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银沛白就撸起袖子利索的开始拔菜,优美健硕的胳膊上的肌肉在阳光下闪耀着蜜色,和阮安安的柔美相比有种别样的健气的美好。
这傻狗态度还不错。小兽悠哉的坐在阮安安脚边看着银沛白,将小爪子搭在阮安安小巧的脚背上。
银沛白干着干着,一回头看见悠闲的小兽,顿时对着小兽翻了个白眼:
“臭猫,你看看我能帮夫人的忙,你能干点什么,一天天就会卖萌粘着夫人!”
“嗷!”谁、谁卖萌了!
小兽腾的从阮安安脚上弹起来,一副高冷的样子端端正正坐好。
没想到他刚坐好,一道童声就笑嘻嘻的说道:
“爹爹就是喜欢粘着娘亲~”
屋里的小凤凰在壳里扑哧扑哧的笑,他的声音只有认定为父母的人才能听见,而阮安安是人类听不见,所以只有小兽一个人听见了小凤凰的笑。
小兽恼羞成怒的一拍爪子,仿佛刚才黏黏糊糊的不是他似的:
“嗷!”我一点也不粘夫人!
为了证明自己,小兽快速的起身离开阮安安!
“崽崽去哪?”
阮安安坐在椅子上正晃着脚,余光看见小兽的背影嗖的一下消失了。
猫咪都是欲擒故纵的高手,一会粘人的不行,一会又高冷的不得了,养过猫的都知道,所以阮安安奇怪的探头打量两眼没有放在心上,转过头继续看银沛白拔菜。
没想到她刚走神这一会工夫,银沛白已经埋头像猪拱白菜似的吭哧吭哧拔了半个院子了,阮安安惊呼一声扑上前:
“我的菜苗苗!小白住手啊啊啊!”
**
等银沛白终于可怜巴巴的把□□的半个院子的菜又种了回去,阮安安已经做好了一桌的丰盛大餐。
“崽崽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阮安安正摆着菜,忽然听见身后有含糊的一声唤:
“喵~”夫人,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
“崽崽,你去哪了?”
听见猫叫转头看去,阮安安一垂眸就看见小兽从门口进来,嘴里竟然叼着一束美丽的花。
翠绿的花枝被小兽衔在口中,微微绽放的鹅黄色鲜嫩欲滴的花瓣与小兽金色的眸子交相呼应,微微阳光洒在花瓣上,珍珠似的滚落下来仿佛也沾染了香气,此情此景鲜花与猫分外相配。
阮安安有点愣住,看见小兽眸中带笑,声音轻柔:
“嗷。”花送给夫人。
“崽崽,这……这是给我的?!”
阮安安吃惊的蹲下来凑近小兽,琥珀色的眸子被光照的透亮,笑意盈盈。
小兽得意的看了一眼银沛白,然后看见阮安安凑过来,他眸光一闪并没有把花直接放在阮安安的手中,而是直起身子用两只后腿站立,两只小前爪捧着阮安安脑袋,叼着花轻轻别在了阮安安的耳边,粉嫩的小舌头若有似无的触碰到了阮安安的耳尖。
小兽眯起眼睛身子后仰,似乎在欣赏花与夫人的美:
“喵~”夫人真美啊,比花还要美~
阮安安有一瞬间心跳是加速的,她竟然被一只猫撩到了!
“崽崽你太会了!”
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被送花,阮安安高兴的不得了,轻轻触摸一下柔嫩的花瓣,然后忽然两只手搂住小兽的身子。
“谢谢你的花,我很开心。”
阮安安笑着抱住小兽,然后在他瞪大了的金色眸子注视下凑近,轻轻吻上他的额头。
**
一直到吃完了饭,小兽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要不是阮安安给他夹菜他都不知道吃。
吃完饭,银沛白趁着阮安安在厨房悄悄对小兽咬牙:
“臭猫,别以为送个花就能赢过我,夫人一定最喜欢我!”
“嗷——”胡说,夫人明明——
小兽不好意思说阮安安最喜欢他,他脸上一红,对着银沛白暗暗龇牙,两个人谁也不让,针锋相对眼神都要擦出火花。
“你们俩在干什么?”
阮安安一出来,两人立刻调转头看向她,乖乖的坐在座位上就像两个怕被老师批评的乖宝宝。
“小白慢走。”
等又玩了一会送走了银沛白,天色已经略微的暗了,灿烂的晚霞照耀在阮安安的脸上,给她的眸子添份暖意。
“崽崽,这样的时光好清闲——”
阮安安怀揣着凤凰蛋,笑着坐在院子里放松的闭着眼睛,一双羽睫卷翘,脸颊上细腻的绒毛被霞光照透,透露出少女的清纯和美好,看的小兽痴痴的移不开眼睛。
“真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啊。”阮安安轻轻呢喃。
“崽崽?”
