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门重新掩上,悄静的走廊,根本听不见脚步声。
闭着眼睛的深深,掀开眼皮朝自己房门看去,面上表情有点忧伤。
四爷走了,可是留在她身体里的回忆如此强烈。
……
没多久,她就听见佟妈妈的脚步声出现在廊上,一般这时候,佟妈妈不会来敲她的门。
深深坐起来,发觉浑身无力,没睡觉,头也有些疼,拿皮筋绑了下头发就下了床,点开床头灯后,将被子撩开。
在暖室那一次,虽然也被四爷侵入过,但不像现在这样,分明见了红。
她得赶在佟妈妈来房间帮她叠床之前,把床单处理掉。
家里衣服都是佟妈妈洗,她没洗过床单,做的明显了,怕被看出些端倪,心里怕,不知道怎么应付。
没想到办法,先从衣橱拿了干净的换上,将换下来的捧去盥洗室,洗手盆里的上下翻板阖上,深深将水喉打开。
放水后,不时淹过了布料,她朝那块血迹挤了些洗衣液,放在掌心用力搓洗,过了一会儿,颜色变淡些,但还是能看出来痕迹。
没有早课,佟妈妈一般7点喊她起床,刚才已经听到佟妈妈下了楼,想必过不久,就要上来,她总得找个理由解释才行。
又搓洗了一遍,痕迹还在。
深深转身回房,站在床头柜边,拿手机给四爷发了条短信:
【床单换了,但血迹洗不掉,佟妈妈问起来,我要怎么说?】
四爷2秒后回复:
【等下】
深深不知道四爷为什么叫她等下,还以为他要过来帮她洗掉那块污迹,但后来听见廊上有开门声,没几秒,又传来另一间房的开门声。
……
四爷从书房拿了一瓶黑墨水后,路过廊间,走到深深房门口,没敲门,直接拧门把进去。
进屋后第一眼发现她将床单换了,人却不在,四爷径直去盥洗室。
深深回头,再见到四爷,心情有些起伏。
想起两人之间刚发生不久的事,脸又微红,四爷每一个温柔动作,都令她百般难忘。
但现在人已清醒,不计后果做过后,心头难以释怀。
四爷面上淡淡的,有一缕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后,说道:“把墨汁泼上去,再放盆里泡上水,回头你佟妈妈问起,知道怎么说么?”
深深点头,长发遮掩的脸没有血色,她也一度没有看他,表情恬淡,伸手接了四爷手里的墨水瓶。
四爷眼神讳莫如深,走近深深,将她抱住,轻压了她后脑勺,说道:“生四爷的气?”
深深说没有,也乖巧听话的贴着四爷的胸膛。
四爷低低徐徐讲道:“四爷以你为重,绝不会让你受委屈,你觉得公开好的话,四爷就公开,可好?”
深深心里面矛盾。
她一面贪恋四爷的温暖,一面无力面对世人或许充满嘲讽的眼神,身影单薄的她,希望躲在四爷怀里,遇到风雨,由这个男人替她摆平。
“再等等吧,或许我毕业了,会看起来更像个大人。”
成年男子与成年女子的恋爱,应该比他们现在更合适让别人看见。
佟妈妈下去有一段时间,深深怕被发现,就推了四爷的胸膛,说道:“四爷,您回房吧。”
关于四爷怎么应付佟妈妈他突然出现在家里这件事,深深并不担心。
四爷笑的轻轻软软,点头应道:“好。”
……
佟妈妈洗了手从厨房出来,上楼叫深深起床。
走到二楼,看见四爷的房门由里打开,心说深深这么早在四爷房间做什么,没料到,开门那人出来,竟然是已经在上海的男人。
佟妈妈顿了顿,脑筋转不过来,问道:“四爷?这?”
刚才从深深房间回去,四爷换了套衣服,可能出席商务场合才需用到衬衫西裤,眼下四爷穿的是羊毛衫和休闲裤。
面对佟妈妈的愕然,四爷淡笑一番,解释道:“昨晚你们娘两给我打电话,差点儿就要哭了,我这个男人不回来一趟,怎么行?”
佟妈妈微微张开嘴巴,有些意外。
四爷从他房间出来,反手合上门,臂弯里搭着一件黑色大衣。
佟妈妈问:“四爷,这么早您要出门?”
四爷眉间有疲态,淡点点头,说:“上海那边还有许多事,我抓紧时间,去趟老太太那边,事情处理完,还得回上海。”<!--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