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她满头细汗,气息微喘,面露疲惫。

不管盆栽还是炎泊珩,都没有反应,一点面子也不给。

乌霁雪喘息道:抱歉,盆栽确实没有生机了。

谭栩一愣,快步上前。

树哥,你可千万别死,你死了,我也完了。

谭栩一手按在树干上,呼叫系统:帮我检测一下,还能不能救?

【系统提示:检测耗损能量,需要5点积分,是否检测?】

谭栩咬牙:检测。

谭栩已经给五大分类排了优先级,按照种植技艺、熟练度、生命力的顺序扣除积分。

只要种植,这三类必然会有,治愈力和附加属性却只能偶然得到,不能浪费。

【系统提示:5点积分已扣除,生机微弱。】

谭栩松了口气,只要还有生机,不管多么微弱,也能救活。

来的路上,谭深把植物生机药水又还给他了。

谭栩不敢犹豫,拿出药水,拧开盖子,熟练的将药水浇在干枯的树干上。

他盯着枯树,绿色药水像是倒进海绵里,很快被树干吸收。

然后,干枯的树干、树枝,开始变得鲜活,枝头抽芽、长叶,短短几分钟,原本干枯的盆栽,已经变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本不该这个季节生长的苹果,也长出来了,红彤彤的,非常诱人。

炎泊珩瞳孔剧颤!

乌霁雪无比震惊,看向谭栩的眼中,充满了嫉妒和贪婪!

谭栩随手摘下一个苹果

炎泊珩猛地站起来!

谭栩吓了一跳,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做了什么,看了看手中的苹果,悄悄地把苹果放在桌面上,艰难解释。

我就是看看,这苹果,不能吃,可能,有毒。

炎泊珩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谭栩,颤声道:植物生机药水?

谭栩心中一咯噔,这才想起来,炎泊珩见过这种药水。

对上炎泊珩要吃人的眼睛,谭栩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盆栽已经救活了,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这事儿翻篇了,你不能再揪着不放,我先走了。

谭栩匆匆说完,转身就跑,一股冰寒之气瞬间将他笼罩。

谭栩膝盖一软,直接跪了。

草了!

第9章

府邸大门打开,谭深和封凌夜走进来。

谭深一眼看见弟弟的惨状,脸色一变,疾步冲过去,温暖的松木香信息素,飞快的将谭栩包裹住,挡开炎泊珩的冰寒之气。

谭深满脸怒气,炎泊珩!你堂堂S级Alpha,用信息素欺压一个Omega,太过了吧!

封凌夜也没想到炎泊珩会这么做。

炎泊珩眼中布满血丝,死死的盯着谭栩。

你的植物生机药水哪来的?

谭栩浑身酥软,两腿发颤,脑袋也有点糊,身体变得很奇怪,说不出的感受。

谭栩第一次知道,Omega被Alpha信息素压制,是这种感觉。

他狠狠一咬舌尖,口中尝到了腥味,他用痛觉冲散这糟糕的感觉,他想清醒一点。

植物生机药水虽然少见,但不是没有,他当年送出去不少,流传至今并不奇怪,他也是明白这一点,才敢拿出来。

谭栩咬着后槽牙,我买的。

炎泊珩:哪儿买的?

谭栩有点窝火,这我不能告诉你,总之我买到了。

炎泊珩狠狠盯着他,久久没有开口。

炎泊珩释放信息素压迫谭栩的时候,乌霁雪也闻到了一些,那感觉,就像寒冰入体,周身血液都快冰冻住了,这就是鼎鼎大名的新雪的味道吗?

太强大了,也太可怕了。

直到此刻,她还在腿软。

她掩盖了所有的不甘、愤怒、贪婪和嫉恨,她已经想起谭栩是谁了,可不正是在星博上兴风作浪的那个神经病吗?

用出各种手段吸引炎泊珩注意,今天还来这里坏她好事!

这个仇,她记下了。

谭深已经看见那盆鲜活的盆栽,很诧异,也终于松了口气。

既然盆栽救活了,我们就先走了。

谭深半扶半抱,把谭栩带走。

炎泊珩一直盯着谭栩,没有阻拦。

炎泊珩站在那里,有点失神。

这种时候不方便外人在场,封凌夜请乌霁雪先离开。

你怎么了?用信息素压人,这不像你会做出的事。

封凌夜有点担心他。

炎泊珩怔怔道:他手里有植物生机药水,那是风漪的东西。

封凌夜无奈。

那又怎样?风漪当年留下来的东西还少吗?很多东西都被人拍回去收藏了,放出来一、两样,也没什么大不了。

炎泊珩摇头,精神恍惚。

不,不止这样,如果给你一支植物生机药水,你会怎么用?

封凌夜莫名其妙。

倒土里,让苹果树自己吸收,还能怎么用?

炎泊珩苦涩一笑。

风漪不是这么用。

对植物有用的东西,别人下意识就会倒在根部,让植物自行吸收,只有风漪不是,他总会浇在植物身上。

炎泊珩曾好奇问过他原因。

风漪回答:倒在树身上也能被吸收,我为什么要便宜地上的杂草?

炎泊珩的状态明显不对,封凌夜很担心。

你在想什么?风漪已经死了,他的尸体是你亲手收殓,他的墓地就在幻蓝星,你经常去看他,你忘了吗?

炎泊珩看着桌上的盆栽,失焦的双眸逐渐变得清明。

他轻轻碰了碰翠绿的叶片,触感是真的,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恍惚和茫然已经消失,他的语气重新变得冰冷。

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封凌夜笑了,还真有。

封凌夜把星网上闹腾的无主花田一事,说给炎泊珩听。

连媒体都惊动了,到现在也没人认领。

什么花?

勿忘我。

摸叶片的手顿住了。

精致少年握着一束花,摇摇晃晃的走在田埂上,英俊青年跟在他身边,嘴角含笑,听着他念叨各种花名,提防少年从田埂上掉下来,伤到脚。

他们身周是茫茫花海,五颜六色,少年的姿容,哪怕置身花海,也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少年停下脚步,青年跟着停下。

少年站在田埂上,个头勉强和青年持平。

他笑着举起手中的那束紫花,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