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 !
“你给我句实话,如果我哥没伤害过你,他现在的追求,你会不会动心?”
沙沙的脚步走向床,将抱枕放下,便等着敏娜可能给她的答案。
敏娜没有回答。
是不是等于说,只要她老哥再努力一下下,就或许赢得敏娜的芳心悦?
“你在计较什么?过去回不去,人要往前看,我没结婚生了小孩,这两年我也不好过,谁都有难处,关键看你有没有勇气克服。”
深深坐下床边,轻轻拍了拍敏娜脚踝。
“我爸去了凯文家,他父母也是够烦的,所以答应了分手的请求。”
深深看着裹住敏娜的被子问:“那凯文怎么说?搀”
“凯文在江城。”
这话倒让深深意外。
她皱了皱眉:“还是让他先回美国吧,我哥在这边,不知道会不会对他怎么样。”
“你说的对,洪兆南就是个痞子,什么都干的出来。”
说罢,敏娜掀开被子坐起来。
明显哭过,眼圈一阵红。
她下床套上拖鞋,走去卫生间洗脸。
哗哗水声中,深深看着她苗条的身材。
“我跟凯文约好了,今晚离开江城。”
洗完脸的敏娜神清气爽,唯独眼圈红红。
走过深深身边,袭来一阵女人身上的香味,迈步去了梳妆台。
深深无语的看着箍头发的敏娜,唯独想要叹气。
“你怎么也这么冲动?这已经不是私奔的年代了。”
把长发箍起来的敏娜,对着镜子抹面霜,表情不变,口气寡淡:“你去告诉你哥,再逼我,我把岳月没捅进去的直接捅到底,捅穿他肠子。”
沉默好长时间,看着敏娜护肤,又把长发盘成丸子。
临走,深深站在门边,手握门把,转脸对她说:“最好不要和凯文偷偷离开,至少别拖他下水,这是你和我哥的事,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走出房间阖上门,门上砰的一声。
化妆品瓶子掉在里面地板上。
深深唯有叹息,转身下了楼。
……
天色已黑,夜凉如水,江城的冬夜和往年一样。
深深孤零零的提包站在地铁站月台上,身上的风衣一垂到底,偶尔风起,衣角翻飞。
前十分钟,四爷打她电话,问她在哪儿,要来接,被深深拒绝。
十分钟后,她站在地铁站月台上,搭乘的线路还没来,恍恍惚惚间,月台上的风呼啸而过。
她冷得把衣领攥住,手心冰凉。
却在此时,被身后一个人一拥入怀。
男人的体温温热,带有独属于他的好闻气息。
和孩子在一起后,很少抽烟,身上全是淡淡的沐浴乳味道。
深深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对这个温暖的怀抱非常依赖,转身便将他紧紧抱住。
“下来的时候看见你又在发呆,怎么老是发呆?不开心么?”
地铁站人来人往,深深便把他轻轻推开,扶了扶框架眼镜,对他说:“我哥在敏娜家。”
四爷很沉默,深沉静谧的眼神定格在她脸孔上,无欲无求般透彻。
他穿黑大衣黑西裤,脚蹬深棕色系带尖头皮鞋,雪亮的皮鞋光可鉴人,整体看起来特别俊朗,男人味很足。
只是他瘦了,刚才拥抱他的时候深深心底酸涩。
想到文非凡对她的不喜,或许可以理解了,他瘦了这么多,头发白过,都是因为她。
“带我回家吧。”
“就是来带你回家的。”
他终于翘起唇角,浅浅笑了笑,没有与她拥抱,但将她手牵起来。
喃喃说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要和四爷讲,知道么?”
“嗯,好的。”
……
没有搭地铁,因为他的车停在路边。
回到地面,天色已黑,城市霓虹渐次亮起,车辆往来穿梭,人/流来来往往,穿杂其间。
被高大的男人牵着手,一步一步迎着夜色往前走,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他将副驾车门拉开,让深深上车,而后她老老实实坐着,看着他冒着寒风跑过车头,上了驾驶位。
“妈和宝宝呢?”
