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你可真高看我。山上庙宇火山之后必变大凶之地,昨晚天黑,看不出上面的样子,但山顶光秃是必然的。龙气尽泄,再想堵上,难于登天。”
宋久瞳孔一缩,脸色变得难看,她双唇颤抖几下,又连忙笑了起来。
她拍了拍我,说道,“你肯定行的,但是时间够吗?刘莫佑还……”
话没说下去,怕是她也知道,时间紧迫,她看着我,等我给她个答案。
想起那白狐的话,就算不是她困住的刘莫佑,那必然也是知道刘莫佑的现况。
我心中反而不那么着急了,只是与狐狸打交道,还是小心为妙。
还得好好盘算盘算,怎么能从她们身上掏出答案来。
“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坐在炕边,往窗外望去。
宋久不安地坐在一旁,没一会儿便出了屋,听声音是去帮许奶奶做饭去了。
我趁着四下没人,又闲来无事,便把《文王卦经》拿了出来。
我在书里做了一个暗页,把太姥爷留给我的卦,给藏在了暗页中。
一是怕丢,二是怕自己忍不住打开。
现在想来,我怕是错过了解第二卦的好时机。
翻到那页,我从中一抽,扫了一眼,又塞了回去。
这第二个卦是雷水屯,万事举步维艰的下下卦。
这卦曰:风刮乱丝不见头,颠三倒四犯忧愁,慢从款来左顺遂,急促反惹不自由。
太姥爷这是让我面对困难,要乐观,坚定信念,顺势而为方能欣欣向荣。
果然与我所料如出一辙。
这卦是戴山绝望之时应该拿出来解的卦,如果我当时没有割腕,而是看一眼这卦,便断然不会绝望至此。
背后之人设置了种种艰辛和阻拦,骨灰散尽是其中之一,但它也是顺势而为。
如果我不在纠结,便能重启,从未看到其中更多的问题。
没有那么多弯绕,也就没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说不定现在已经得到了更多的线索。
我心中翻涌一股失望,源于对自己的失望。
命运这盘棋,别人都是单打独斗,而我是明牌,一双无形的大手就在棋盘之上,随时推波助澜。
可我愚钝,痴傻,摆摆浪费了他那么多的心血。
我把雷水屯的卦象,重新看了一遍,将它的解语刻在了脑子里。
时刻提醒自己的坚定信念,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凡事先谋而后动,绝不张扬。
我在沉思中,把书仔细又翻了一遍,大小解语默背了一遍。
没多久,许奶奶端着一堆吃食,和宋久一起走了进来。
我把书放进了包里,连忙帮忙布置碗筷。
一大盆的疙瘩汤,我连吃了两碗,肚子撑得圆滚滚才放下筷子。
“准备好了。”
此时院外突然出来了声音,我扭头一看,是包般和许思国,拖着一大堆东西。
他们进了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往下落。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