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本想自告奋勇,姜妙颜却抢先一步:“我睡地上吧,地上还能滚来滚去。”
沈执皱眉,跟着说:“那我也打地铺吧。”
小拖把笑嘻嘻地说:“就知道你们俩关系好。”
茶茶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睡在一张床上。
茶茶就是这样因为这些破碎的细节,一点点被从沈执的身边推开。
所以她也会害怕重蹈覆辙。
她经不起再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意的人,被推远。
她不愿意被剩下。
失去安全感的茶茶立马打了通电话给于故,哪怕是听见他的声音,心中悬着的石头也放不下。
她跟着陈心意她们开始喊于故为“小于”,茶茶语气一点都不自然地问:“最近姜妙颜又找你了吗?”
于故也没撒谎:“有。”
姜妙颜不好打发,哪怕他在她耳边骂过她是个臭婊子,也不妨碍她在自己身上的征服欲。
不对,也不是征服欲。
于故熟悉她的眼神,那是一种想要攻略下他的心,把他当成傻子一样玩弄的目光。
姜妙颜虽然演技精湛,然而棋逢对手,就原形毕露。
姜妙颜只是喜欢搞暧昧,享受女生羡慕她的眼神,男生爱慕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那些行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有同类人才能看得出来。
很不幸,于故就是那个同类人。
显然,于故的段位和心计都在她之上。
姜妙颜那些看似自然的行为举止,在他看来就像跳梁小丑的做作表演,无比可笑。
于故在茶茶看不见的地方,暴露本性,他站在离姜妙颜几步远之外的地方,微微的笑着,“上回骂你婊子还真骂错了。”
笑里藏刀,杀人于无形。
他不带任何怜惜之情,叹道:“你可比婊子贱多了。”
姜妙颜倒也能忍,气的哆嗦还想讨好他,卖弄几分恰到好处的可怜,故作坚强:“于故同学,我想你误解我了。”
于故看了只觉得倒胃口,他连用刻薄言语嘲讽的兴趣和欲望都没有。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和茶茶多说几句话。
茶茶紧张起来,“她和你说什么了?”她又抢先道:“你不要和她单独出去。”
于故轻声安抚电话那头的少女,“别怕,我永远无条件站在你这边,不会和你不喜欢的人有任何过密的接触。”
永远只当你一个人的裙下之臣。
他的世界里,只有她这一个救赎。
茶茶鼻子眼睛都酸酸的,“我好害怕。”
于故比哄孩子还有耐心,循循善诱,“你在担心什么?”
茶茶擦了擦眼睛,“我怕你和他们一样,后面会疏远我,而更喜欢姜妙颜。”
于故失笑,“我发誓,茶茶,没有谁比你更重要了。”
他可以以生命起誓。
于故懂得此时慌乱的心情,她曾经自以为能长久圆满的爱情、以为坚不可摧固若金汤的友情,都在姜妙颜有意无意的撩拨下,烟消云散了。
那年沈执给姜妙颜放烟花,茶茶这个傻瓜愣愣看着他们,伤心难过的哭了还不敢发出声音。
她穿的像个粽子,咬着嘴巴躲在巷子里哭,那时,他就站在自家二楼的窗台前,安安静静看着。
于故当时心想——真是个小可怜。
然后他笑了。
茶茶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霸道又蛮不讲理:“以后如果她还来找你,你不要理她,一个字都不要跟她说。”
姜妙颜太会用花言巧语改变别人对她的看法。
于故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划算,他还没骂够,在他这里可不讲男女有别怜香惜玉。
他的人生字典只有——茶茶或者其他人,没有性别之分。
“滚字可以吗?”
“可以。”
“茶茶。”
“嗯?”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