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元聿哄了半天,青鸾也没好,小脸上挂着两道宽面条泪,让元聿擦了又擦,最后,他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回了岳弯弯的帐中。
此刻天色已暗,她掌了灯,正坐在一片灯火之中,垂目,宛如在冥思。听到了青鸾的哭泣,她立刻揪起了头,一见元聿,登时颦了眉:“我就知道你不行。”
元聿大感惭愧,也不敢再回嘴,任由岳弯弯抱了女儿,回到她们母女二人的小床上,背对着他,似乎解开了衣襟。
元聿既是吃惊,又是微懊,没想到从醉酒那夜之后,她连在他面前喂奶就要避着了。
避着,不就是将他已视作了外人么?
他的手攥成了拳,抿着唇,木头桩子似的木然不动。
过了片刻,青鸾吃够了奶,终于不哭了,在娘亲怀中哼哼了声,乖巧安静地睡了过去。
岳弯弯将她安置在小床上,拉上了青鸾的棉被。
这才看向一旁待了许久一句话也无的元聿,道:“绯衣没有随你出来?”
元聿立刻摇头,“没有。”
他怎会将那个女人带在身边?
再愚昧也知道,留着都是给自己和岳弯弯添堵,让原本就不乐观的关系雪上加霜。
“绯衣的事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当时情况你也知道的,稚燕王子盛情难却,不收下他是不罢休的。绯衣是稚燕王子送给你的,纵然以前出身再怎么清白,但她毕竟是北胡人送来的,如果你不愿接纳,我做这个恶人,替你将她安置好。反正也是我应下的。”
元聿再度摇头,“朕已安置妥当了。”
岳弯弯露出惊讶之色。
元聿道:“朕将她送回了故乡,以后是不会再来神京了。”
这件事要办也容易,只是那绯衣总是不肯死心,他便用了强制的手段,逼着绯衣不得不回去。
但如岳弯弯所言,绯衣的确是稚燕王子非要塞到他身边来的,这个稚燕王子从小叛逆桀骜,确实其心可诛。
“那也好……”岳弯弯沉默了片刻,忽又问:“春狩何时开围场?”
元聿道:“就明日。”
岳弯弯问:“那我可以去么?”
他正要开口,似就要应允了,却不知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却沉默了。
岳弯弯皱眉道:“我听说,所有的贵女都可以下场参与狩猎和马球竞逐,而我就不行。陛下,你一直看不起我。”
元聿没有想到又是一顶罪帽扣了下来,他竟辩驳无力,可事实上,她确实不会骑马,箭术更是毫无根基,如何能冒险参与狩猎?
岳弯弯哼了一声,冷冷道:“你若看得起我,连替我找个老师都不会?”
元聿沉凝了片刻,低声道:“朕让冒开疆做你的师父,明日开围场以后,你便跟在他的身边。”
没想到这便答应了,连她也吃惊了。
端阳大长公主说的法子果真奏效。
她冷面,抚了抚身旁的褥子,道:“好了。你回吧,我要沐浴了。”
他一滞,自己居然……又被赶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已经阵亡了,从今天起,咱们恢复单更吧。
三次元很忙,真的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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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天这么冷,都哆嗦起来。”
站岗放哨的士兵,等到将军走了,插科打诨着不愿立得笔挺,一个个抱着胳膊,跺着脚,来来回回地耍嘴皮子。
不一会就聊到了那个新来的北胡稚燕王子。
兵油子说起话来荤素不忌,很快便又扯到了那个美人头上,说那美人绯衣一定是早就被稚燕玩过无数回了,这样的女人稚燕居然也敢拿来朝陛下献宝。
但说归说,对绯衣的美貌,他们还是给予了全部的肯定,并且做梦这辈子能娶到一个这么美貌的娇滴滴小娘子。
正聊着各自媳妇儿,就见一个身披玄甲,顶着宽大的明显不合尺寸的兜鍪,从一旁孤身一人轻巧地走了过去,一行人登时瞪大了眼睛,连跺脚取暖似也忘了。兵营里的只有五大三粗、黑若煤炭的大老粗,什么时候,竟多了这么一个肌肤如雪、清秀俊俏,宛若小娘子一般的小个子?
他们起了好奇心思,待要围堵过去,却见将军不知从何处闪身现了出来,众人一见,登时泄了气,灰溜溜地回了自己位上笔挺地站岗,宛若雪里春松。
聂羽冲一把将扮作士兵的傅宝胭扯到了旁处,见她面露不耐,似在嫌弃他多管闲事,聂羽冲冷着脸道:“是我把你弄到这里来的,你要是敢泄露了身份,让我丢丑,我就——”
傅宝胭冷目扫了过去,打断了他的道:“你收了我的银子,才答应帮我。我也只承诺了你,不会让事情败露。但我事先说过,我就是跟着江太医来的,你少在我面前晃悠,一旦戳穿了,我死也拿你当垫背的!你试试看!”
女扮男装混进军营,若被查知是大罪。聂羽冲贪生怕死之徒,一开始也不肯答应,但是他家里那两个小妾,因为聂家和离案子以后家底不再充裕,聂羽冲也赔了无数钱财,让她们享受不到穿金挂银的乐趣了,开始了对聂羽冲的无休止埋怨。
聂羽冲无可奈何,被两个小妾闹得头大如斗,还有她那个外室,没了田宅,一向安分守己,像朵出淤泥不染的白莲花的外室,这时也撕破了嘴脸,闹着要离去。
而这时候,傅宝胭开出了一千两的酬金,令他着实有几分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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