感受到小兽的目光,阮安安一睁眼,小兽立刻移开眼睛,耳尖颤抖。
“喵。”
小兽下意识回应阮安安一句,却听见小凤凰笑嘻嘻的道:
“爹爹又害羞啦!”
他堂堂魔尊怎么会害羞!小兽脸上迅速升温,刚想反驳就听见小凤凰继续道:
“刚才娘亲亲亲爹爹的时候,爹爹也害羞啦!”
这小家伙!小兽气的尾巴啪啪拍地,可是偏偏小凤凰说的是真的,他又没法反驳!
正气恼的时候,小兽忽然看见天上直直俯冲下来一只画音鸟。
“夫人,我是景烁。”
画音鸟停在阮安安面前,景烁养出来的鸟和银沛白的很是不同,此时老神在在的收拢翅膀站好,慢慢道:
“夫人,冷霜焰收集的师兄的诅咒检查情况并不好,师兄的诅咒恐怕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阮安安原本轻松的心里一沉,听画音鸟继续道:
“明天我会把冷霜焰先给夫人送回来,具体的诅咒检查结果我还要继续和离恨天的几位长老商量,夫人别急。”
简短的说完话画音鸟就飞走了,剩下阮安安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原本轻松的心情已经不复存在,她心里发冷——
如果重霄真是诅咒的源头,那他就要被祭天,而她也将从此失去家……
眼看着阮安安脸色发白,身边的小兽看阮安安脸色不好,担忧的呼唤她:
“嗷……”夫人别担心,我的诅咒真的是普通的天道诅咒……
然而小兽的一声唤被踹门的巨响吞并——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重左手里捏着景烁的画音鸟眼神阴骘的走了进来,他脸色铁青,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画音鸟的话。
重左第一眼就看见阮安安鬓边插着的花,他身形一滞,声音竟然带着份抖:
“这花是谁给你摘来的!”
阮安安下意识看向小兽,重左一眼看见阮安安身边没来得及躲藏的小兽,立刻目光森寒,话语之间杀意弥漫:
“嫂嫂真是好兴致,哥哥马上就要被祭天而死,嫂嫂还有心情养猫玩!”
说着,重左跨步上前,九阶的实力瞬间让灵力化剑,重左锋利的剑锋直指小兽!
那灵力化成的剑比任何兵器都具有压迫力,从重左的指尖流出不停的散发着阵阵恶寒,瞬间就能夺走小兽的性命!
盯着阮安安的目光比平时格外的嗜血又残忍,重左冷笑道:
“看来不给嫂嫂见点血,你对哥哥是不会上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兽:重左,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确实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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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寒毒
晚霞的余晖从重左脸上一寸一寸滑过,丝毫没有温暖他冰冷冻结的双眸。
九阶威压不是儿戏,轻易就将阮安安震慑的腿都发软,她脊背几乎无法挺直,膝盖打弯摇摇晃晃就想要跪下!
但是阮安安还是冒着冷汗挡在小兽面前不肯让步,她顶着重左择人而嗜的目光努力的启唇,声音被压迫的又尖又细:
“魔尊大人,我一定想办法救前魔尊大人。”
“想办法?嫂嫂一个才四阶的人类能想出什么办法?”
重霄哧笑一声,指着小兽的剑没有任何收回的意思,他刻薄的目光钉在阮安安脸上:
“嫂嫂其实巴不得哥哥赶快死吧,这样你就自由了!”
那你希望前魔尊大人死吗?为什么你明明那么恨他,现在却这样焦急,目光这么悲切?
阮安安虽然想这么问重左可是到底没有胆子,她只能拼命的摇头,晃动的眸子像坠落的星子。
她的态度似乎取悦了重左,又似乎让重左感到迷惑,重左目光复杂的慢慢的收了剑,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阮安安,最后冷笑一句:
“既然明天离恨天要来,那我就在这里陪嫂嫂恭候他们!”
**
月色清凉,照进破旧却整洁的小屋。
重左站在卧房床前,冷冷的固执的盯着重霄,仿佛在等待他的哥哥下一秒颤动眼睫睁开眼看看他。阮安安捧着水盆一进门就看见他挺拔的身影,宽肩窄腰,墨发如瀑,如孤独青松站在床前,可是却仿佛在崖边摇摇欲坠。
“魔尊大人麻烦让一下,我要给前魔尊大人擦身子。”
阮安安小声道,却看见重左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她,那震惊的神色倒是让他总是冰冷阴晴不定的脸有了点融化的迹象:
“嫂嫂还坚持每天都给哥哥擦身?”
