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刘久河应该是听懂了。
他思索了一下,问了我一句,“那就找个远点的,或者我们租个村民的空房,实在不行。我们到了晚上偷摸进去一个荒屋。”
我想了一下,“就这吧。”
“我现在对付这些应该没什么问题,这又是清风观脚下,说不定初一很安全。”
刘久河没反驳,那便是认同了。
吃完我们两个人便奔着这附近的旅舍去了。
前台是个胖阿姨,满脸的横肉,双唇薄如刀片,鱼泡眼再加上蒜头鼻。
嗓子和拉风匣一样,一讲话不仅哑还只漏风。
她扫了我两一眼,没好气地冲我们嚷嚷道,“身份证,小时还是过夜!”
我听不懂,把身份证递过去的同时探寻地看着刘久河。
“过夜。”他平静地说道。
阿姨鄙夷地剜了刘久河一眼,看我的眼神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神情带着些深恶痛绝。
“上了楼最里面,声音小点!”
啪的一下,钥匙拍在了桌子上,然后她就倚着门框,也不理我们。
上了楼,我小心翼翼地拽着刘久河的衣服,小声问道,“她啥意思?我总觉得她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劲。”
刘久河没有搭理我,但脸却肉眼可见的红了。
我们进了房间,一推开门便有一股发臭的霉味。
床单虽然是白色的,但上面有几块明显的褐红色的污渍。
我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干净的人,但是这种还是让我有些不舒服。
藏在我怀里的白狐不高兴的哼哼两声,似乎也在为这个环境而不满。
刘久河看了我一眼,“我出去买东西,你要买什么?”
“石桕和药碾子,得给它弄成粉。”我指着黄皮子的骨头给他看。
“再给我弄一根哭丧棒!”
刘久河想了一下,“你把这东西给我。”
东西一递,这人便走了。
我简单归拢一下东西,撕了块裹尸的白布把桌子和椅子简单擦了擦,紧接着把整个屋子布置了一下。
挂上镇阴铃和红绳,又贴了几张符纂,四周撒了朱砂和糯米。
剩下就等着刘久河回来了。
我坐在椅子上,把书拿出来继续研读。
小白从怀里钻出来,趴在了我的腿上。
之前太姥爷留下的两套阴阳论基本上算是看完了。
关于阴宅的“天人合一,天人感应”的追求,真真切切的理解了一些。
现在看当初给丛也选的阴宅,有些许误打误撞的成分。
但好在没什么毛病,福泽后代,保佑子孙是没什么毛病的。
而风水阳宅六十四式和反阳纳阴三十六式,我也都悉数记下了。
对对于答应家仙的事,我心里算是有些底。
可最近的事,让我觉得我光有这些知识并不够,我还需要一些防身的手段。
比鬼难测的是人心啊!
我与成年男性的力量差太大了。
就像昨晚,如果出现危险,我应该如何应对,要用什么逃生,又应该用什么以巧取胜。
这又让我翻回了《镇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