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俩今天中午才正式确认的关系。
杨可低着头一言不发,她想看看这人还能说出些什么蛊惑人心的话来。
神婆继续语重心长地劝道:“仙人多次给我指示,要尽快祛除那孩子身体里的邪祟,他体内的脏东西已经让他见不得人气,时间久了,他的阳气全部被吸干,它就要对其他人下手了。”
说到这,杨可百分之百确认,这货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符咒、扮相、还有画像都是为了营造气氛,造成心理压迫的假象,那些唬人的东西能叫来找她的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真能和“仙人”对话。
那个大妈应该是趁她中午回家的时候偷偷上山和神婆通了气,让她有所准备了。
中年女人还在端着神力加身的假象,苦口婆心地说:“你现在身上只沾了一点邪气,我给你做道法术就能消去,但前提是你不能再和那个人有接触,不然我就没办法再帮你了。”
杨可双臂环胸,悠悠地抬起头,扬着下巴,嘴角勾着讥讽,“你这么神通广大,还会没有办法?”
“仙人也不是每次能出来帮忙的。”
神婆摇了摇头,对杨可的执迷不悟感到无奈,“你要是不信就回去吧,真要出事,可就晚了。”
杨可伸出一只手压在了房间的门框上,把出路挡住,冷笑道:“我来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嘴硬地说:“不知道小姑娘找我还有什么事?”
滋啦滋啦的声音从女孩手心下溢出,木条钉起的门框生生被她捏碎了,细碎的木屑轻飘飘落到地上。
杨可拍掉手心上沾的木屑,一步一步逼近开始慌乱无措的女人,一只手揪着她的衣领,将人单手提起。
神婆摆动着身体奋力挣扎,杨可看着她脸和脖子被勒的通红,松手丢下了她。
“限你在今晚之前解决村里的流言,别妄想用你那一套骗人的东西吓唬我,惹恼了我,当心我让你口中的仙人来收拾你。”
“咳,咳咳。”
神婆一脸惊恐地望着她。
杨可单膝蹲下,手掌用力拍向水泥地面,肉眼可见的裂纹在她手底碎开,她继续忽悠道:“你看看我不寻常的力气,还不明白么?”
对付这种人,真正能让她敬畏的就是她最忌惮的东西。
“大仙饶命,小的知错了,知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让钱糊了眼冲撞了您,您饶我一次吧!”
伪装的气质尽数消失,此时的女人恢复了本态,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流言呢?”
“我马上解决!”
于是不久后,许言喻就从中了邪的不祥之人变成受到神明指示,远离世俗修行的仙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仙童哈哈哈哈。”
杨可靠在许言喻肩膀上,抑制不住地大笑。
许言喻手上剥着瓜子,笑着推了推乐得前仰后合的女朋友,“那你呢,我是仙童,你是什么?”
杨可笑容戛然而止,扭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爸这瓜子炒的真好吃。”
“嗯?快说。”
“真不错,来,我帮你剥。”
许言喻不依不饶,追问道:“我想知道。”
杨可面容一凛,龇着牙威胁:“再问我就回家了。”
许言喻撇撇嘴,不问了。
系统忽然钻了出来:拯救四方百姓,力大无比的金刚罗汉怎么能欺负自己的男朋友。
杨可: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短小
第22章
杨可始终没有把村里传过的负面流言告诉许言喻,她觉得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何必要多嘴让许言喻伤心呢。所以只说村里有传言他是因为得到仙人指点不能与世俗接触,所以才大门不出,天天窝在家里。
许言喻听了还笑说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有趣,杨可笑着看他,不作应答。
两人把关系坐实后,杨可来找许言喻的频率直线上升。
以往她只是送饭时间来,后来进入严冬,家里彻底没活干了,杨福全也喜欢四处找老伙计串门,她就整天的扎在许言喻这里。
未出门的姑娘天天跑到男孩家里自然少不了闲话,但是因为神婆多此一举制造的传说,大家多少忌讳着,不敢把闲话拿出来乱说,最多妇女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提上两句。
不知不觉间,年关将至,村里也渐渐热闹起来,家家开始做灯笼,结伴去集市买年货。
杨可的任务时间过了大半,知道自己这次的任务积分已经凉透,她也没什么干劲,天天和许言喻泡在一起,他俩有时候不说话,各干各的干坐一上午也觉得有趣。
林有义给外甥专门做了个书房,用来放他爸妈给他运来的书,足足两个大书柜。
平时许言喻就在书房安安静静地看书,杨可来了,他就搬张小桌子到烧炕的房间,和女友坐在热炕头依偎着聊天。
许言喻甚至感觉只要能和杨可在一起,他的病一辈子治不好也没关系。
杨福全知道女儿一门心思扑在了对门的小子身上,纵使心里不看好他俩的恋情,也对宝贝女儿无可奈何。
他点着纸烟坐在炕沿,望着女儿穿戴整齐又要出门,出声询问道:“可可啊,你打算就这么跟了许言喻吗?”
