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悠然脸都红了。又窘得不行。尤其是滚到两|腿|之间的时候。雷思帆甚至吹了声口哨。
这样过份尴尬的场景让她在心里发誓,等以后雷思帆结婚的时候,她一定好好回报他。
好不容易滚好蛋。沐悠然已经是一身的汗了。那些人还不放过他。
什么咬苹果,玩飞镖,花样百出,一直闹到很晚。至于为什么热情这么高,是因为隔壁的虞天宇一行人,完全闹不起来。
才往沐逸枫的房间一站。他一记冷眼,直接把一群人都冻着了。
一群人觉得没趣。一起去了沐悠然跟商昊南的房间,这人加人,挤得不行就算了。还把两个新人折腾得够呛。
沐逸群在两个人咬苹果的时候,就先离开了。房间里太热。那种热烈的气氛,似乎跟他有些不太合。
他把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想着房间里依然热闹的景象,唇角涌起几分浅浅的笑意。
沐悠然结婚了,沐逸枫也结婚了。
想到沐逸枫冷着一张脸把闹洞房的人赶出去的样子,他的唇角又上扬了几分。虽然一直相信他,不过中间还真的是为池晚凉担心过。
幸好。幸好,一切都水到渠成。
脚步向外,一个身影站在电梯边,也在等电梯下去。
今天的伴娘,叫什么来着?什么兰?
“你好。”桑若兰退后一步,对沐逸群,内心有丝感激。天知道自从池晚凉说要让她当伴娘开始,她就一直在紧张。
要知道沐逸枫两兄弟都超过一米八。而她才一米六三。要是往对方面前一站。不知道有多矮。
为了配合,只好将鞋柜里不太穿的那双高跟鞋拿出来。却不想果然是平时轻松惯了。完全不适应。
几次都要摔倒,幸好沐逸群一直扶着她。
“今天谢谢你。”桑若兰是真的很感激他:“要不是你,我都摔了好几次了。”
“没事。”沐逸群的神情淡淡的:“举手之劳。”
桑若兰笑了笑,找不到话来说,一时气氛尴尬。两个人只好一起看向电梯。
沐逸群的心思并不在这里,他想到了刚才他故意将酒倒在了谷雨菡的身上,他在别桌敬酒的时候,有看到她去了洗手间的方向,却是半天才回来。
再出来的时候,就算她极力掩饰,他也看到了她发红的眼眶。
难受了吗?
“电梯来了。”叮的一声,打破了他的迷思。他转过脸,发现电梯已经打开。桑若兰站在一边,明显的请他先进去。
“谢谢。”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个人。一时气氛又陷入了尴尬。
桑若兰看着那缓慢躁动的数字,没话找话:“呃,你不跟他们一起去闹洞房吗?”
“不了。”沐逸群摇头:“让他们玩好了。”
沐逸枫那边显然没有动静,而商昊南今天被整得很惨,下次肯定会整回来。他可没有兴趣被人当猴子。
“哦。”桑若兰哦了一声,找不到话说了。
“你住哪?我送你吧。”沐逸群刚才送沐逸枫跟池晚凉回房间的时候,好像有听池晚凉提过,让他送桑若兰回家。
“啊?不用了。”桑若兰摇了摇头:“我。我打车就好了。”
“我送你。”沐逸群淡淡的三个字,显然已经决定了。要送她。
桑若兰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沐家的男人,都是这么霸道吗?
之前跟沐逸枫有几次接触,觉得他霸道得不行,现在看这个沐逸群,似乎也差不多。
下楼,出电梯,沐逸群直接向着自己停车的地方去了。发现桑若兰没有跟上来的打算,脚步一停,转过身看着她。
“怎么?你不要回家?”
“我。要。”不矫情了,她确实要人送,桑若兰跟在他身后:“谢谢你。”
“不客气。”沐逸群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两个人上了车,沐逸群正要开车走人,远处酒店的前面的路边,一个一直守在那里,不停看着这边的人影却让他原来要发动车子的动作停了一下。
谷雨菡还没有走,她一直在等沐逸群,刚才人好多,她不好意思。
她认得沐逸群的车,一直守在那里,猜他一定会下来。而现在他果然下来了,却是跟另一个女人一起。
心里一时迟疑。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任冷风吹过,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夜,很深,路灯照在她的脸上,衬得一张脸更加苍白。完全不同于在媒体上能看到的谷雨菡的形象。
眸光冷了几分,沐逸群突然转过脸看了桑若兰一眼,倾过身就向她靠近过去。
那个动作引得桑若兰吓了一跳,身体本能的往后缩了缩:“你——”
想做什么?
后面的话不及问,沐逸群在这个时候冷静的伸出手,却是为她系上安全带。
脸上的神情无比的认真:“你没有系安全带。”
轰。桑若兰的脸红了。没有系安全带你说一声就是了,靠这样近,还亲自动手,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心里有些气愤,有些纠结,更多的是尴尬。这个沐逸群不会以为自己连安全带都不会系吧?
想发作却又不敢,最后只好怪声怪气的开口:“谢谢你了。”
“不客气。”沐逸群很清楚,这个角度,从谷雨菡的方向看过来,一定会以为他在吻眼前的女人。
唇角上扬几分,那个笑看起来颇为甜蜜。坐正了身体,果然,看到了谷雨菡变得更加苍白的脸色。
身体僵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在对上他脸上的甜蜜笑脸时,却又一个踉跄,靠着边上的树干上。
目的达成,沐逸群笑着发动车子,然后离开。
谷雨菡的双手抱着手臂慢慢的滑落下去,不顾形象的坐在草地上。看着那车子绝尘而去,看着沐逸群带着另一个女人离开。
他们会去哪里?
约会。还是其它?又或者直接带那个女人回家——
疯狂的妒嫉,吞噬了她的内心。她的心一点一点,抽痛了起来。最后从心口那里漫延到了四肢,全身的血液倏地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