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在警员如获大赦叫出月彦名字的同时,慢吞吞地转身。
你不是应该在摄影棚忙得不可开交吗?
男人站在上一级台阶,居高临下地睨他,言语中流露出埋怨。
歌手在练歌,暂时没什么事。再说江户川乱步可是我们电视台的救命恩人,不能让你走丢了。
走丢,这么大的人还能走丢?
歌迷们的窃窃私语灌入乱步耳朵,他抬起下颚,置若罔闻,缩在兜里的手却悄悄紧握成拳。
该死的鬼舞辻无惨!
穿白西装的男人冲他挑了挑眉。
走吧。他说。
干什么。
现在有一件只有你能做到的事,名侦探。
无惨以闲适,戏谑的口吻称呼乱步为名侦探,这个由三音节组成的词汇,让他清晰见证了男人的舌尖轻抵上颚又弹开的瞬间。
!
他的身体莫名滚烫起来。
暧昧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直到
欸,你怎么脸红了?
咋咋呼呼的歌迷把乱步拖回现实,他仓促地连跨两级台阶,超过月彦,大步流星地朝前走。
就是背影看起来有些落荒而逃的嫌疑,罢了。
无惨:呵。
两人抵达之处是焕然一新的档案室。
乱步站在门口,爆炸案的零星记忆涌上心头,他有些抗拒。
你带我这里来干什么?
当然是我们归档的时候,发现丢失了重要的文件。除了你没有人够格帮忙。
无惨拧动门把,邀他进入。
尽管是一眼就能看穿的恭维,乱步仍欣然接受,他迈开步子。
啪嗒
灯光在无惨关门的同一时刻熄灭。
紧接着是咔哒一声脆响,乱步警觉地后退,他知道
无惨落了锁。
黑暗,无限刺激人的听觉。
些微的,此起彼伏的呼吸莫名带上了欲望的色彩。
你想干什么?乱步问。
回答他的,是男人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踢踏踢踏
一下又一下踩在水泥地上,也踩在了江户川乱步的心上。
周遭空气变得稀薄,很快就难以为继。
名侦探步步后退,直到背脊抵上轻轻摇晃的书架,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个踉跄。
当心。
无惨说,声音却毫不着急,仿佛还有些事不关己的冷漠,引人着迷的冷漠。
他趁机攥住了乱步的手腕。
你跑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他巧妙地停顿,不如说,是你想把我怎么样?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乱步抗拒地挣了挣。意外地,肌肤上清凉的温度失去了,就像在盛夏眼睁睁看着一泓清泉干涸那样。
救赎呀,沉溺呀都没了发挥的余地。
他怅然若失,只得握紧自己的手指。
呵呵。
男人沙哑的笑声在耳畔闪现,就在乱步感到孤单的下一秒,分毫都不差。
他说:名,侦,探。
三个音节,两次弹舌,优雅而撩人。
乱步的身体倏然紧绷,因为察觉无惨的薄唇擦过耳朵。
你想听我这样叫你的,对吧?
令人讨厌的,笃定的口吻。
乱步恼羞成怒,循着声音扭过头去。
恭喜你,猜错
将未尽话语封存的,是如期而至的吻。如拍打在窗户密集的雨点,如在高架上相互追逐狂飙的车。
第一次的交锋,以男人毫无征兆地撤离告终。
意犹未尽,乱步咬了咬唇,情不自禁地踏出一只脚。
他的双手前探,如蹒跚学步的孩童般小心翼翼。
黑暗中蛰伏着老练的猎手,一步步引诱猎物进入陷阱,伺机而动。
突然!
乱步的手指触及一块最熟悉不过的衣料,他的唇角勾成得意的弧度,手下猛地一拉。
哼。
一声纵容的笑。
乱步仰头,想继续刚才的吻。那人却不配合,只冷酷地抬着下巴。
保持头颅高昂的姿势久了,也会累。
不仅精疲力竭,还气急败坏。
所以名侦探举起手指,在墨色的笼罩中袭向男人细长的脖颈。
他在摸索,在流连,对耳边低沉的笑声不屑一顾。
直到
他确定位置,狠狠咬了上去!
嘶
男人倒吸口冷气,痛呼中藏着莫名其妙的愉悦。
你活该。江户川乱步气鼓鼓地说。
嗯。无惨低低地附和:如果被人看见怎么办?
谁管你。
江户川乱步转身就走。
在黑暗的环境里呆久了,他也能大致避开路上的障碍物。
他跋山涉水来到门前,还没抬手,门把却自动旋转起来。
不详的预感充斥胸腔,他屏息凝神,听见一门之隔女人疑惑地说:
奇怪,门怎么锁了?
他的心脏提到嗓子眼,一双手悄无声息地抱住了他的腰。
无惨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标志性的梅红竖瞳在黑夜里迸发出摄人心魄的光。
男人从容不迫地问:
我们怎么办?
离我远点。
嗯。
伴随男人口是心非的应允,乱步的脖子开始酥酥麻麻的痒,间或掺杂一些转瞬即逝的痛。
!
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从乱步的喉间溢出,不知是对无惨的痛骂,还是令人羞惭的低吟。
名侦探的指甲死死扣住无惨的手背,深陷入他的肉里。
而门的那一边,女人通过对讲机:
喂,是门卫室吗?麻烦拿一把档案室的备用钥匙。不知道谁把门误锁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篇又到了考验我智商的时候,orz
第26章断舌的夜莺(4)
[喂,是门卫室吗?麻烦拿一把档案室的钥匙。不知道谁把门误锁了。]
啪嗒
电话挂断的同时响起低声的咒骂:
该死的。
透过门缝,清晰地传进乱步的耳朵。
埋首在他肩窝的男人发出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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