杨可想了想,冲杨父点点头。
“这样的话,你让那小子早点跟他爸妈说,什么时候把你俩的亲事订了,省的你没名没分的天天往人家家里跑,还给村里那些婆娘落话柄。”
杨福全琢磨了好几天,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把女儿交给那个终日见不着人影的人,许言喻来这儿住了这么久,村里没几个见过他长相的,他到现在连未来女婿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清楚。
杨可刚回村的时候,有好几家来说亲,有的家里条件和林有义比都不差,可他家小姑娘放着那么多条件好的小伙子不要,偏生要跟了许言喻。
杨可为难道:“我俩现在谈结婚的事也太早了吧,我不着急。”
“我着急,他要是没娶你的心,你就趁早和他断了听到没。”
“这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弄得跟逼婚似的,再说他爸妈都在城里,他也说不了。”
杨福全掸了掸烟灰,淡淡说道:“他爸妈过几天来看他。”
杨可一惊,问说:“爸你怎么知道的?”
“我前天出去串门碰着林有义了,他跟我说的。”
林有义对这门亲事还挺看好,见着他张口闭口亲家都叫上了,杨福全叫这几声亲家堵得好几天没吃下饭。
杨可低下头思索片刻,犹豫着答应了:“那我这几天问问他。”
“嗯,早点定下我早安心。”
出了家门,杨可脸瞬间耷拉下来,她愁的不是结不结婚,而是许言喻的爸妈这么快就来了。
原剧情里,许言喻在父母来杏南村的时候被强制带走,直接送往国外治疗,再回来时已经是十年后了。
不能挑着大过年把儿子送出国吧,杨可头疼地想,她还想着这个世界破罐破摔,天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荒度时光就好了,哪想到就剩一个月了还要分开。
去了对面屋子,杨可还是满面愁容,心事重重的样子。
对上男友担心的目光,杨可迟疑着问道:“如果有人要分开我们俩,你会怎么办?”
她看上去非常认真,所以许言喻也显得十分慎重,“要分开多久?”
“十年吧。”
他顿时眉头紧皱,肯定地回道:“我不会理他的,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跟杨可分别半天对他来说都很难捱,十年他死都不会同意的。
杨可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凑到他嘴边亲了亲恋人的嘴角,以示奖励,然后被许言喻压着吻了几分钟。
舔了舔肿痛的嘴唇,她又是欣慰,又是心酸,当初那个被她偷亲一下就要脸红很久的少年已经长大了啊。
两个人像往常一样,先缩在炕上聊一会儿天,大部分时间是杨可在讲,许言喻负责听。
今天许言喻揽着她的肩膀坐下后,不经意地询问:“你怎么会想到问刚才那个问题?”
怀里的人不自然地扭扭身子,支支吾吾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
“是不能告诉我的事吗?”
许言喻问得小心,说出口后,怕杨可为难,很快又岔开话题:“最近村子里有什么新鲜事吗,你给我讲讲吧。”
杨可却忽然说道:“言喻,你有没有想过要治好自己的病?”
身后的男生沉默了几秒,说道:“有段时间很想,现在不了。”
因为杨可而心神不定、患得患失的那段日子里他确实做梦都想摆脱怪病,现在杨可每天都来找他,他对康复就没什么执念了。
杨可直起背,仰头看着他,“你愿意为了我尝试自我治疗吗?”
