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苦着脸,“老师,我就这么高的。”
“站直了!”
周平把脊背挺直了,膝盖却弯曲下来,满心以为班主任视线被挡着看不到,结果被他身后的同学毫不迟疑地出卖了,“老师他蹲下去了。”
“周平往后站!这么喜欢跟在张英轩屁股后面啊!下去!”
鹿正康差点笑出了声。不过还是忍住了,其他同学就很不厚道,嘻嘻哈哈的模样,周平脸涨红,往队伍后缩。
班主任分座位不完全是按照男女混坐的顺序,也有两个女生一块儿的,到最后苏湘离连连后退,总算是如愿以偿地和鹿正康分成同桌。
不过班主任依旧嘲笑她小姑娘赖着男生不像话。
小学课业比学前自然还要忙碌些,关键作业也多,他们班的整体水平不错,但个体差距也是挺大的。
入学考试满分是三百,鹿正康就得了三百,张英轩是二百一十七,苏湘离一百九十二。
但相当一部分学生是在及格线附近进来的,也就是一百六十分出头的样子。
他们才代表正常水准,而且都是预科班上来的。
老师们永远不担心鹿正康的学习问题,对他唯一的要求是乖乖的不闹事。
鹿正康去询问班主任,问她是否听过一首词里带“妻子在澳洲、大厦”的老歌,班主任说自己不清楚,倒是可以为鹿正康介绍她的朋友,一位音乐学院的教授。
都说层次高的人,认识的也都不是简单家伙。
班主任社信四级,她说的教授朋友社信五级,在中央音乐学院任教,专攻智能编曲领域。
鹿正康琢磨了一封用词严谨的邮件,发给那位大佬,对方在一周后才回信。
8:16-2083.9.23“鹿正康同学你好,很抱歉花了这么久才回复你的邮件。你的问题本身只是个简单的检索问题,我想你就是打开手机查一下都可以解决。正因如此,我将这件事拜托给助理去解决,但他前天又找到我说,查不到。
“于是我便亲自检索了国家历史音乐文库,结果是可喜的,但由于政策问题,我不能把具体的内容告诉你,你也就当自己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最后祝鹿同学身体健康,学习进步。”
没有署名,只有日期。
邮件在阅读后自动删除,鹿正康望着手机上“邮件被撤回”的提示默默发呆。
不出意料,鹿正康在自己想尽办法搜不到这首歌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很可能,这歌早就被“收藏”起来了,不能被社信等级过低或非专业的公民调阅,因为其有违反大众的科学素养的内容,可能在别人看来,左右不过是一首歌,但就是有这样的危害。
鹿正康又给自己的四表叔发邮件,把这首歌的事情说了说,半个月后,表叔回信说,自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可以推荐鹿正康去一家藏在江浙市落山新区里的小影像出租室。
鹿正康打开地图看了看,落山新区的边境离家有二百六十公里远,相当不近了,那家影像出租室没有联系邮箱,这在现在是真的很少见的,差不多就像动物园里的野生动物吧。
苏湘离趴在桌上,很稳当,乖乖的样子,歪着头,同鹿正康商量起来,“咱们周末一起去那家音像店好不好?”
小姑娘的脸迎着上午的光,绒毛亮亮的,脸颊沁出来柔腻的血色,是粉红的,像一颗小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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