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之前,还是心虚地左右瞧了瞧,心跳越来越快,吵得我耳朵嗡响。
指尖碰到他脸上的那一刻,刘莫佑“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嘴角一扯,笑得十分诡异,那双眼睛少了飞扬跋扈,多了一些……贪婪?
这不是他?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可明明又是他。
到底哪里不对?
这思绪飞转的片刻,我和刘莫佑已经对立而站,他笑眯眯地看着我,那眼神如猛兽看见了猎物一般,看得我后背发凉。
我往前一步,想再看看他的脸,却被一阵浓雾挡了回来,再看周围,我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两个殷红的血池就在不远处,平静极了。
我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有问题,自认识刘莫佑开始,关于他的梦我就没有白做过。
难道这是一种暗示?
我想再下去看一眼,再确定一下,迈着步子走了过去,可那水池没有翻涌,和右边一样的安静如死水。
我蹲了下去,伸手摸了摸池水,也没有不受控制地往下栽。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我捏着鼻子,猛提一口气,纵身往下一跳却在原地来了鲤鱼打挺,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心咚咚地跳着,声音大到像是耳朵贴在心上一样,额头也满是密密麻麻的细汗,我急急地喘着粗气。
我竟然醒了……
刚才那个梦到底暗示了什么?那个刘莫佑到底是不是刘莫佑?如果不是他为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这些问题压在胸口,让我憋闷的喘不过气,我烦躁不已,来回在床上翻来覆去。
实在受不了,我下了床,推开了小门,去了平台。
我抓着栏杆,痛苦地长吁一口气,微风恰如其分的拂过我的脸,一时之间整个人松快了许多。
可这梦如刺入喉一般,让我无法忽视。
我把玉牌摸了出来,对着月光看了看,我赫然发现刚才的梦境不就是缩小的我站在玉牌之上吗?
玉牌上的圆孔,依旧泛着暗红色的血光,只是其中一个愈发亮了一些。
整个玉牌也比之前润透了。
难道说亮的这边就是我刚刚掉进去的那个孔?
“怎么了?怎么一直看着玉牌?”
我下意识地追着声音看了过去,看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下巴,他的胸膛。
所有的部分都一一扫过。
这还是他,每一个位置都是他。
“你……你怎么这么看我。”
他双手抱住胸膛,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受到贼人调戏的良家妇“男”。
我羞愤地瞪了他一眼,指着玉牌问他,“这两个孔,你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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