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倏忽我看见老黑的大体格占满了逼仄的洞口。
姥姥站在它后面,面色难看,眼中尽是愠怒。
这一眼给了我莫大的力量,瞬间力气倍增,一时之间黄皮子竟然有些挡不住我。
铆足了劲伸脚往上蹬,正好顶住了黄皮子的小腹。
我扯住它的前爪,攥住了力又跟了一脚。
黄皮子竟被我踢了起来,往半空中一滑,老黑一个飞扑。
尖牙直接扎穿了黄皮子的脖子,一杆子鲜血喷在我脸上。
我紧闭着嘴,僵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还不起来?”姥姥鹰隼般的双眼夹着浓烈的担忧,看得我心里一暖,只是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就忽略不计吧。
我支撑着身子,忍疼站在一旁。
老黑把黄皮子放在了姥姥脚下,立马过来亲昵地舔我的手,像是在安慰我。
那只怕是已经凉透的黄皮子,眼睛瞪得极大,舌头都歪出嘴。
这黄皮子与我平时遇到的有所不同。
后背和睫毛都泛着白色,像是已入耋耄的人瑞。
怕是年级很大了,但它的身上的毛却油光锃亮。
越看越不对劲,我偷摸看着姥姥的脸色。
除了暴怒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想来只是我头发长见识短吧,便把心揣回了肚子。
只见她伸脚一勾,轻甩了一下,黄皮子直接被扔进了还在汩汩翻滚的锅里。
“没多少岁的东西怕是和陈七干了不少阴损的事情,竟然修出半身白毛,遭不起因,便只会有这个果。”
姥姥说的隐晦,我听得直迷糊,横竖就是他两没干什么好事。
她又在山洞内转了一圈,把刚才一直被黄皮子抱在怀里的土罐拿了起来,伸手抓了一把里面的东西,摊开手心一看。
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她把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猛地把土罐子砸碎。
半晌,才抬起头来,剜了我一眼,怒道,“蠢死了,什么人你都敢跟?”
我紧闭着嘴不敢说话,怔怔地看着姥姥。
她伸手把我拽到近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我颅顶。
确定没问题了,才又把我上下检查了一遍。
我胳膊上几道长条的血痕,肩上的那几个血洞,让姥姥脸色瞬间发青。
我不敢去看姥姥的眼睛,忙伸手去遮,但她抓着手上的木棍朝我的手就是一棒。
吓得我连忙把手缩了回去,这才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黄色的小瓶。
打开盖子,直接撒在我的肩上,绞心的疼一下子钻进脑里。
豆大的汗水立马就从我的额头沁出,眼泪含在眼眶直打转。
“给我憋着。”姥姥铁着脸对我吼了一句。
我连忙把还没喊出的姥姥,吞了回去。
“苏禾,你下次再这么蠢,不用他们,我就直接劈了你。”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我,那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里夹杂着太多的心疼。
我自知理亏,缩着脖子,不敢看她。
良久,姥姥在我头顶叹了口气,转身蹲在我面前,哑着声音对我说,“回家。”
我麻利地爬上了姥姥的背,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偶尔天热睡不着,或者是心里害怕的时候,姥姥都会把我背在背上。
每次我趴在上面几分钟就能沉沉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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