“在家,佟妈妈做了晚餐。”
他一面笑,一面发动车子。
“你回家了,又出来接我?”
四爷忍不住含笑看了她一眼。
估摸她这低落的心情和下午见了她老哥有关,没有多说,揉揉她发顶,便迎着夜色,带她回家。
年关将至,晚间堵车常有发生,到家比估计时间长一些。
门开,豆豆穿着小棉袄颠儿颠儿跑来抱着妈妈的腿。
深深蹲地就将儿子抱起来,可劲的亲了一会儿。
新棉袄是温佩玲给豆豆买的,还给豆豆买了许多东西,都放在房里。
家里炒锅很香,刚用葱炝过,整个屋子都是香味。
放下豆豆,深深和四爷在玄关换鞋。
佟妈妈正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深深脱了外套卷起袖子进厨房时,一盆青菜还泡在水里,没有来得及洗。
温佩玲眼睛不太好,佟妈妈不让她干活,于是深深麻利的站在洗菜池边上,快速清洗起青菜。
“一个下午带着,总算亲了点,下午豆豆喊爸爸了,你不知道,他有多高兴。”
深深看着佟妈妈喜气洋洋的笑脸,意外过后,舒坦的叹了口气,转头朝客厅看了看。
脱了大衣的四爷,穿着黑毛衣,带豆豆坐在沙发上拼装下午买的玩具。
爷两一大一小却有相似的神态。
大人仔细阅读说明,小人就在他怀里抻着脖子,也十分想要看一看说明书。
小人攀着大人的手腕,大人满脸父爱的温暖微笑,将说明书放下来,小人看了一眼后,没了兴趣,又在大人怀里折腾,想要出去。
深深收回视线,继续洗青菜。
……
用罢晚餐,四爷卷袖子,在厨房帮佟妈妈洗碗。
深深得空回房间,给敏娜打了个电话。
通话过程中敏娜口吻异常寡淡。
当深深问及有没有和凯文离开,敏娜的反应是很消极的:“你不是叫我别再连累别人吗?”
她语气十足的嘲讽,深深坐下床边,安慰道:“敏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心情不好,所作出的决定带有冲动性,我希望你冷静想一想,如果以后不后悔,那就去做。”
“我能有什么后悔?”敏娜冷讽又笑道:“现如今,即便我去做,也可能得不到我想要的,他父母觉得我是个大麻烦,对此有了点意见,我或许不能毕业就嫁给他,然后进他父母所在的政府工作。”
深深短暂不知道说什么。
房间有风。
敏娜说:“我功利性很强吗?”
沙沙的步子走向窗边,深深问:“什么?”
一面关窗,一面再次听到敏娜的重复:“我功利性很强吗?我很自私吗?”
“没有,人人都有私心,有想要不计后果得到的东西。”
敏娜笑了笑,没有回音。
“因为你哥,我想留在美国安居乐业的想法可能不行了,我想加入美国籍的想法也成天马行空了,再见。”
嘟嘟声让深深默然,她看了屏幕几秒钟才收起电话。
关上窗,看见小人用他小小的手扒开门,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深深扬起笑,走过去低头问儿子:“困了?”
豆豆仰头看着他妈妈,突然把怀中抱着的皮球扔给她。
深深接住皮球,对豆豆说:“妈妈带你去楼下玩。”
……
晚餐后一个小时。
瑞景小区有老人外出散步,也有老人散步回来,有夜跑者出门,有孩童蹦跳着回家。
但深深对此,并不熟悉。
她在这边算个异客。
豆豆爱运动,深深只好在他前胸后背再放两个毛巾。
小朋友高兴的在楼下拍皮球,四爷站在旁边看,眼神那样温暖,恨不得把能给的全给他儿子。
深深抱着双臂,也无所事事的看着儿子自己拍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