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这郑小姐更是,见到自家没教养的婢女撒泼,不说是出手管教,反而尖着嗓子一同辱骂我家小姐,这店铺里的各位名门贵女们可是全都听得一清二楚的,您若是不信,大可以打开门随便找个人问问。”
说话的语气顿了顿,顾意澜看向郑夫人的面上带了几分不满,“若是连这些事儿都是小事儿,那这长安城里,怕是没什么大事儿了吧?”
“秋霜,顾小姐的话可是当真?”顾意澜的话语一出,郑夫人那本就不佳的面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的不得了。
眼看着自己心中焦急想要求着顾白羽出诊,却不想自家的女儿和婢女却率先将顾白羽得罪了个干净,心中充满无奈和愤怒,急于找个替罪羊将这件事情解决过去的郑夫人,便声色严厉的出声问道。
“娘,您怎么能听信她们的话而怀疑秋霜呢?秋霜大小跟在玉姝身边,她脾气性子如何,娘您难道会不知道?怎么还能因为那顾家丫头的几句颠倒是非黑白之词,就去质问秋霜?”
仍旧是没有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哽咽着嗓音,郑玉姝出声对郑夫人说道,语气凄哀不平,那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到真是连顾白羽都快要被她欺骗过去。
“刚刚不是让你闭嘴了么?你怎么还是这么多话?”低声呵斥着郑玉姝,眼看着顾白羽的面色越来越冷,郑夫人的心中一阵焦躁急迫,面色严厉的看着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秋霜,厉声呵斥道:“秋霜,还不赶紧向两位顾家小姐道歉?!”
“郑夫人不必急着找人道歉,”清冷淡漠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顾白羽冷眼看着面色不佳的郑夫人,刚刚贾云裳的话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一向聪明睿智的她,又岂会看不出来,郑夫人此刻对郑玉姝和秋霜的压制,只不过是因为有求于自己?
“白羽向来不愿求人所难,秋霜姑娘明摆着不情不愿,就算是此刻口中道歉了,怕是心里也要将我骂上千遍百遍,还是算了吧。”神色冷淡的继续开口,顾白羽懒得再同她们绕着弯子说话。
“顾白羽,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忘了,你只是个小小的顾家的女儿,能与我郑家抗衡得起吗?难道你就不怕你家顾清韵,明日就丢掉户部的那个小小的官职吗?”
尽管郑夫人一再打压,然而一向骄纵惯了的郑玉姝,又怎么能忍得下心中这口恶气?于是仍旧是不管不顾的出声骂道,郑玉姝却在遇上顾白羽那寒冷如千年冰山的眼眸时,心中蓦地泛起阵阵凉意。
“不过就是一个户部的小小官职而已,我们顾家还当真不在乎这个。”冷哼一声,顾意澜悠悠闲闲的开了口,看向郑玉姝的眼眸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她继续冷冷淡淡的说道:“只不过,官职我们顾家丢得起,人命,就不知道你们郑家丢得起丢不起了。”
“顾意澜你胡说什么?我们郑家怎么可能会丢掉人命?要丢掉小命的,也只能是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立刻反唇相讥,郑玉姝不甘示弱。
“哦,是吗?”语气不咸不淡,顾意澜对着郑玉姝笑意盈盈的说道:“不如你问问站在你身边的你的亲娘,她这么眼巴巴的跟着云裳姊姊跑到这锦衣如华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向聪慧机灵的顾意澜,早在贾云裳对着郑夫人介绍顾白羽的“神医”身份时,便已经猜到了郑夫人便是贾云裳先前口中那个求她带着引荐给顾白羽的那个人,再加上那上层社会的消息无所不通的长汀楼的情报,早就知晓郑家三少爷久病缠身的顾意澜,自然是猜到了郑夫人有求于顾白羽的所求之事,是她不能感情用事而乱施淫威得罪顾白羽的。
“什么为了什么?这锦衣如华是衣料铺子,我娘来这里,自然是买衣料做衣裳而已。你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没人会相信你的!”话语气急败坏,郑玉姝对着顾意澜毫不退让的说道。
“玉姝你闭嘴!娘这次跟着云裳一起来锦衣如华,是专程来求顾白羽顾大夫,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就知道给我惹事!”
听到顾意澜已经将话挑明到这种地步,自知再不出声请求就更难以自处的郑夫人,只得上前两步走到顾白羽的面前,神色郑重而又充满为难的说道:“久闻顾大夫神医之名,我这次专程找了云裳姑娘做中间人,就是想请顾大夫给我家幼子诊治诊治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