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他是败家子》TXT全集下载_22(2 / 2)

gu903();曹不休想法简单粗暴,他本有意将她十人直接送到乡下庄子里,却被她拦了下来。

前几日,周永昌提起宫中一事,今上将李长袖与慕行首都接到了宫中。自阮阮离宫后,他疯狂纳女,夜夜笙歌,直至天明。

而李长袖与慕行首的进宫,直接激化了禁宫女人们的勾心斗角。

明心妒忌慕行首美貌在她之上,于是买通关系,在慕行首身边安插了人手。

慕行首不察,痛失腹中之子。

今上大怒,一怒之下要将明心赐死。

明棠皇后替明心求情,保她一命。

今上却反问皇后,“皇后向来不喜欢妹妹,这时候却出手相救,莫不是明心安插人手,就是经皇后属意?皇后还真是学到了朕的精髓。”

皇后被辱后一天,年过七十的勇毅候身着铠甲进了殿,他并不多话,只让今上数他铠甲上的剑痕。

今上认定勇毅侯倚老卖老,恃宠而骄。

他恼羞成怒,当场失态,斥责勇毅候,教女无方,还脸老皮厚。

可就在今上发怒后不久,太后就匆匆进殿,当着今上向勇毅候致歉。

今上自觉被太后拂了面子,怒气冲冲,直接提刀,一剑穿过明心心口。

他的举止,惊动了宫中众人,太后震怒,命尚医局全力医治明心。明心捡回来了半条性命,整个人却似半残,终日躺在床上,形容枯槁,完全失了原先的光华。

从此,今上的疑心越发重了,一日在大朝会后,一直拖着杜敬业,不许他走,向他哭诉,“太后要废我……”

杜敬业一壁安抚他,一壁转身命人向勇毅候府前的大石狮上泼了大粪,他像个地痞流.氓,什么恶心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眼中全然没了明皇后。

阮阮叹息,今上的羞辱,总是突如其来,一场又一场的奇耻大辱下,她不难想象皇后的日子该是如何艰难。

而且,周永昌还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韩玦被降职,由两省都都知被贬至翰林院,负责洒扫庭院,品阶几乎与小黄门无异。

阮阮知晓,韩玦生性孤傲,如朗月清风,如此羞辱,他定不会放于心上。

可是,阮阮同时也明白,宫中多薄情寡义,捧高踩低,落井下石,不在少数,吃穿用度被克扣是必然,韩玦的日子,肯定也好过不到哪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韩玦看着清冷,可清冷之人却有可能用情至深。

阮阮隐隐有觉,曹不休说的对,今上无心朝事,杜敬业只手遮天,皇子年幼,太后态度不明,国朝大势已走向萧颓。

而越是这种时候,府里就越不能有事情。

天色将暮,在外拼了一整日的男人终于归来,阮阮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

“徐长续那没心肝的东西,竟然这么憋不住气,一怒之下竟投军去了,不就是一女人嘛,至不至于?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曹不休大脚踏进屋,带着一身的寒气,而后随手将身上的外氅脱下扔向一边的秋菊,边走嘴里边止不住地抱怨,“他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却害得我看了一下午的账本子,直看得头晕眼花,两眼冒金光。”

“将军手冷,擦把脸,去去寒意。”春兰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对曹不休递过温热的帕子。

曹不休接过,用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一把,径直将帕子扔进水盆,再上前一步,大手掌直接拍到了阮阮屁股上。

阮阮正在布菜,冷不丁受他这无礼的一掌,瞬间僵硬了身子。

她转身怒目瞪他,他却挑眉,顺势又掐一把,“我摸自己的婆娘,有什么不能够的?”

他近来一直在漕运上厮混,与漕帮的兄弟们在一起处久了,说话做事比起以前的桀骜,更多了几分男人的野性,时不时蹦出几句浑话,亦如现在。

“白日里,我摸着盐,心底想的却都是你,那好盐触手滑溜,很是细腻,手感与摸在你身上,像极了。”

曹不休凑近阮阮,埋头在她肩边吸了吸,而后于她耳边吐息,“他们都说我是看盐的好手,却不知我哪里是看的盐,我这脑子里,挥之不去,都是你。坐也是你,行也是你,躺着时想的更是你。”