阮安安点点头,却奇怪小兽怎么不见了,平时他都会和她一起擦。
重左若有所思的让到一边:
“嫂嫂擦吧,我看着。”
这有什么好看的?!阮安安满头黑线,不过谁让她打不过重左,只能任凭重左睁着大眼睛一丝不苟的看着她。
哗啦——
拧好毛巾,阮安安顶着重左的眼神娴熟的动手擦起来,她被盯得后背都有点发毛,要是重左的眼神是实质化的,阮安安相信自己一定已经被捅穿。
擦着擦着,她忽然尴尬的停住了——小兽刚刚忽然消失了,他不在,她就要给前魔尊大人擦某些部位了!
无措的拿着毛巾站着,阮安安白净的小脸慢慢涨红。
她呐呐的瞥一眼不明白她怎么停下来仍旧在认真盯着她的重左,纤细的手指绞着帕子不知所措,纠结了一小会,阮安安暗暗给自己打气——反正前魔尊大人醒不过来什么都不知道,绝对不会害羞,她也没必要害羞!
颤抖着手,阮安安指尖慢慢摸索上前魔尊大人的劲腰,指腹上那紧实有弹性的肌肉的触感让阮安安脸上烧红一片,她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一咬牙就往下扒前魔尊大人的裤子!
“嫂嫂等等!”
一看见阮安安的动作,重左金色眸子里的瞳孔都缩成了一条线,他猛地站起来抓住阮安安细瘦的手腕:
“既然我在,那就由我来给哥哥擦吧!”
此时重左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阮安安长舒一口气立刻把手帕塞进重左的手里然后捂着脸转过身,声音带着些微的害羞的抖:
“麻烦魔尊大人了。”
重霄依旧面无人色的躺在床上,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自己的小夫人扒裤子。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联想自己刚才感受到的前魔尊大人腰上细腻的肌肤,阮安安的耳垂红的滴血。
再也不敢多听,阮安安赶紧走出卧房头也不回道:
“魔尊大人你先擦着,我给你做晚饭!”
跑到厨房,阮安安脸上的热度才稍微减少,她小手不停的捋胸口试图安抚砰砰的心跳。
“娘亲不怕不怕~”
凤凰蛋感受到阮安安剧烈的心跳以为她被重左吓坏了,轻微的晃动着试图安慰她。
虽然阮安安听不见凤凰蛋说话,但是她却也能感受到小凤凰对她的关心。轻轻抚摸凤凰蛋两下,阮安安被小凤凰温热的蛋壳暖的心都柔软起来,自从看见重左就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一点:
“还好有你在,小凤凰。”
阮安安开始做饭,等重左给重霄擦完身子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简单的饭菜等着了。
“魔尊大人……”
阮安安一声尊称有点卡壳——从卧房出来的重左脸上表情已经冷到极点,仿佛压抑着什么恐怖的情绪,一旦他爆发出来,阮安安相信方圆几里都将血流成河!
重左怎么表情这么吓人……阮安安一句话都不敢说,看着重左慢慢走过来。
可是当重左一抬头看见热气腾腾的家常菜,他的表情忽然有一瞬间的怔忡,他忽然想起记忆中很久才露出一次笑脸的母亲坐在饭桌边看着他,而他的哥哥正摆着筷子招呼他道:
“小家伙快坐,咱们家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重左沉默着做到饭桌旁,阮安安还是瞪着眼什么声音都不敢出,不过现在的重左虽然依旧是冷脸,可是却像是委屈巴巴的小孩子故意板着脸想要引起大人的注意。
如果重左有毛绒绒的猫耳朵的话,他一定已经摊平成委屈的飞机耳了。
这熊孩子到底因为什么不高兴了?阮安安对重左的喜怒无常实在头疼,她捏着筷子也不敢乱动,只能等着重左发完呆动筷子她才敢动筷子。
然而还没等她吃上几口,重左比玉箸还白净的手捏着筷子,眸子里唯一一丝人气终于消失殆尽,恢复了冰冷阴森森的盯着阮安安道:
“嫂嫂,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哥哥不会被祭天而死了。”
阮安安愣了一下瞬间瞪大眼睛,眼里的光亮起来激动道:
“为什么?!因为魔尊大人你会保护前魔尊大人的是么!”
重左跟着她笑起来,只是他的笑已经阴森到了极点,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
“坏消息是哥哥中了一种很特殊的剧烈的寒毒,下毒者法力极其高深,我甚至都解不开,所以他等不到离恨天出结果就会毒发身亡。”
啪!
一听这话,阮安安整个人瞬间傻了,筷子捏不住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她抖着声音道:“什么……什么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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