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 !
深深被岳老夫人,安排在远离四爷的位置,而四爷,则由洪兆琳陪着。
三个人,坐在长桌两边,斜方向的地方。
开始就餐后,深深拾起筷子,夹了面前最近的菜,却感觉到,斜对面有一道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一抬头,瞧见了四爷檎。
四爷不动声色的,移走了目光,转脸,对身后伺候的下人道:“拿一个碟子,每道菜都夹一点,送给小姐。”
下人躬身后,就闪进了一道门后。
桌上不少眼色,穿梭在四爷和深深脸上。
深深的脸,有些烫魍。
可能因为,她偷听了四爷和楚燕西说的话,现在这些眼光,对她而言,就显得刺目多了。
直到岳老夫人唤她。
“奶奶。”
深深乖巧的搁下筷子,看着老人家的眼睛。
岳老夫人道:“难得回趟家,难道也要学你四爷,怎么躲懒怎么来?快,到奶奶身边来。”
深深只得顶着巨大的压力,走到岳老夫人面前。
岳老夫人握起她的手,却是笑盈盈的,放进了那位洪太太手中,款笑道:“傻孩子,今个呀,是为你的事情哦!”
低头尝鲜的四爷,听到这话,眉头,突然一皱,整个面目表情,都彻底沉了下来。
他搁下筷子,拿过餐具旁,摆放在精致骨碟里的湿巾,拭了手后,拿起桌上的烟盒。
全桌人的眼睛,集中在她的身上。
深深目光胶着在岳老夫人脸上,心底涌起一股惊涛骇浪来。
而这一边,手已让洪太太握住,轻轻揉了两下,道:“深深的皮肉,可真是娇嫩,我姊妹家那小子,个性有些张扬,不知道可会粗鲁了美人哦!”
岳老夫人,有意朝四爷,瞥去一眼。
瞧见四爷,正以严厉的目光,皱着眉,听着洪太太说话。
等洪太太的话说完了,四爷低下头,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送到嘴巴里,然后擦开打火机,护着火,点上了。
“餐厅里,不好抽烟,快熄掉。”
岳老夫人出话,责怪了四爷不雅的地方。
但四爷目光没去岳老夫人那边,面上挺严峻的,皱着眉,把打火机撂在桌上,人就往后靠着。
抽了一口烟后,夹下烟,对洪太太道:“深深今年19,谈这些,有点早。”
洪太太却道:“可以交往了解着,成婚,自然要到合适的年龄。”
待洪太太说完,岳老夫人从中打圆场,说道:
“冬冬那俊俏的长相,没个姑娘不愿意的。你们家的男孩子呀,都随你们这两姊妹,模样长得俊的很。我道你哦,我家名傅,是顶喜欢你家兆熙的,可惜和我家深深年龄有些不合适。不然的话,换做你家兆熙,我家名傅,是一点儿意见都没的。”
洪太太禁不住别人夸她的小儿子,开怀的很,索性笑道:“我家兆熙,还在军校呢。还是冬冬适合,冬冬今年22,年龄上和深深也是最合适的。”
深深再迟钝,也听懂了。
话虽说的冠冕堂皇,但洪太太句句偏护着她儿子,不免也让人觉察到,那么点不寻常的味道。
深深并不是四爷的女儿,这样的身份,洪家是看不上的。
可是也不能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强行塞给她一个婚嫁的男人。
四爷表情很沉重,低下头,眉间浓重思索着什么,夹烟的手,不停的,往烟灰缸里弹烟灰。
两位太太,彼此游说的途中,深深脑海里,正在想着,那晚在洪公馆见到的男人。
身边的人,唤他七爷,看来此人就是这位洪太太的大儿子,是洪兆琳的弟弟。
“深深?”
听到岳老太太问话,她“嗳”了一声,立刻扭回注意力。
那位洪太太就笑盈盈的,问道:“深深小姐,我妹妹家的小子,今年22,你可愿意,与他见上一面?”
深深面色发白,站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答。
眼神仓惶间,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四爷。
只见四爷,拧着眉,把那支刚点燃的烟,迅速的,按在了烟灰缸内。
然后就抬眼,对洪太太道:“深深还在念书,这方面,不着急考虑。”
四爷讲完,就站起来了,拿了他的烟和打火机,面色十分难看的,对深深看去。
说道:“学校布置了那么久,一篇读后感,你都写不完,等你老师找我了,又得给四爷丢脸。”
说到这,四爷的情绪,不知怎的,变得异常暴躁,竟然抬手,指着深深,叱道:“以后完不成课业,你哪也别想去!”
众人吃惊的,看着四爷。
深深也吃惊的,看着四爷,眼圈,渐渐就红了。
这一通火,发的太突然,也没道理。
也不知深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竟然叫四爷,气的脸色都白了。
训完了,自己掉头就走。
深深虽挂着眼泪,但立刻朝桌上的长辈们,鞠了一个礼,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去追四爷的脚步了。
好好的一次家宴,弄成了这样。
但是谁又能料到,一向脾气温和、低调处事的四爷,在深深婚姻这件事上,反应这样大。
这餐桌上的人,是各有想法,各怀心思了。
……
四爷的车,原本停泊在宅邸花园内,此时,却横在铁艺大门外,点了火,正要走。
深深一连小跑,到了车边,自然拉开后座车门,但四爷饱含严厉的声音,从车内传了出来——
“坐前面去。”
四爷临窗,抽着烟,夹烟的手,搭在车窗上,没有朝她看一眼,整个冰冷的轮廓,散发着浓重的怒气。
车后排,烟雾弥漫。
深深关上车门,上了副驾。
关上门的那瞬间,就被从后面扩散过来的烟味,呛到了口鼻。
她降窗,然后就一直将脸放在窗外,再也没有转回车内来。
司机更不会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将车开走了。
……
回家的途中,深深不免对着窗外想,四爷对她这样严厉,又怎会对她,有那种念头呢?
昨天夜里,偷偷在四爷房外听见的,明显透露出来,四爷对那个19岁女孩的迷恋和渴望。
这世上,19岁的女孩,多的数不胜数,为什么她要无耻的认为,这个人,是她自己呢?
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和四爷找烦恼,还将四爷想的,龌蹉不堪。
四爷是个地位显赫的资本家,这类男人,又当值人生中的黄金年华,自然少不了女人,四爷会不会……会不会在外头,交往了女大学生呢?
深深发现,这个问题,一旦引发下去,就能联系太多种可能,而每一种可能,她都没有办法确定真伪。
索性不去想了,不要自找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