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耳边传来咯噔一声,声音不大,很轻,但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心里发怵,往棺内看了一眼,肉卷上的黑色似乎有长出来的迹象。
院子的温度也似乎降低了,跟到阴间没什么区别。
这院子比刚进来的时候还要阴森。
院外的老槐带着暗绿色,不远处还有杨树哗啦哗啦的声音,就连天也渐渐地暗了。
头顶的圆月藏进云里,地上的影子消失在眼中,现在分不清人和鬼了。
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湿哒哒的,随着风吹向身上黏腻又湿寒,让人浑身不舒服。
我试探地将手中岁钱放在了她的头顶,她身子上寒意瞬间激得我缩回了手。
这感觉实在刺骨,像是摸到了冻在冰窖里的肉皮。
岁钱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我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感觉,孙敛婆怕是用不上子时便要化煞。
如果猜得没错,最起码是黑煞。
忽然我的余光捕捉一道黑影闪过,鼻子前突然飘出来一股骚气。
这股味道,我死了都不会忘,这是黄皮子的臭气。
我头皮发麻的同时血液又一股脑的涌上了头顶。
我下意识的朝那个方向跑,又不敢发出大的动静,跑出了十几米,才把气给喘了出去。
我边追边看,我和黄皮子的距离大约也就十几米。
我藏在树后,它跑我跑,它停我停。
它上山,我上山,它钻洞,我钻洞。
该说不说,这东西是真厉害,抱着个盒子,跑这么远都不见他休息的。
最多也就是停一下,不超过五秒,我一跟……
我这冷不丁的感慨,让我一下子汗毛乍了起来。
我现在才明白过来,这黄皮子本身就是奔着我来的。
这一路上,我们一超过大约十米的距离,它都会停下来,我一追上,它立马又跑了出去。
想清楚这一点,我的额头上已经全是大颗大颗的冷汗。
但我已经钻进了山洞,而且已经跟着它走到了最里边。
它背对着我,把手里的木箱子放在了一块石头上。
我猛提了一口气,将快跳出口的心脏又给压了下去。
我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把箱子掀开了一个小缝,把手伸了进去。
与此同时,黄皮子转过了身,褐棕色的眸子充满了诡异的笑意。
它果然发下了我。
下一秒,它扑了过来。
我瞬间从箱子里抽出解尸刀。
第一刀,我没刺向它,而是给自己的胳膊上来了一刀,不深但这疼足够让我清醒。
我左手拎着箱子狠狠地往它脑袋上砸,右手也往它的胸口上逼。
一来一回,它没占上半分飘逸,倒是被我刺中了一刀。
我并没有因为这样而雀跃,因为……它的目的似乎并不是要害我。
它接连往后退,一转身翘起尾巴,对着我来个黄色的浓屁!
我在翘起尾巴的同时,捂住了鼻子,同时将解尸刀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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