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其实还是做错了,在生意场上,不合适就是错了。”
她再次开口,声音却冷静了许多。
看着沈玉娇,姜怜双抿唇微笑,说道:“做生意的时候若是这样,那些想与我合作之人也会走。”
姜怜双又垂下眼睑,轻轻晃了晃脑袋。
是她没有在感情中看清楚,以为把最好的都给安晓,什么都帮他做,二人就会顺顺利利。
她并没有考虑很多安晓的处境。
他一人能帮着管理牧场,将牧场做得井井有条。
牛羊也生了许多,甚至还能抽出空来跑到城中去卖黄油和奶酪。
姜怜双知晓自己没在牧场帮上多少忙,这个牧场能有今日欣欣向荣的模样,一大半是安晓的功劳。
但安晓在她的身边,却没有这般闪耀的光芒。
牧场的那点工钱和她手上的积蓄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姜怜双这才意识到,她拥有的东西太多,就会忽视许多。
“明白了?”
沈玉娇见她低着头,又是长久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对方无声地点点头,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那就去找安晓说一说吧,”沈玉娇轻摸着她的头,“你都哭成这样了,他定舍不得。”
“不用啦。”
姜怜双扯出一个笑容,难看得很。
见沈玉娇愣住,她马上说道:“我刚说过了呀,安晓要回洛州住着了。”
也就是说……
沈玉娇反应过来了,难怪姜怜双能哭成这样。
这姑娘坚强,普通吵架的确不该这么伤心。
在心里把自己来回骂了一通,只能怪她自己脑子转得不快,又戳了遍姜怜双的伤心事。
看样子,昨晚应该是安晓提了分手。
似乎说出来的感觉好受多了,姜怜双将脑袋靠在沈玉娇的肩头,竟轻声笑了。
“昨夜,獭说要出去逛逛,我便在醉语楼等着,可一直等到打烊,安晓才来。”
现在想来,他不是有事耽搁了。
应该是一直在想要不要来,不过以他的性格,一件事有始有终才对。
“后来他来了,我们去了浮月廊桥,我还买了酒。”
“不过昨夜夜色不好,”姜怜双笑着摇摇头,“一点星月都看不见,我们二人只能喝闷酒。”
沈玉娇捏着她的手,想让她不要再说了。
可看着她凄凉的表情,沈玉娇又于心不忍。
就让她说吧,人总要有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心情很不好,我察觉到了。”
姜怜双又说了短短的一句话,便不再说了。
她闭着眼睛,似乎在做极大的心理挣扎。
今晚刚醒来时,她甚至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那是的记忆太痛苦,就像娇娇姐说的什么保护,她的身体在试图让她忘记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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