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又抽了一串,忽道:哟,羊腰子,我没点啊,你点的?
钟宴斋从头到尾除了付钱没碰一下手机,对于林奇的栽赃,他端起自己手边的冰啤抿了一口,淡淡道:嗯,我点的,给你补补。
林奇轻踹了他一下,很不怀好意,力道不轻不重,位置不偏不倚。
所谓饱暖思xx。
肚子饱了七八分,房间里空调温度也逐渐打了上来,温暖得让人皮肤干燥得有点痒痒。
林奇急需滋润。
钟宴斋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有一口没一口地抿自己的啤酒,对于林奇的骚扰,他似乎没什么反应。
林奇脚心轻轻地碾着,带着笑道:哥哥,这什么玩意膈得我脚疼。
钟宴斋扭头,喝酒的明明是他,怎么喝可乐的林奇却像是喝醉了一样,脸颊红红,双眼热情大胆地诉说着邀请。
钟宴斋大手盖住了林奇的脚背。
林奇放下可乐,铝制的杯子与玻璃桌面轻轻地磕了一声。
牛仔裤被全然剥了下来,只留下一双穿戴整齐的白棉袜,林奇久违地受到了钟宴斋粗暴的对待。
毕竟不像上次在训练场只有两人,酒店还有许多车队随行的工作人员和经理人,人多嘴杂,怕弄脏了床第二天客房服务会露馅,林奇被按在了墙上,热度上来的肌肤贴在微冷的墙面上,林奇战栗了一下,仰头露出欲哭的神情。
一面膝盖被男人精壮的手臂抬起,肌肉在耸动中如海浪般起伏,脚尖在白棉袜的束缚中深深蜷缩。
林奇全身都绷紧了,下巴被扭转过去,张开嘴唇探出舌尖与钟宴斋交换了一个汗津津的吻。
卡紧了,钟宴斋亲了一下他的发间,别弄脏了地毯。
林奇唇角慵懒的一勾,我骑马进浴室,总行了吧?
林奇每一次的挑衅总会换来另一次大战的降临,浴室里没有顾忌,所有的痕迹都会顺着温暖的水流一起冲走,连同他们口中交换的唾液与别的什么。
脚底踩在湿滑的瓷砖上,连站稳都变得困难,林奇双手没有选择地用力攥住了浴室玻璃门的金属扶手。
而钟宴斋就像最恶劣的驯马员,在林奇越是颤颤巍巍站不稳的时候,就越是要狠狠地,毫不留情。
林奇像是一艘在海面颠簸起伏的小船。
巨浪滔天,将小船抽打得摇摆不定,巨浪从船体的裂缝中强硬地灌入,乘着风暴,鞭子般地来回,水将要淹没这艘船了。
林奇勾紧了扶手,脑海里白浪闪过,彻底地溺毙在了这种愉悦里。
真想再久一点,活得再久一点,离别更慢一点。
第122章极速过弯14
参赛的选手陆续抵达了酒店,随着比赛日期的接近,气氛也越来越紧张,贺尧也来了,跟林奇在大堂碰了面,先伸出了手,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林奇对他一握手,找着领航员了?
贺尧点头,其实也没我一开始想象的那么难。
这就对了,林奇笑了一下松手,赛场见,祝你取得好成绩。
这次我可不一定会输给你们。
什么叫不一定,这么说话就没气势了,我教你,你应该说,这次必报上次五分钟之仇,甩你们几条街。
贺尧笑了一下,林奇什么时候都让他觉得那么有趣,短暂的笑容后他面露一点遗憾,如果真的能和林奇组成搭档,他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他们会成为非常默契优秀的组合。
不过成为对手也不错,贺尧拍了一下林奇的手臂,加油。
林奇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回到房间,林奇对钟宴斋说了与贺尧碰面的事情,钟宴斋毫不意外,贺尧在新生代人气不错,这次主办方的其中一个广告赞助商,他就是代言人。
啊?林奇盘腿挤了挤穿鞋的钟宴斋,兴致勃勃道,那你呢?你有没有代言?
修长的手指穿过鞋带,钟宴斋抬头,没有。
林奇哈了一下,趴在钟宴斋肩膀上笑得浑身颤抖,哥哥,你也太差劲了,想当年我赛车服上都贴得满满当当,恨不得给我内裤也标上广告。
钟宴斋低头系紧了鞋带,回身按住林奇,慢条斯理道:我看看。
两人闹了一会儿,闹出一脑门的汗,又跑卫生间洗了把脸,镜子里映照出两张充满了青春活力,洋溢着笑意的脸,无限的可能与对未来的憧憬就写在他们的脸上。
钟宴斋抬手搭上林奇的肩膀,目光微沉,会有的。
林奇反搭了回去,两人修长的手臂连成一条结实的海岸线,面包会有的,林奇扭过脸,水珠从他的额头滑落,他的笑容温暖又灿烂,爱情,已经有了。
钟宴斋觉得自己很幸运。
爱上林奇是,重来一次是,重来一次后与林奇相爱是最幸。
钟宴斋凝望着林奇的笑脸,心中默默道:感谢佛的垂怜。
马上就到了堪路的那一天,赛道正式开放,所有的车手分批次提前进入赛道进行路段纪录,这一阶段是正式比赛的前哨,每一队车手与领航员赛前都仅有两次机会跑赛道。
对于正式比赛而言,这两次堪路的经验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提前决定了50%的胜负。
谁能在堪路时更细致、更敏锐,制作出更贴合车手驾驶习惯的路书,谁就已经先赢了一半。
换上赛车服,戴好头盔,坐进提前试好的车内,林奇深吸了口气,看了身边的钟宴斋一眼,准备好了吗?
钟宴斋眼珠挪向眼角,深栗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准备完毕。
戴着赛车手套的手干净利落地换档油门,深蓝的赛车极速冲向未知的赛道。
赛道起始是普通的公路,连续接了几个弯,钟宴斋口述着驾驶情况,林奇紧张地飞速拿笔用设定好的简单字母记下。
即使只是堪路,所有的车手也不会选择慢速来看清路段。
一切都必须模拟正式的赛场,如果车速减慢,那么一切驾驶时所感受到的坡度、弯道、方向盘的转向都会产生偏差,车手报出的数据也会相应地出现问题,正式比赛的时候,一定会出大岔子。
所以,必须快。
赛车几乎是飞离地面地过了一个弯,进入土路,高速运转的轮胎飞溅起漫天的尘土,林奇尽力保持着平衡,纪录下赛道转折时的数据。
土路的驾驶体验要比公路差得多,颠簸的程度足以让人的牙齿都跟着战栗,钟宴斋的语气依旧很平淡,他的冷静刻在了骨子里,越是高压,越是沉得下心,天生的赛车手。
土路的弯道比公路更多,坡度上下非常厉害,即使安全带牢牢地将人绑在了座位上,林奇还是能感觉到强烈的如同坐过山车一般的失重感。
一个大坡越上,又毫不减速地猛地越下,林奇人不可避免地往上冲了一下,手里捏紧了笔抓紧纪录,下一个坡就在眼前,他没有时间去作任何思考,只能把自己当作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土路的终点又接上了公路。
gu903();钟宴斋和林奇没有感到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