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安分出汤花,表情严肃,“老奴查探过,但至今仍没有线索。
原想接降龙功的线索,看看能否追查出一二来,可……五年了,仍没有半分头绪。”
郑大仕笑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徐妈来我郑家有五年了,表现的非常本份,没什么逾矩之处。只要她不是心怀不轨,那就不要再查了。谁还能没个落魄的时候,不过去了洛阳之后,你还要继续盯着他们。
我听说,圣人有意迁都洛阳,但被大家劝阻了。
不过今后的洛阳,定然会成为重要所在。仁基此次就职洛阳曹掾,你还需帮衬一下。洛阳豪族众多,官宦之家不计其数。自北魏孝文帝迁三十八姓九十八部落大人定居河洛后,那边的情况,就非常复杂。仁基做事,有时候还是毛糙了些。”
郑世安点点头,“老爷放心,老奴定会竭尽所能。”
在单独和郑大仕相处时,郑世安说话很随便,与平时在人前的恭敬,全然不同。
而郑大仕也不在意,似乎习以为常。
“我听说言庆喜好书写,时常在家中以树枝代笔,以黄沙为纸,写写画画的挺不容易。
宏毅也到了就学的年纪,等到了洛阳之后,让言庆和他一起就学。
仁基从长安邀请了颜师古随行,为的就是给宏毅做先生。正好让言庆取做个伴儿吧。”
郑世安先是一怔,旋即喜出望外。
“可是那‘割鸡焉用牛刀’的颜师古?”
郑大仕点头道:“正是此人!”
颜师古,是北齐名儒,《颜氏家训》作者颜之推的孙子,京兆万年人。仁寿初年,颜师古由尚书左丞李纲举荐,出任安养县(今湖北襄樊)县尉。当时尚书仆射杨素看他年纪小,于是就笑问他:安养剧县,子何以治之?