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gu903();王爷,下官就不卖关子了。俞尚书苦笑道,下官是为那不争气的儿子,他做下这等事实在罪无可恕,要怪便是下官没有教导好,愧对那对夫妻,如何赔礼都是应当的。只是可怜下官就这么一个血脉,不忍白发人送黑发人,恳请王爷高抬贵手,放犬子一马,下官感激不尽,如有所需,必肝脑涂地报答王爷。

俞尚书不是空手来的,手里还拿了东西进来,他搁在李璃的桌上,打开。

听说王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下官不才,偶然得了这一副春山狩猎图,乃是太行道人的真迹,恳请王爷笑纳。

李璃眼尖地瞧着这画有些厚,大概底下还放了其他好东西,不免失笑道:这拿着可就烫手了。俞大人,有一句你说错了。本王与贵公子无冤无仇,哪有什么放不放过之说。不过大人的来意本王是清楚的,得了下面的消息时候,本王还发愁着要不要如实地登在小报上,没想到我人还没回来,这消息都已经满天飞了。

李璃将那盖子合上,脸上尽显无奈,他下巴往边上那一叠的信抬了抬:这一封一封的求证信送到本王手里,倒是逼得我不得不刊登上去了。

王爷!俞尚书唤了一声,然而李璃却抬手制止了他道,在能力范围之内,且在不损害本王的前提下,我乐意替大人开个方便之门。只是可惜的事,如今外头已经都知道了,八卦小报若是瞒了下来,反而令众多读者失望,这可对我的名声有损啊。所以,俞大人,太晚了。

你有个屁的名声!俞尚书心里暗骂。

王爷,这消息又是如何泄漏的呢?下官问过京兆府尹,那日早上除了衙门上下的官差,就只有八卦小报的记者亲眼目睹,还画下了玉佩纹状

诶,俞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小报的人走漏的风声?李璃将扇子一收,看着俞自成高声质问。

下官不敢。然而看俞尚书的神情却是这个意思,不过您跟沈大公子走得近了些。

这是指李璃受沈玉凌邀请前去参加春猎,故意避开他的事。

李璃冷笑一声道:啊哟,看来本王跟谁交好得事先跟俞大人报个备啊。

下官不敢。

是吗?李璃起身,看着俞尚书道,且不论我手下的记者都有职业道德,不会随意透露下期小报的内容。单说京兆府的衙门,漏的跟筛子一下,保不定哪个派系的人混在里面得了消息。俞大人,本王向来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朝中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懒得插手,你应该是清楚的。不过若是非得扯到我头上我怡亲王也是不带怕的,少不得到左相面前,甚至是早朝上掰扯掰扯。

世人皆知怡亲王就是个混人,他若开心了一切好说话,谁让他不高兴了,他就变着花样让谁不高兴。

人要脸,他不要。

加上身份摆在这里,没办法。

俞尚书也是心切,急、昏了头,抬手拱了拱:王爷见谅,下官也是急了,这才口不择言,还请恕罪。

他也知道以李璃的一贯作风是不喜欢这些麻烦事,只是如今正是春闱之际,若是真砸实了俞世洪的罪名,他必然也逃不过。

俞尚书见李璃将扇子摇的哗哗响,脸色不悦,便知自己冒犯了,不禁道:王爷,您消息灵通,可知这是谁故意为之?

李璃重新坐下来,将扇子一收,嗤笑道:是谁大人心里没数吗?俞大人,我要是你,就不浪费时间在这儿跟本王费口舌了,难道如今只是这一个钱家案那么简单了?

俞尚书的冷汗顿时掉下来,连忙抬手告辞。

李璃摆了摆手:不送。

不过他又突然叫住了俞自成:对了,这无功不受禄,桌上的东西大人还是

多谢王爷指点,还请您一定收下。俞尚书道。

啊呀,那多不好意思啊!李璃脸上的笑容顿时扩大,顿时变得和颜悦色起来,本王再给大人提个醒,可得把贵公子以往做的好事给兜住喽,不然牵扯到大人,来个包庇之罪也麻烦,另外别忘了压着他到钱家门口跪着赔罪去,能取得苦主原谅总还能周旋几分。

俞尚书闻言冷汗都要掉下来了:王爷说的是。

待俞尚书的身影一离开,李璃将盒子中的画给取出来,一看下面,顿时乐了。

他将银票如扇子一般展开,对着自个儿的脸摇了摇,陶醉道:钱的味道,香。

至于沈玉凌嘛,虽说本来就是塑料兄弟情,你坑我一把,我坑你一把,很正常。总是彼此需要,面上别撕破脸就好。

不过对于这个不讲义气偷偷泄密的家伙,哪怕是李璃自个儿故意泄漏的,想了想还是不能轻易放过。

他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后,本想提笔写封催债信给沈玉凌,不过未免留下把柄,他干脆招来了东来,让他亲自去沈家走一趟。

两头收钱,发个小财,也是必要的,毕竟他穷。

沈玉凌其实心有愧疚,沈家拿了李璃的消息,又平白摆了他一道,逼着李璃不得不登报,说来很不厚道。

他想去给李璃赔礼道歉,好让后者消了气,这时怡亲王府来了人,点明了要银子。

东来笑眯眯地给沈玉凌拱了拱手道:沈大少爷,我家王爷说了,您身在沈家也有难处,此事王爷能体谅您身不由己。只是他心里憋屈,有些不痛快,所以这消息不能白给,请您花银子买吧。

沈玉凌听着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愿意原谅我就行,多少银子?

不多,五千两,您看着给就是。

一条消息居然要五千两,李璃是穷疯了吗?

然而沈玉凌一想到李璃都要跟商户合作赚广告费,可见手头是真不宽裕,于是道:行,我知道了。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根本不是事。

不过这五千两沈大少爷虽然拿得出,可数额较大,他不太乐意把自个儿给掏空了。

正好武宁侯在家,他便寻过去禀告。

没想到武宁侯直接给了他一万两,翻了个倍。

祖父,这也太多了吧?沈玉凌很惊讶。

武宁侯淡笑着说:不多,怡亲王这条消息可将一位礼部尚书拉下马,岂值区区五千两。

您这么肯定俞自成得下台?沈玉凌问。

武宁侯看了他一眼道:成不成看如何行事,但这位怡亲王却是个妙人,他既然愿意既往不咎,沈家自然得尽显诚意,跟他交好有利无害。

这倒是。沈玉凌点点头,阿璃看着不着调,其实他心里门儿清,左相和您之间,他从来都不沾手。

无妨,皇上众多兄弟,就这一个胞弟活着,自不是个愚蠢的,明哲保身是聪明人的做法。武宁侯说着目光落到了那八卦小报上,不禁笑道,本以为只是这位王爷闹着玩,却没想到小小的报纸在民间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不去京兆府询问,却等着八卦小报来证实,呵,真是一件可笑的事,左相应当自惭形秽,反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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