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异象引起了社会上极大的关注。尤其配上那段上传到网上的视频,说什么的都有,传得玄之又玄。
都说那个被雷追着劈的人肯定是坏事做多了,否则那马路上还是有好些车辆的,怎么人家好好的,就他被劈死了?
看来人呀,还是得多做好事。人在做,上天都在看着呢,小心天打雷劈!
这件事在网上广为流传后,社会案件好长一段时间锐减。就连平时治安极差,小偷小盗时常发生的穷困地方,那些偷盗案也少了很多。
见教育的社会效果显著,官方也没过多地强调这种说法是迷信的。只是发了个科普的微博,解释这是自然现象。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大家的事了。
而刘志开着车跑了后,阮软也无所谓,直接打电话报了警。那几个被天雷吓傻了的混混没有逃跑,甚至在警察同志赶到后嚎啕大哭起来。被带到警局后,也是问什么答什么,不敢有半点的隐瞒。
付了钱在家里等消息的陆蔓心中不安。尽管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但这回不知怎的心跳很快。迟迟收不到要求的照片,她有些慌了,想着要不打个电话问一下进展。
不过她的电话还没打出去,已经有警察上门了。在陆父陆母惊异的眼神中,她被强制带上了警车。
有那几个混混的指认,还有手机的通讯记录,她就算想狡辩都没有办法。这个案件很顺利就得到了侦破,陆蔓面临的将会是法律的惩戒。
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察连连摇头,既感到惋惜,也觉得有些不可理解。
明明家里有钱,长得也还不错。好好过大小姐的生活不行么,非得在违法的边缘反复试探。为了争抢一个男人,去伤害另外一个无辜的女孩儿。这手段太过卑劣,也太让人瞧不上眼了。
幸亏那姑娘运气好啊,被一道天雷救了,想想还觉得挺玄乎的。
开完会看到手机里的那条消息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沈殷当时就急了,立刻就给阮软打了电话。得知她没事,正在警局做笔录。松了口气的同时,他也拿上车钥匙赶去警局接人。
被少女那不长记性的笑靥气到,沈殷连着一个星期都冷着脸。不让少女上他的床,也拒绝她的亲近。在家饭都不做了,眼瞅着少女苦兮兮地吃了几天的外卖。
在少女再三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做危险的事,沈殷的面色才有了些微的好转。口头教训她几句后,还是舍不得她再点外卖吃了,挽起袖子进厨房做了一顿好吃的。
来年的情节人那天,沈殷向阮软求了婚。两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令无数的女人艳羡。只是没有领结婚证,因为阮软严格说来是个黑户,他们的婚姻关系不能被法律所承认。
但阮软其实并不介意。沈殷对她很好,就算没有那两张纸,他们一样会过得很开心。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举办婚礼已经一年多了,沈殷浑身彰显着这个年龄段的男人该有的成熟与睿智。只不过在他的小精怪面前,偶尔也会像个青涩的小伙子,做些幼稚的举动。
他抱着少女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探头想去瞧她手机上的内容。不过屏幕的光灭了,少女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头一次表现出自己的热情与急切。
将人拦腰抱进卧室,用脚将门带上。一两个小时后,从紧闭的房门传出的喘息声才渐渐停歇。小脸酡红的少女额角沁了汗,小手还攀在男人的腰间。
她在想刚才看到的一则新闻。讲的是一个女人被自己的丈夫家暴,原因是她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那个女人大学毕业后就跟现任的丈夫相亲认识,两人火速结了婚。本来怀上孩子是好事,可坏就坏在那几个月她丈夫出差,根本没与她同过房。这个孩子来得蹊跷,瞒也瞒不住,在丈夫的逼问下,她只好坦白了所有的事情。
在上大学时的某天她回宿舍晚了,抄近路经过一条小巷子,却被几个喝醉酒的男人玷污了。她当时特别害怕,根本不敢报警,也没敢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就骗家里人自己生了病,需要一笔钱治病,实则是去做了流产手术。
她图省钱,去了一个并不正规的小诊所。手术是做了,但也伤了子宫,很难再有孕。被人玷污加流产的事让她大受打击,学业也一落千丈,堪堪混了个毕业证就没再深造。毕业即嫁人,丈夫是个网贷公司的小职员。
