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饭。”夏楠希点头:“我不想一个人吃饭,就找你一起。”
“……”池晚凉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要说什么,思绪转了两圈,她轻轻开口:“我跟你,好像不熟?”
“有关系吗?”夏楠希淡淡挑眉:“我们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了吧?”
确实。在法国的时候,在一起呆了好几天。池晚凉笑了笑,身体退后一步,示意她进来:“看样子,你擅长厨艺?”
“不擅长。”夏楠希很直接的摇头:“不过我知道你擅长。”
“我?”池晚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了:“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擅长厨艺吧?”
“你以前不是开花茶店?经常做些小点心什么的?”夏楠希拎着东西进门,目光在客厅扫了一圈,最后直接去了厨房。
把东西都放好,她重新出了客厅,脱掉外套,挂在入门口的玄关处。
“你既然会做点心,想来也应该会做饭吧?”
她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池晚凉一时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最后就真的笑了:“不是所有的蛋糕师,都是厨师。因为这两者其实并没什么共同之处。”
“啊?”夏楠希摊了摊手:“那就惨了。如果你让我做饭,把你弄到进医院事小,烧了你的厨房事大。那现在材料都买了,要怎么办呢?”
她说得很认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池晚凉发现自己竟然生不起气来:“洗菜你会吗?挑菜会不会?切菜呢?”
“一般。”
“那进来一起帮忙吧。”池晚凉放下了手上的包包,将外套脱下:“没道理你要我做饭给你吃,不帮忙对不对?”
“对。”夏楠希点头,十分自觉的将袖子挽了起来。
“那走吧。”
两个人一起进了厨房。池晚凉发现夏楠希真的会享受。她买的这些食材都是进口鲜蔬,价格贵死人。比外面的市场贵了不止一倍。
“顶级牛肉,鲈鱼,进口番茄?无公害绿色鸡蛋?”
甚至连鲍鱼跟鱼翅都买来了。幸好她买的都是干货,不然鲍鱼要发好久才能弄,池晚凉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你确定你计划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
“不是啊。”夏楠希接过她手上的菜:“我如果没记错,你好像有一个室友。”
“就算是三个人,也不用这么多菜吧?”池晚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是钱多了没地方花吗?”
“说对了。”夏楠希点头:“我真的是钱多了没地方花。”
动作熟练的将蔬菜外面的包装纸撕掉,放进了水池,放水,捡菜,那个动作一点也不像生手。
池晚凉沉默,人家有钱愿意花,不关她的事。把米找出来,先把饭做上。
“我的钱都是沐逸枫给的。”
夏楠希淡淡开口:“他给了我张副卡,一个月十万的额度。随便我刷。”
池晚凉手抖了一下,米不小心放多了。
夏楠希像是没看到她的动作一样,继续手上的事。
菜挑好,洗好,池晚凉把米淘好,放上锅。冷静的开始做饭。
她切菜的动作十分熟练,然后放米下锅,全部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夏楠希一直站在边上看着,眼里闪过淡淡的波光。
那个情绪,看不太真切。
“哪个男人娶了你,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池晚凉手上的动作不停:“好多女人都会做饭,这有什么?”
“我不不会。”夏楠希摇了摇头,举起自己涂着红色豆蔻的双手:“我怕油烟,也不喜欢进厨房。”
“不喜欢进厨房,就找个男人会做饭的。”池晚凉想到了沐悠然。她是对厨房真没有天份,炒个菜也不会。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商昊南会做就行了。
他宠着她,天天做饭给她吃。想到悠然跟商昊南,池晚凉的眉心突然微微拧了一下,商昊南上次说悠然误会了。也不知道误会解开也没有。
悠然那个死脑筋,只怕一下两下不容易想开吧?
她看着自己出事的时候,商昊南只是心疼怜惜,可是悠然一出事,商昊南整个人都乱了。
商昊南对悠然,终究是很上心的。也是真真爱上了。就不知道悠然能不能想明白了。
“哪有那么好的男人?”夏楠希淡淡开口,神情带着几分玩味。
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负心薄幸。
池晚凉没有应声,继续手上的动作,翻炒,放盐。很快,一道菜就出锅了。虽然只有两个人,可是夏楠希买的材料太多,有些又是不能留的。她只好都处理了。
很快,四菜一汤好了。夏楠希倒也不客气。兀自将菜端了出去,然后又进厨房。从消毒碗柜里拿出碗筷,去外面摆好。
饭在这个时候跳掉。
“完美。”夏楠希拍了拍手:“真心完美。你太厉害了。”
“吃饭吧。”池晚凉没有多说什么。对夏楠希,她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两个人在餐桌前坐下,夏楠希拿起碗正要为自己盛碗汤,没想到门铃又响了。
这一次两人面面相觑,尤其是池晚凉,这个时候会是谁?
门一开,看到那个站在外面的高大身影时,池晚凉本能的就要关上门。
沐逸枫的动作却比她快一拍,伸出手将门挡住:“池晚凉。”
他手上捏着那个檀香木盒子。今天是周六,他没有进公司。快递把簪子寄到公司时,刚好沐逸群要去公司拿东西,看到有他的包裹给他带去了。
而他才看到,池晚凉把他送的簪子寄回了给他?
池晚凉是什么意思?
陈锋送的那个破玩意就当宝贝一样的收着?碎了还要捡走?他送的东西就要寄回给他?
眼神盯着池晚凉的脸,税利如刀,几乎要看穿她的内心,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
将那个盒子举了起来,他的脸色铁青:“你什么意思?”
池晚凉没有想到了沐逸枫这么快就收到了,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找上门来。一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