他举止散漫随性,说话也中气十足,全然不顾有其他人在场。

可阮阮不是他,她做不到像他这般没脸没皮,她抬腿轻踢了他一脚,用目光示意他还有其他人在场。

曹不休这才转顾立在一边的春兰、秋菊,自进屋后,他眼底只有一个阮阮,从没觉察到有其他人。

而春兰、秋菊二人,今日却是第一次进主屋伺候,且更是历经无数次被拒后,第一次真正地接近到曹不休。

男人气宇轩昂,凝神看人时,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无形给人以压迫感。

可就是这样一个铁爷们儿,面上挂着柔情缱绻。似禁.欲,却又似在纵.欲,使人在他的目光下,不由得心旌荡漾,渴望得到他的爱怜。

“老爷。”春兰、秋菊红着脸,娇滴滴唤一声,面上均涌起潮红。

她们见到曹不休会脸红,阮阮一点都不觉奇怪,自家男人的魅力,她清楚得很。

她稳稳在一边梨花椅上坐下,端起饭碗,慢慢往嘴边送饭,而后很享受般细嚼慢咽。

她觉着今儿她亲手做的,白斩鸡菌菇汤很是好喝,她在心底暗暗琢磨,其实童子鸡和老母鸡比起来,童子鸡的味道更为鲜美,她想了想,在心底打算,明儿试试。

可就在阮阮琢磨什么鸡更好吃的时候,她完全忘了,在她身侧坐着的男人,而此刻男人的脸却越来越低沉。

“退下吧。”曹不休冷冷对春兰、秋菊道一声,心底却恨极了。

他想她怎么就这么心大呢?

好歹要多看一眼的吧?

防御措施不知道吗?

万一,这春兰、秋菊转了性子,不愿意再听杜敬业与今上的话,万一她们不坚持立场,真心实意喜欢上了他怎么办?

她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呢?

曹不休暗暗气恼,假装无意,却实则很是有意地,在桌下“碰”了她一脚。

阮阮丝毫没有察觉,只将脚挪到一侧,思绪却由童子鸡想到了将军府后面的一块空地,她想那块地一直被空闲着,何不将那闲置的地用起来,用来养鸡,这样又为府里减少了开支。

她觉着,如此甚好。

她为自己的这个开源节流的想法,笑了。

曹不休此时正在气恼,他端起酒盏,大喝一口,心中恨恨,放下酒杯,准备和身前的这个小女子好好说道一番。

可却是,冷眸对上笑脸。

心底郁结之气,更浓了。

“这么开心?”

曹不休懊恼问,他知道她本意是好的,可他却依旧恨恨,毕竟很多事情,是在计划之外的。

男人在外,难免粗心大意,哪能就那么好的保护得了自己,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可是这个没心肝的啊,怎么就不开窍呢?

“开心啊。”阮阮嚼过一根笋干,心中神思通透,由空地一并想到院子各处,将军府极大,闲置的地方很多,若是好好利用,一年下来,当会有很多结余。

女子眉眼弯弯,嘴角上扬,大快朵颐。

曹不休心底,却打翻了油盐酱醋,全不是滋味。他想了又想,为何阮阮还不那么在意他?

或许原因只有一个,他与她还未正式成亲,未经人事,没有那种深刻的肌肤之亲,不食髓,不知味,对他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这事儿还没有切身体会,所以感情还不够深刻。

他缓缓搁下木箸,一把按过阮阮的手,认真问道:“阮阮,你爱不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没看出来,曹哥哥你这时候倒娇气得不能保护好自己了?

第71章白斩鸡

曹不休目光炽热,看向阮阮,铁骨铮铮的男人,没有弯弯绕绕,直接将心底的问题抛了出来。

曾经名震四海,威名在外的大将军,现如今在这闺房内,却因为在意,生出了许多绵绵长,既甜蜜又乱心绪的小女儿情长。

他用切切目光看向她,并以览阅过千军万马的漆黑眸光向她施压。

他在心底做好了打算,若是她说爱,那他今晚就饶过她。

若是她说不爱,那他……就要让她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男人的厉害。

他的话音已落,明明是炽热的,急切的等待。

可她似乎却不急不慢,她抬眉看他一眼,随后又慢悠悠喝汤,甚至发出了声深远绵长、心满意足的幽叹。

这举动,让他很没脸面的感觉,他这样帅气的面庞,精壮挺拔的身子,竟然还不如白玉碗碟中的白斩鸡。

“此汤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

阮阮抿了抿唇,心中畅快到了极点。滚热的鲜汤入肚,群齿留香,腹中暖洋洋的,连带着整个人都舒服了。但随着这舒适而来的,便是昏昏沉沉的睡意,原本清明的脑子,此刻分外慵懒,不想动弹。

可曹不休的脸色,却在她的话语中,黑了一半。

“曹哥哥,这鸡汤是真的很好喝啊……”阮阮又添一句。

曹不休眸色一僵,另一半的脸,也黑了。

“白斩鸡吃了有什么意思?”曹不休冷哼一声,再不答话,心底想的却是接下来该如何“收拾”她。

“白斩鸡有白斩鸡的好,你不懂。”

阮阮心想,男人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为了一府生计拼搏,能知道多少后厨之事?

