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确切来说,是和小院一样,没什么生机。
摆设一应俱全,但看起来也只是摆设而已,姜家的那些用具,都看起来更有使用感。
都是很简单得东西,应该也不值多少钱。
看屋子里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在京城的生意人。
“没有人吗?”姜怜双站在门口,看着昏暗的室内,不敢再进去。
毕竟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万一真的有人心怀不轨,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在门口站了会,除了风声,什么都没听到。
前面不该让傅九霄走的,算了,还是先回去吧。
姜怜双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胆量进去,准备回家。
就在她转身时,骤然间,狂风大作,吹得木门剧烈晃动。
门砸在墙上的声音,惊了她一跳,硬是停下了脚步。
屋子另一侧的窗户也没关,正好与房门相通,剧烈的冷风猛地吹起姜怜双的斗篷,灌进她的领口。
一连咳嗽了几声,好不容易喘上气,她又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响动。
像是纸张破空而来的声音,姜怜双本想躲避,却被顺着风落下的纸糊了一脸。
“什么嘛,”她一边骂着,一边将纸从脸上拿下,“东西也不放好。”
目光落在手中依旧被风吹动着的纸上,她又突然说不出话了。
怎么会这样。
她目光颤抖,当所想之事成真的时候,才感受到了真正的寒意。
渔村的飞来灾厄,的确是有人刻意为之。
柯家……就算离开了,就算相隔这么多年,也不想看到姜家过得好吗?
就连手也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就是孟鹤宇。
娇娇姐的预感也是正确的,他们两家,真的走不到一起。
感受到脸上的冰凉之感,姜怜双连忙腾出一只手来,把滑落的泪水擦干。
这些书信很重要,千万不能让眼泪滴上去。
就好像怕被发现一般,她匆忙地将信纸藏到衣襟中。
但马上,她的动作又停了一下。
等等,为什么?
孟鹤宇如果是逃走了,那他大可以带着这些信件一起逃,为何要把它们放在家中?
记忆涌现,姜怜双又着急地掏出纸张查看。
他今早还去了一趟官府,当时他想藏起来的,不正是这样的纸?
也就是说,孟鹤宇至少带着其中一封信去了官府。
还有他的态度,好似逃避,但又像是在懊悔。
姜怜双胡乱地看着信,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很想知道孟鹤宇怎么想的,怎么做的。
“怜双!”
不远处的一声怒喝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抬头看去,发现沈玉娇和傅九霄正站在院门口。
鸽子都悉数飞走,剩下他们三人对峙着。
“我叫你几声了?跟被夺了魂魄一样,一人站在那里发呆。”
沈玉娇急切地拉着傅九霄,踩着雪走过来。
看见姜怜双手中的信纸,她飞快地皱了下眉,但随即便舒展开来,握住姜怜双那只空闲的手。
“没事,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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