“什么?”
“我们试一下吧,如果不行我就认了。”
许言喻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地问:“可可你在说什么?”
“社恐是可以治疗的,你现在和我相处起来完全没有异样,那面对其他人一定也可以做到的。”
她想到的主意是在许言喻爸妈来之前,让他们看到儿子有所好转的样子,这样他们就会相信在杏南村待着对许言喻的病情真的有效,也许就不会把许言喻带去国外了。
“社恐是什么?”
“就是社交恐惧症,算是一种心理问题,我了解的也不多,”杨可抿了下嘴唇,“你相信我吗?”
许言喻眼眸明亮,似是有黑夜的星光落在里面,望着杨可的目光温柔而坚定:“我相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社恐有关的都是我瞎写的,不要当真_(:з)∠)_
第23章
“还有就是,你愿意娶我吗?”
杨可问得随意,好像这只是个类似“今天吃什么”的很平常的问题。
许言喻整个人却僵住了,宛如一尊雕像,定在原处木木地盯着杨可的侧脸。
杨可掩饰着心里的羞涩和不自在,佯装无所谓的样子继续道:“你现在要是不想娶就算了,我也不着急。”
“想的!”
许言喻从静止状态中脱离,提高音量说道:“我想娶你!”
他把手搭在杨可肩膀上,将她扳过来面向自己,严肃而庄重地重复:“我想娶你。”
“知道了,那你得快点把病治好让我爸放心。”
许言喻眼神一暗,轻声应了一下。
杨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出席婚礼吧。”
“不会的,”许言喻像只依恋主人温度的猫儿,脸颊就着杨可的手心蹭来蹭去,喃喃道:“我会好的。”
“嗯。”
说起来容易,杨可对社交恐惧只是一知半解,系统的资料库里也没有记载这方面的信息。她大学的专业也和心理学、医学完全不搭边,在短短几天内让许言喻有明显的好转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有行动总比坐以待毙强,杨可把许言喻放在炕上用来读书写字的小桌子摆到两人中间,两人分坐两端,像是在上课一般。
杨可找了个笔记本,跪坐在对面,一本正经地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框,提问小桌子那端坐得板板正正的“学生”。
“除我以外,你还有可以正常相处的人吗?”
“有,我爸妈。”
杨可想了想,“见到他们,你一点特殊反应也没有?”
许言喻沉思一会儿,回答道:“靠太近了会有一点不舒服,或者他们情绪不对的时候,我见到他们也会难受。”
杨可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下一笔,而后又问:“那我呢,我离你近了也会不舒服吗?”
许言喻迟疑了,吞吞吐吐说:“嗯……不会,多近也不会。”
杨可直觉他没说实话,食指弯曲,指节在桌面敲了敲,“不可以撒谎。”
许言喻低下头,不情不愿地交代:“偶尔会有反应。”看杨可若有所思,他着急地补充:“真的只是偶尔,而且你不靠近我会更难受,比发病还要难受一百倍。”
杨可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好了,下一个问题。”
许言喻痴痴地笑,“特别是亲你的时候,所有的不适反应都没了。”
杨可面色一红,警告道:“严肃一点。”
许言喻:“我很严肃。”
杨可:“再顶嘴就把小桌子后退一米。”
对面的人瞬间老实了。
提问继续,“见你舅舅会有过激反应吗?”
“有。”
“看照片或者看电视呢?”
“一般没有。”
零零散散问了一堆,杨可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字,依旧两眼发黑,不知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伸了个懒腰,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的,有什么诱因吗?”
许言喻不说话了,杨可拿笔等了很久也没听到他的回答,奇怪地抬头看他。
一直积极配合她提问的人此时眼神涣散,脸色发白,手臂连着身体在微微发抖。
黑暗的卫生间,孤立无援的少年,以及外面的人无情的讥笑声,一幕幕尘封的记忆重现在眼前。
许言喻牙齿狠狠咬住嘴唇,拼命在隐忍着,呼吸声越发沉重急促。
杨可吓了一跳,迅速扑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担忧地问:“言喻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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