“哼。”曹不休臭着脸,大失所望,搬正座椅,与她隔开距离,端直身子,闷头用膳。

原来男人也是会神神叨叨,有那么几天阴晴不定的,阮阮如此想着。

他默默吃饭,她也不便跟着插话,毕竟食不言,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男人吃饭快,狼吞虎咽,三两口便将碗里的饭食吃得一干二净,阮阮连忙起身,想要帮他添饭,他却“哐”一声,直接起身,转坐到了一侧的藤椅上,端起冷茶,咕噜噜大喝了几口。

他带着一身阴沉,两腿微张,坐姿豪迈,双手撑膝,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曹哥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阮阮看着他面色不愉,心底纳闷,明明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顿饭用成了这样?

曹不休却被她的话问得,又觉心底被戳了个洞,没好气地问道:“吃饱了吗?”

“嗯。”阮阮点头,迎向他,却见他笔直地起身,用眸光等她。

“春兰,秋菊……”阮阮想,他大概是要沐浴了,于是向屋外喊一句,门外二人听到召唤,连忙喜不自禁打帘子进来。

曹不休的脸瞬间垮塌。

他很怕她下一刻要她二人来帮他脱衣,忙将坐着消食的人打横抱起,直接从满面春风的春兰、秋菊面前走过。

阮阮惊呼一句,“曹哥哥?”

曹不休却垂首,咬住了她薄近透明的耳垂,他这动作来得猝不及防,且还带着点捉弄的意味,阮阮止不住低.吟一声。

因是刚刚饭饱,身子舒坦,这软糯的声音从心间,穿过胸腔,缓缓而出时,已变了味道,带着七成的满足,与三成的妩媚,再落入人耳,不免添了撩人气息,仿若是钩子,牵动了曹不休心底压抑许久的男人火气。

“愣着干什么?”曹不休看向自己怀中仍旧松怔的女子,顶着一张黑脸向她控诉,“伺候自己夫君不会吗?”

阮阮原本浑浊的大脑,慢慢清明,原来如此……

她缓缓抬手,攀住曹不休,摆出小女儿姿态,小心试探,“要去洗浴吗?”

曹不休瞥她一眼,闷哼一句,“你陪我。”

一旁,春兰、秋菊,面红耳赤,纷纷低头,却止不住心猿荡漾,被激起了一汪春水,只无奈曹不休丝毫未瞧她二人一眼。

净房,宽大的浴桶前。

曹不休低眉将怀中女子看了又看,心底泛起一个念头,因着他手长腿长,所以打制这浴桶的时候,特地加大了尺寸。

容下他与她二人,毫无问题。

阮阮随着他目光所向,心底却是有些慌了,她想不会要鸳鸯浴吧?

这难度和画面,阮阮顿觉很是上头,她受惊,慌不迭从他手中滑下,站离他一臂之遥,很是讨好地低眉相问:“曹哥哥,我帮你宽衣?”

还没上战场,便打退堂鼓,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躲一世?

曹不休挑眉,成熟的将军,从不急于一时之快,他有的是耐心。

他向她轻轻点头。

阮阮拽紧衣角,挪动小步上前,以前帮今上更衣,她心思澄明,从不做他想,所以不觉有什么,可是……

浴桶边,白雾袅袅,将一侧衣架上摆着的雕花铜镜蒙上了一层水烟。

铜镜中,男子阳刚,身躯稳如青松,意态慵懒,又在这热气腾腾中,添了几分迷离。

他看着她,一声不响。

可阮阮知晓,他那一举一动,举止投足,都在向她施压,潜台词很简单:别磨蹭,快到怀中来。

阮阮心思旖旎,面染红霜,却又强撑镇定,以手去解他腰间束带,自那次二人差点擦枪走火之后,她其实就有点听不得这玉扣弹开的声音了。

仿若是诱.惑一般,她与他都心有灵犀地知晓,这玉扣解开后,意味着什么。

明明都心知肚明,却又得装作淡定无比。

解还是不解?

阮阮在心底迟疑打鼓,可还没等她纠结好,曹不休却握住了她的手,上下用力,逼着她给他解开了扣子。

玉带落地,男子宽大的衣袍瞬间松展开来,阮阮却不敢继续了。

再这么脱下去?

好羞啊……

“我手疼。”曹不休识出她心思,将双手摊开到她面前。

阮阮以为他有意,无奈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心疼到了极点,男人粗粝的掌心,赫然两道红痕,那是被缰绳磨出的痕迹。

他的手,本就很糙,手心中厚厚一层老茧,纵是这样的手,都能被磨伤,怎能不让她心疼?

“杜敬业又从水路,运了一批花岗石进京。”曹不休幽幽叹一句,“今儿他的船在码头上撞沉了好几艘其他商户的船,我去救了一救。”

又是花石纲惹的祸,因着心疼他,阮阮手底的动作也快了起来,先是脱去外袍,而后是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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