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庆说:“先生,我是想问您,知不知道《三国》?”
“哦,略知一二。”李基回答说:“不过,言庆你若想求功名,当通读《汉书》才是。汉书乃当朝国子必修之功课,不通汉书,你想要求功名的话,只怕是很困难啊。”
言庆苦笑一声,“先生,您以为学生,能求功名?”
“为何不能!”
李基眼睛一瞪,但旋即想起来,言庆是贱口出身,如今还属于郑氏的家奴,恐怕……
“言庆,你怎么突然问起三国了?”
郑言庆犹豫了一下,在李基面前跪坐好,轻声道:“不瞒先生,学生出身卑微,家祖虽是安远堂的管家,但并不得大公子看重。此次来洛阳,我祖孙的处境很是尴尬。如果处理不当的话,弄不好会下场凄凉。
先生不知,我能连这里就学,本非大公子的意愿,纯属无奈之举。
早先,我和家祖还在洛阳城里居住的时候,有一个玩伴。我二人时常讲些市井故事,以自娱自乐。可不知怎地,我当初编的故事,被家中西席知晓。昨夜登门,兴师问罪……学生一怒之下,就和他争辩起来,并立下赌约,要和他解读三国。
若世人受我解读,则是他输;若我输了,愿奉上人头一颗。”
李基刚开始,笑呵呵的听郑言庆解释。
可慢慢的,他脸上笑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之色。
“郑府西席,可是那颜籀?”
“正是!”
李基忍不住拍案而起,“你这小子,怎么如此胆大?你才读过多少书,就想要和颜籀比试解读《三国》?简直是异想天开,异想天开……那颜籀也是,好端端和你一个小孩子赌什么。言庆啊,就算你现在开始学《三国》,又如何能胜过颜籀呢?”
“先生,我们并非是以三国解释,而是以世人是否接受而论输赢。”
李基眉头一蹙,“你知三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