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有对世事的抨击,对朝政的讽刺。郑世安生前没有留下任何名气,可这死后,却屡屡被人提起。只因为那诗歌的名字,就叫做《郑世安丧礼咏怀诗》。后经颜相时等人分解,发现那原本是两首诗词,故而又被冠之以《悲歌行》和《笑歌行》之名,为人们所传唱。
诗词传至涿郡,立刻被人引来抨击。
宇文化及说:“李言庆恃功自傲,抨击朝政,乃当世之大奸,理应诛杀。”
可杨广却笑道:“宇文犹记裴娘子赴蜀中乎?”
这一句话,只让宇文化及面红耳赤。那意思是说:我知道你还记恨裴娘子随李言庆私奔蜀中的事情,不过那是私事,莫扯到抨击朝政上面。
而后笑言道:“竖子也知佯狂,合该居于荒山。”
你小子装狂生吗?那就老老实实,为你祖父守孝吧……
这一句话,则是针对李言庆。
宇文化及即便是再想说些什么,可杨广已经把这件事做出了定论,他也不敢就此问题,再做纠缠。
不过,经杨广这金口一开,言庆‘狂生’之号,也就不胫而走。从前,人们或称他半缘君,鹅公子。而如今,当人们提起李言庆的时候,则更多是含笑点头,评论一句:那个狂生……
狂生之号,也就成了言庆的代名词。
不过远在巩县的李言庆,却不知他又有了新名号。天地素裹银装,李言庆一袭白色大袍,外罩白锦缎子披风,正依依不舍,送裴淑英登上马车。
裴世矩派人来到巩县,以及其严厉的口吻,斥责裴淑英。
你答应过我,在王屋山上出家。当初李言庆生死不明时,你出于照拂之心,居住在巩县,倒也能说得过去。可现在,李言庆已经回来快一年了,你为何还呆在巩县,莫非是别有心思?
这话说的可够严重,裴淑英于是向言庆告辞。
本来,经过那一晚的旖旎之后,裴淑英就动了离开的心思。总觉得这样子下去,会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