结婚后他们搬了一次家,谁想到在丈夫出差那段时间,她又遇到了那几个给她造成心理阴影的男人。那几个人明显也认出了她,还跟踪她到家门口。不出意外的,她再次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这个孩子她是不想要的。可医生说如果这次再不要,日后几乎就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她不想被剥夺做母亲的权利,只能选择跟丈夫坦白。
她的丈夫也是个暴脾气,得知事情的始末当即就对她动了手。孩子在推搡与殴打过程中还是没了,她这辈子再不会成为一个母亲。
在网上看到这条新闻时,阮软有些唏嘘,心情也挺复杂。因为当事人之一,就是她梦中看到的那个女孩儿。那个被沈殷救了,可面对着他的死亡并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的那个女孩儿。
隐隐觉得自己做的那个噩梦或许不仅仅是一个梦。阮软长长地叹了口气,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她很清楚,沈殷不会变成梦中那么样子,他的身边有她。
“沈殷,快起床啦。咱们去领证吧?”一大清早,精神饱满的少女白嫩的小脚在男人的小腿上踩了踩,还捏着他的耳朵扯了扯,势要将人叫醒。
昨天折腾到很晚才睡,沈殷慢腾腾睁开眼,好笑道:“这么有精神?看来是我昨晚还不够努力。”
小脸逐渐红了,阮软呸了一口,拉着他的手坐起来,板着脸一本正经道:“说正事呢。”
“带我出山的那个鸽子精在外面浪够了,本来是想问我要不要一起回深山的。在得知我跟个人类举办了婚礼,他告诉我可以去特殊机构申领身份证明。只要有了身份证明,咱们就可以去领证啦。”
“真的?”沈殷顿时不困了。
“是真的。听说特殊机构是当世的大妖与政府部门一起建立的,为了维持社会的稳定,可以给品行良好的小精怪办个身份证明。有了这个,就在人类社会有了身份,不再是黑户了。”
沈殷一听,神情比阮软还激动。翻爬起身就要去查有关特殊机构的事情,还真收集到了好些资料。
费了半把个月的功夫,阮软的身份证明被批下来了。当天他们就去了一趟民政局,赶在了工作人员下班的前一刻。
握着新鲜出炉的红本本,沈殷嘴角不受控地翘起来。当即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几百年都没有一条动态的朋友圈。
收获了一连串的恭喜与祝福。
“现在,我们可是有名分的夫妻了。余生请多指教,沈夫人。”
夕阳将少女的面颊映得通红。她笑得弯起了杏眼,甜甜道:“余生要更爱护我呀,沈先生。”
两人在地面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交缠在一起,亲密无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讲完啦,下个故事仙侠背景。
前期小可怜·后期大魔王·蛟龙男主×妖界万人迷·实则真身是只胖狐狸女主
【女主:嗷呜,快松开我的尾巴!我父君可是妖王,手一挥数十万妖兵踏平你的破山头!】
【男主:哦,那你试试。】
【女主: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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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小奴隶(一)
啪的一声鞭响,灰黑色的蛇皮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到正在牵马的少年脊背上,伴随着一阵女子厌恶的怒骂:“你这奴才故意的是不是,差点将我摔下来!”
鞭子笞打在背上,少年单薄又破旧的衣服瞬间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红色的鲜血将伤口周围的布料都浸湿了。不过他的外衣灰扑扑的,不细看倒也看不出来伤得有多重。
一鞭子落下,少年低垂着眼眸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那手握长鞭的女子骂骂咧咧,见这小奴隶竟然敢无视自己,抬手又要给他一鞭。但这次她没能成功,一颗突来的小石子砸在她的手腕,长鞭顿时掉落在地。
捂着青紫的手腕冷嘶两声,那女子又惊又怒,下意识往四周瞧。待看到不紧不慢晃荡过来的人影时,一双美目仿佛能喷出火,话语中是毫不掩饰的不屑:“阮软,是你!你竟然敢用石头砸我?回头我一定要告诉姑母,让她治你的罪!”
