缓走到皇上面前,跪在他面前俯下了头。

皇上神色莫名,看着自己身前晃动的头颅,青丝间隐着的白发尤其显眼。

他想到于美人年轻光洁的身子,酒意上涌口干舌燥,一把推开张贤妃,站起来整了整散乱的衣袍,说道:“时辰不早,你早些歇着吧。”

张贤妃潮红的脸颊,渐渐惨白如纸,她眼里的光一寸寸暗下去,像是坠入了冰窟里,浑身不住颤抖。

这个曾经耳鬓厮磨多年的男人,如今嫌弃她到如此地步,甚至就算她浑身不着一物在他面前,他还是无动于衷。

难堪几乎将张贤妃淹没,泪水缓缓爬满了她的脸颊,以前他们之间有多少柔情蜜意,如今她就就有多少恨。

太子与王相见徐侯爷又惹出了麻烦,怒不可遏将他招了去,可听到九珍堂买卖海货所盈的利时,两人都惊得瞪大了眼。

怪不得赵王出手阔绰,那些文会宴请连眼都不眨,上次烧了贡院赔了些银两,他却在一直叫苦叫穷,显得委屈至极,都不过因为他处处针对太子而已。

徐侯爷没有再挨骂,太子与王相比他还要上心,商议之后,将钱贵出传来,仔细盘问了一翻,见他虽然头脑灵活,却还算老实,总算微微放了些心。

又谨慎起见,差人在京城打听钱贵底细,见与他认识之人,所说之言都与他对得上,这下总算彻底放心。

派了身强力壮的随从,由贾胖子领头,押着那些装着丝绸瓷器与金银的车辆,算了个黄道吉日,在一个蒙蒙亮的清晨,悄然出了京城。

又一年中秋来临。

裴临川来到庄子,孟夷光远远瞧见他走过来,手上小心翼翼捧着一个圆肚玉瓷瓶,还以为是新得了什么瓶子要拿来献宝,待他慢慢走进,桂花的香气也愈发浓郁,才抿嘴偷笑。

他拿这么贵的瓷瓶,居然装了一瓶不值几个大钱的桂花,真正是买椟还珠。

“要腌渍桂花蜜,我早起去摘的新鲜花瓣。”

孟夷光接过瓷瓶,看了看里面金黄细小的花朵,这么多花瓣,他得起多早就开始采摘啊。

再说庄子里也有桂花树,唉,算了,还是不去笑话他,总算是他的一片心意,过了一年还不曾忘记要给她摘花。

“好,让厨娘腌渍去。”孟夷光将瓷瓶交给郑嬷嬷,笑着问道:“你没有进宫吗?”

再过月余就是皇上五十整寿辰,宫里忙着准备圣寿大典,祭祀庆贺礼仪繁多,裴临川前所未有的忙碌。

魏王也回了京城来贺寿,孟季年已经递了消息回来,他跟在魏王一行身后,晚几天就能到。

“桂花蜜重要。”裴临川与她慢慢在园子里走着,见四处姹紫嫣红,菊花怒放,空气中都是淡淡的香气,他侧头看着她道:“国师府里也花团锦簇,可总缺乏生机。”

“这花养人,人也养花,庄子里人多,才会显得热闹。”孟夷光笑着道:“孟府里的花花草草养得也格外好,可见这花草也有灵性。”

裴临川沉吟片刻,说道:“国师府里人也很快会多起来。”

孟夷光愣住,神情诧异。

“我娶了你之后,国师府里的人就多了。”

孟夷光的脸竟然有些发烫,她斜着他嗔怪的道:“成日竟说胡话。”

“我只会娶你。”裴临川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牵着她缓步走着,轻描淡写的道:“等皇上死后,我们就成亲。”

孟夷光顿了下,钱贵他们的车马众多走不快,掐算下路程,这两天应有消息传回来。

“皇上最近气色很不好,他快死了。”裴临川声音轻快,“我见过魏王,他不算顶顶聪明,只是肯下功夫苦学,排兵布阵上有些天分而已。大梁的气数也不过如此,如你所说,哪有千秋万代的基业。”

如今后宫里乱成一团,皇上焦头烂额,太后是他的亲娘,拿她根本毫无办法。

王相就算手伸得再长,也伸不到后宫太后跟前去,只能暗中打压李国公,省得他成日阴阳怪气,见着太子就哭穷,哭那些他损失的银子。

李国公受了委屈,又去太后跟前哭,太后又找皇上出气,皇上将所有的怨气都洒在了皇后身上,一环环下来,最最倒霉的还是皇后。

孟夷光不担心局势,她最最担心的是先生。

“那先生呢?先生可会怎么做?”

裴临川见她神色不安,紧紧握了握她的手,安抚着她道:“我不知先生会怎么做,可他已经无力回天。”

孟夷光怔楞住,瞬即又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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