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言庆未能拜在颜师古门下的时候,徐世绩还有些得意。你咏鹅公子又如何?写出咏鹅体能怎样?我如今得名师指导,而你却只能在学舍中启蒙。将来,我一定可以超过你!
可他现在发现,言庆似乎已经成为他无法超越的对象了。
他在进步,言庆的进步似乎更大。他刚开始学习孝经礼乐,言庆已开始研习兵法。
最可怕的是,言庆比自己小啊!
一时间,徐世绩心里生出一种莫名恐慌。
难道,我这一辈子都比不得他吗?他心里这么想,也忽视了周围的事情。更没有留意,言庆何时把故事讲完。
郑宏毅说:“世绩哥哥,世绩哥哥!”
“啊,什么事?”
“你刚才,是怎么了?”
“我……”徐世绩放下了书稿,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言庆,而后苦涩笑道:“我没事儿。”
“那你怎么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莫非是不舒服?”
“没有,没有不舒服!”
徐世绩说完,站起身来,“言庆,你口渴吗?我去洗些水果。”
郑言庆笑了笑,一指书案旁边的果盘,“爷爷怕我读书口渴,所以准备了些在这里。”
果盘里,放着一枝枝的野樱桃。
这樱桃有春果第一枝的美誉,为百果最先,正是应季果物。田庄猎户入山时,会采摘一些山里的野樱桃,送给郑世安。郑世安舍不得吃,就全部留给了郑言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