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这个罪名一旦落下,没有人能帮得了他,燕帝怕是得跟先帝一样巴不得让李璃坐实了!

想到这里,樊之远定了心神,肃容道:阿璃

没用的。不等他说完,李璃便斩钉截铁地反对,咱俩如今是荣誉与共,谁也不能剥离谁。

会有办法的,你那么聪明,摘出自己不是难事。

李璃惊奇地望着他,说:说好的一生一世不分开,原来你都是哄我的?

这是两码事。

一码事,夫妻不就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怎的,男人和男人之间还能做个区分?樊之远,你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不起我啊?李璃双目含怒,一整张脸都气鼓鼓的。

樊之远无奈道:试问谁能小看你怡亲王,只是实在没必要跟我一起受累,你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屁话。李璃要不是伤了脚,这会儿得气得站起来,不过他还是骂了,我发现你这个挺有意思的,夸着我聪明绝顶,能自个儿摘出去的同时,又不相信我有逢凶化吉,将此事平息的能力。大男子主义这么浓郁,责任扛得这么痛快,问题是,我告诉你难道希望你痛快地去死,别拖累我吗?这是个人都能做到,用的着你?

樊之远: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被训得哑口无言。

李璃瞪了他一眼:没那本事,就听我的。过来,坐下,让本王带你飞。

樊之远:明明他人高马大,在李璃面前却瞬间矮了一节。

在逼人的目光下,他坐下来。

李璃说:我原本还在想该怎么替定北侯平冤,如何挑起这件事,如今正好对方送上门来了。

李璃眼神明亮,斗志昂扬,仿佛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英雄斗士。

樊之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老老实实地听他心上人吩咐。

咱们先得明确一点,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印记能够证明你是魏澜吗,类似我这样的胎记?

樊之远想了想,摇头:没有,只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话明显让李璃顿了顿,不过这会儿也不是心疼的时候,他说:除了你我,师父,还有谁知道你是魏澜?

田伯,晓飞,但他们不会出卖我。

李璃点头:所以,只要我们死不承认,想要立刻定你的罪,是不能的。

说到这里,樊之远轻轻一叹:其实细细想来,虽然我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可既然我能根据战术的熟悉情况怀疑姜直,不难猜测他也会从我的布阵派兵中发现端倪,我猜大概是这样露馅的。还有我既然是沈家的远方血亲,依靠沈家提拔有如今地位,就不该如此果决地舍弃沈家,想必武宁侯也因此怀疑我的真正身份。

樊之远再怎么隐瞒,定北侯府一贯的打仗风格是难以改变的,只需发现一点蹊跷,就能根据蛛丝马迹找到源头。

那又如何呢,就算知道你是魏家人,可没有证据,依旧定不了罪,就跟明知道左相通敌,没证据我们只能等待时机一样。

李璃挑了挑眉继续道:但是这次大夏四皇子出征,为了要皇位,必然要胜利,可明着战胜不了你,就只有迂回的手段了。大燕天时地利人和,粮草供应解决,左相黔驴技穷,你猜能怎么对付你?

樊之远思索着,摇了摇头。

笨,他的惯用手段,谣言和诬陷啊!李璃一拍手,兴奋道,不仅能动摇军心,操作得当还能以皇兄的名义把你召回来自辩,多好。

樊之远抽了抽嘴角:阿璃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这似乎还真是不好解决。

李璃摇头:容易的。

樊之远惊诧:怎么办?

一个巴掌拍不响,左相通敌的同时,大夏四皇子也一样在通敌大燕!赵宇可是平白无故死在这里,傻子都知道大燕杀赵宇做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大夏内讧。想想看,四皇子为了私利,不惜弄死去他国借粮缓解灾情的兄弟,引起战乱,就这一点,真把这事给兜出去,他还想要皇位?大夏百姓没骂死他就已经很好了。只要他们乱了阵脚,就一定有机会找到姜直!

李璃说到最后,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所以,你放心地去打仗吧,这里一切有我!这一次,不仅要借此平反,还要把左相给彻底铲去了!

第126章开拔

第二日清晨,大军集结于宫门前,燕帝率领文武百官送行。

百姓们含着热泪和期望,撒着手里的鲜花送这些大好男儿离京,有的家中男人被征兵的,女人沿路一直追,直到再也追不上才互相抱在一起痛哭。

李璃没有再去街上,看着伤感,倒是云溪睡足了一天活过来了,精神抖擞地帮着他家大师兄去送行,只是回来的时候,不免唏嘘感慨。

长在北疆的他,虽然看多了这样的场景,可依旧见不得生死别离。

云溪那小脑瓜忽然意识到他家大师兄不是懒得动,而是看着心上人远去的背影承受不起,不如不送。

想到这里他安慰道:大师兄,你千万别难过,以二师兄的本事马上就能得胜归来了,到时候你俩照旧粘一起。

他身上还挎着一个小包袱,解下来递给东来。

李璃难没难过暂且不谈,他看着云溪的小包袱,纳闷道:你这是干什么?

哦,二师兄交代了,他走了以后,让我贴身保护你,吃饭喝水睡觉都不能离开,防止有人暗中对你图谋不轨,在你寂寞的时候让我陪你多说说话,这样不会太想他。云溪说着对东来吩咐道,就放在大师兄卧房外间就行,现在我住那儿。

云溪说着有点得意,这么贴心温暖,勤勤恳恳的小师弟上哪儿找去。

然而李璃却拒绝了:有贴身暗卫保护,暂时用不上你。

啥?

云溪呆住了,他家大师兄居然不领情?

李璃摇着扇子,没体会到小师弟那颗被伤透的心,继续道:我伤了腿,整日不是在王府,就在衙门,前呼后拥,没人会这么不长眼睛。

云溪一颗奉献的心顿时摔成两半,整一个被辜负的心酸。

想想宅子里殷勤伺候的四位漂亮小姐姐,梨园里听着大戏的一碟瓜子一壶茶,悠闲自在随处溜达,这不香吗?为什么贱兮兮地跑来当贴身侍卫还被人嫌弃?

似乎看出了他的不高兴,李璃微微一哂,笑道:别生气,师父启程上京了。

哦嗯?云溪的伤感到了一半,惊讶地睁大眼睛,他老人家不是说从来不上京吗?

那是怕人认出来,现在已经没必要再躲。李璃道。

这样啊,总觉得你们弄得神秘兮兮。云溪嘟哝了一句,不过既然你不稀罕,那我服侍他老人家去。他可爱听戏了,每次我回去陪他过年,他总遗憾见不着,这次他来我得带他去梨园听大戏,那些好看的我们场场不落下,让他看个够。

大师兄什么的哪儿有师父重要,云溪这会儿又高兴起来。

然而李璃泼他小师弟冷水总是非常起劲:怕是没时间让你陪着师父了,我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这会儿云溪有些不情愿:非得让我来呀,师父好不容易来京

李璃闲闲得说:府里头武功比你高的没几人,不过你要不愿意,等师父到了,让他出马也行。

啊,师父年纪都大了,师兄你怎么好意思还让他劳累,那还是我来吧。云溪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