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妻带球跑 !
“爷, 过了前面的山,再有半日就能到京城周边的鹿县了, 但这会天色已晚, 不若修整半日, 明早起来再赶路?”
原本此次的洪水来势汹涌情势又不容乐观, 少说也得两个月多才能结束,再加上他第一次以皇子的身份去到地方,很多人不买他的面子, 各处都有偷奸耍滑的现象。
但好在他的手段强硬,又有得力的幕僚协助, 最重要的是京中的粮草总能及时送达, 为灾民的安置起了很大的帮助, 前些时日更是派出了户部的几位大人, 从旁协助才让这件事迅速的解决了。
本来他应该在江南再多待些时日的,好拉拢江南的地方官员,就连他最心爱的女子, 诗语好几封书信表达了她的思念之情,他也只是多写了几封信多送了东西去安抚。
可杨文波的信以及京中留下的亲信送出的密函, 让他在江南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杨文波他从来都没有放在眼中, 可沈烟容却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那个女人竟然从杨家搬出去了,杨文波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送回去这么多次的书信, 她一封都没有回!就连这次的书信也是一看就是杨文波的口吻, 她难不成以为他赵驿凯是那种好糊弄的人!
沈烟容真的是变了, 以前他的一个眼神,即便没有说话,她都眼巴巴的把最好的给他,现在却连他的信都不回了,她凭什么?
赵驿凯坐在通体乌黑的骏马上,眼神越发的阴沉,“今日收到的信中可有什么特别的?”
侍卫赶紧让人去拿,一摞的书信中果然夹杂这一封带着香味的书函,侍卫面露喜色的抽出递了过去,“爷,有一封。”
赵驿凯脸色好了一些,伸手去拿,一看封面就是女子清秀的小字,是张诗语送来的。
以前大皇兄还未出事之前,他每每收到诗语的信,都会有一种安慰舒畅的心情。可不知为何,如今看到和以前一样关怀他的内容,他只觉得烦闷枯燥。
张诗语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从小温婉贤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他还是无人理睬的二皇子时,就对他体贴关怀,温暖了他那颗缺少母爱关怀的心。
就是这样的性子,注定了她的书信中都是问他吃了什么做了些什么,分享的都是她每日的闺阁之趣,以前看着有意思,可现在他是要成大事的人,哪里有这等闲心,日日陪她闲聊。
耐着性子的打开了信封,里面的内容果然还是千篇一律,冷不丁的眼前就出现了沈烟容那张得意嚣张的脸。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上次见的沈烟容不仅变得更好看了,还变得更有思想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赖着他的小郡主。
没有看完就直接递给了侍卫,“还有别的吗?”
看着赵驿凯铁青的脸,侍卫仔细的翻找了一下,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书信,最后只能发抖的摇头。
赵驿凯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明知道以前段时间见过沈烟容的形势来看,她是决计不会给他回信的,眼底的阴霾更深。
“不歇了,今夜就到鹿县。”扬了马鞭绝尘而去。
沈烟容走后,林清朔就仔细的把如何离开的路线给布置了,力求不会有地方出错,以他的意思是把沈烟容先带出去。
直接就带到他的府中,他是另立府邸的,不会有什么人不长眼的冲撞了她,若是她不喜欢可以再做调整,只要等到他把沈晖元无罪的证据一放,沈家恢复往日荣焉,沈烟容自然就能回沈家了。
等到他写完这些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已经有些红肿了,其实一开始只是细细的一条血痕,就是他没注意又来回的研磨写字给擦着了,反而还严重了起来。
阿和正在给他上药,林清朔就在想到底是哪里惹到了那对主人和猫,也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就歇下了。
等到第二天他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小玉一晚上都没来,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啊。
失笑的摇了摇头,准备亲自带着布置好的详案带给沈烟容看,再当面致歉,就算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他们两的关系也不该如此冷下去。
可谁知,刚换了外袍要出门,林尘就带人急报,“大人,宫中急召,陛下昏迷不醒,二皇子一行人已于昨日到了鹿县。”
林清朔的眉头轻皱,“赵驿凯何时动身的,为何没有消息传来,竟然提早了这么多日回来到底意欲何为?”
想到昨日沈烟容问起过赵驿凯,心中就有些不虞,杨文波不算什么,可赵驿凯实在是个变数,偏生沈烟容还这么在意赵驿凯。
“属下失职,二皇子行迹诡异,还留了心腹在江南,只身带人先行回来,这才躲过了我们的眼线,却不知他回来是为了什么。”
往日林清朔思考事情都果决的很,今日却有些犹豫了,他拿不准赵驿凯提早回京到底和沈烟容有没有关系。
“我先回城,林尘你带人留在这,好生的照看好沈姑娘,若是有人图谋不轨,你们只管以我的身份将人拿下,不管何人!”
林尘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人,有他在也算是放心了,只是没办法当面和沈烟容道歉,希望等他过两日回来她和猫儿的气都能消了。
路过别院的时候,王平正当值,还朝他客气的行了个礼,马过院门的时候林清朔还回头多看了两眼,只可惜并没有看到里头的人和猫。
巧的是,淑妃的院子门口也停了一辆大马车,下人正在搬行李,林清朔了然,这是陛下昏迷他们也准备回宫了。
林清朔心中装着事,不疑有他快马加鞭,只想着处理完赵驿凯能早些回来。
至于回来做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马车内的淑妃看着林清朔远去的背影,确定他肯定不会回来了,才重新下了马车,带着人去找沈烟容。
“他走了,现在该来说说,我们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