她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名唤李婉,姑母是当今皇上的皇后,准确来说是继后。原配皇后早逝,唯一留下的儿子根骨弱,被封为太子没两年就走了。太医说是多食了性寒之物,导致病症淤积,这才年纪轻轻人就没了。
都说是太子自己偏食,底下人劝不住。可皇上震怒,将东宫的下人全都拖出去砍了。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怨声载道。
皇上的年岁愈大,江山还需要人继承,总得再立太子。然而子嗣稀薄,生的皇子不是年纪尚小就是难堪大任,也就继后所出的三皇子与柳贵妃生的五皇子上位的可能性最大。
丞相府与继后同出一脉,当然是站在三皇子这边的。也因着有了继后这个依仗,李婉行事越来越嚣张,根本不将旁人放在眼里,更别提父母双亡、只剩下将军府这个空壳子的孤女阮软了。
不过再怎么不将人放在眼里,李婉也是不敢动阮软的。阮将军夫妇一生戎马,立下赫赫战功。前几年更是为了抵御南境敌人的入侵,为国捐躯。
陛下感念阮将军夫妇的功劳,格外优待他们的女儿。不仅赐下良田千顷、黄金万两,更是特许阮软自主自己的婚事。若是看上了哪家儿郎,可求到御前,陛下自会为她赐婚。
婚姻大事向来父母做主,就算父母逝去家族里总还有别的长辈,是怎么也不可能随自己心意的。但阮软的婚事无人敢做主,除非她自己愿意。
只这一点就已经不知羡煞多少闺中女子。更何况阮将军夫妇膝下只有一女,哪怕他们为国捐躯了,留下的许多家财与封赏都给了女儿。
与阮将军夫妇结交的诸位大人与手下的那些老部下都拿阮软当作亲女儿,对她多加照拂,可以说是朝野处处都是靠山了。
自身坐拥万贯家财,又在朝中有如此庞大的一张关系网,纵然是一介孤女也如同香饽饽,谁都想一口吞下,对太子之位势在必得的三皇子也是如此。继后也多次让李婉跟阮家小姐交好,但她看到阮软那张漂亮的脸蛋就来气。不交恶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结交呢?
“呀,动不动就告家长,你是小孩子吗?”口中叼了根狗尾巴草的少女吊儿郎当慢慢踱步过来,在三步远的位置停了。轻佻地睥睨着跨坐在马上的李婉,将狗尾巴草捻在指尖,眼眸微抬兴致缺缺:“真没用。”
说话时目光落在那个牵马的小奴隶身上,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那始终低垂着眸子的少年忽地有了一丝的反应,卷翘的眼睫毛颤了颤,咔咔地朝阮软那个方向偏了下头,而后又飞快地埋下脸。
动作快到没人注意到他,可阮软却看得清楚。少年的脸上沾了灰,瞧着没什么出众的。只那双眼睛,一眼就勾起了她的兴趣。
不同于普通人漆黑的瞳眼,这个小奴隶的眼睛是异瞳,一只青黄色、另一只是清澈的浅蓝。像圆滚滚的珠子,漂亮又易碎,惹得阮软心里痒痒的。
她将手中的狗尾巴草丢掉,哒哒地跑到李婉的马匹旁边,语气亲昵自然,仿佛已经将两人刚才闹的不愉快全都抛诸脑后:“你这奴隶的眼睛我喜欢,要不送给我吧?”
“?”李婉张了张嘴,面上满是震惊。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大胆的了,不成想这阮家小姐更胜一筹,上来就要挖人眼睛。
这要多恶毒才能做出这种事啊,李婉心情复杂。真该让她姑母好好看下这一幕,认清这人蛇蝎心肠的本质。
“你怎么不说话?”没等到回音,阮软不耐烦地蹙了眉毛。
晃了下神,李婉习惯性地面露讽刺:“这是我的奴隶,凭什么要送给你?”
“那你要怎么才肯送给我?”少女神情认真,大有不得手不罢休的架势。
“除非,”李婉眼珠子转了圈,清了清嗓音,从马背上翻下来站定:“你现在给我道歉。”
将军府的小姐多少有些傲气,怎么会轻易向她低头呢?李婉承认自己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因而也没指望真的得到一声道歉。她都想好了,在阮软拒绝后退而求其次,要她拿出五千两白银交换。
前两个月她在奴隶市场看到了这个小少年,当时也是被他的一双异色瞳吸引,花了十两银子将他买下。然而买回来后却并不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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