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比试从他发出战书的那一天,他就站在上风处。今天迎战,只不过看如何收场。
赢了,收的漂亮些;输了,收的难看些……与其跑去凑热闹,还不如留在家中,等候消息。好了,我要再睡一会儿,莫要再吵我。你这家伙,昨夜吵得我难寐。”
“明明是你翻来覆去的折腾,与我何干?”
窦奉节也打了个哈欠,小脑袋缩回了竹楼。
两人都没有去将军堂观战,不过原因却不相同。窦奉节对言庆有着一种近乎于迷信的崇拜,所以坚信言庆能够战胜王通;而杜如晦则不太看好,毕竟王通的实力摆在那里,他真不认为言庆能在经辨之中,战胜王通,更不忍见言庆失落之状。
细雨靡靡,原野中漂浮着一抹抹,一道道,一层层丝缕般的水雾。
天气有些凉意,郑世安下意识的裹紧了衣衫。
朝一边看去,见郑言庆恍若无事一样,悠悠然坐在青驴背上,看两遍田园景色。
“言庆,你有把握吗?”
郑言庆笑了笑,“哪有什么把握,只不过去应景罢了。
赢了固然好,输了也不差。反正已经和张三哥说好,这文书都已经立下,爷爷何必惊慌?”
郑世安说:“我不是担心商铺的事情,我是担心你……”
“我?”郑言庆说,“我更不会有事儿。我和那王通相差十四岁,他赢了不会光彩,我输了也不丢人。再者说了,老师临行之前说过,我近来风头太盛。借王通之手压一压,也不是没有好处。反正我也想静一静,等此事结束,我准备和杜大哥进山一段日子,权作调整心情。爷爷,你莫要担心我,孙儿不会有大碍。”
郑世安细一想,觉得这话确有些道理。
没错,这一次经辨,经过言庆之前的那一番折腾,王通即便是胜了,也得不到好处。
相反,言庆若真的输了,也不是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